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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沫者,鲁人也,以勇力事鲁庄公。庄公好力。曹沫为鲁将、与齐战,三败北。鲁庄公惧,乃献遂邑之地以和。犹复以为将。
齐桓公许与鲁会于柯而盟。桓公与庄公既盟于坛上,曹沫执匕首劫齐桓公,桓公左右莫敢动,而问曰:“子将何欲?”曹沫曰:“齐强鲁弱,而大国侵鲁亦甚矣。今鲁城坏即压齐境,君其图之。”桓公乃许尽归鲁之侵地。既已言,曹沫投其匕首,下坛,北面就群臣之位,颜色不变,辞令如故。桓公怒,欲倍其约。管仲曰:“不可。夫贪小利以自快,弃信于诸侯,失天下之援,不如与之。”于是桓公乃遂割鲁侵地,曹沫三战所亡地尽复予鲁。
其后百六十有七年而吴有专诸之事。
专诸者,吴堂邑人也。伍子胥之亡楚而如吴也,知专诸之能。伍子胥既见吴王僚,说以伐楚之利。吴公子光曰:“彼伍员父兄皆死于楚而员言伐楚,欲自为报私仇也,非能为吴。”吴王乃止。伍子胥知公子光之欲杀吴王僚,乃曰:“彼光将有内志,未可说以外事。”乃进专诸于公子光。
光之父曰吴王诸樊。诸樊弟三人:次曰余祭,次曰夷眛,次曰季子札。诸樊知季子札贤而不立太子,以次传三弟,欲卒致国于季子札。诸樊既死,传余祭。余祭死,传余眛。余眛死,当传季子札;季子札逃不肯立,吴人乃立夷眛之子僚为王。公子光曰:“使以兄弟次邪,季子当立;必以子乎,则光真适嗣,当立。”故尝阴养谋臣以求立。
光既得专诸,善客待之。九年而楚平王死。春,吴王僚欲因楚丧,使其二弟公子盖余、属庸将兵围楚之灊;使延陵季子于晋,以观诸侯之变。楚发兵绝吴将盖余、属庸路,吴兵不得还。于是公子光谓专诸曰:“此时不可失,不求何获!且光真王嗣,当立,季子虽来,不吾废也。”专诸曰:“王僚可杀也。母老子弱,而两弟将兵伐楚,楚绝其后。方今吴外困于楚,而内空无骨鲠之臣,是无如我何。”公子光顿首曰:“光之身,子之身也。”
四月丙子,光伏甲士于窟室中,而具酒请王僚。王僚使兵陈自宫至光之家,门户阶陛左右,皆王僚之亲戚也。夹立侍,皆持长铍。酒既酣,公子光详为足疾,入窟室中,使专诸置匕首鱼炙之腹中而进之。既至王前,专诸擘鱼,因以匕首刺王僚,王僚立死。左右亦杀专诸,王人扰乱。公子光出其伏甲以攻王僚之徒,尽灭之,遂自立为王,是为阖闾,阖闾乃封专诸之子以为上卿。
其后七十余年而晋有豫让之事。
豫让者,晋人也,故尝事范氏及中行氏,而无所知名。去而事智佰,智佰甚尊宠之。及智佰伐赵襄子,赵襄子与韩魏合谋灭智伯,灭智伯之后而三分其地。赵襄子最怨智伯,漆其头以为饮器。豫让遁逃山中,曰:“嗟乎!士为知己者死,女为说己者容。今智伯知我,我必为报仇而死,以报智伯,则吾魂魄不愧矣。”乃变名姓为刑人,入宫涂厕,中挟匕首,欲以刺襄子。襄子如厕,心动,执问涂厕之刑人,则豫让,内持刀兵,曰:“欲为智伯报仇!”左右欲诛之。襄子曰:“彼义人也,吾谨避之耳。且智伯亡无后,而其臣欲为报仇,此天下之贤人也。”卒释去之。
居顷之,豫让又漆身为厉,吞炭为哑,使形状不可知,行乞于市。其妻不识也。行见其友,其友识之,曰:“汝非豫让邪?”曰:“我是也。”其友为泣曰:“以子之才,委质而臣事襄子,襄子必近幸子。近幸子,乃为所欲,顾不易邪?何乃残身苦形,欲以求报襄子,不亦难乎!”豫让曰:“既委质臣事人,而求杀之,是怀二心以事其君也。且吾所为者极难耳!然所以为此者,将以愧天下后世之为人臣怀二心以事其君者也。”
既去,顷之,襄子当出,豫让伏于所当过之桥下。襄子至桥,马惊,襄子曰:“此必是豫让也。”使人问之,果豫让也。于是襄子乃数豫让曰:“子不尝事范、中行氏乎?智伯尽灭之,而子不为报仇,而反委质臣于智伯。智伯亦已死矣,而子独何以为之报仇之深也?”豫让曰:“臣事范、中行氏,范、中行氏皆众人遇我,我故众人报之。至于智伯,国士遇我,我故国士报之。”襄子喟然叹息而泣曰:“嗟乎豫子!子之为智伯,名既成矣,而寡人赦子,亦已足矣。子其自为计,寡人不复释子!”使兵围之。豫让曰:“臣闻明主不掩人之美,而忠臣有死名之义。前君已宽赦臣,天下莫不称君之贤,今日之事,臣固伏诛,然愿请君之衣而击之,焉以致报仇之意,则虽死不恨。非所敢望也,敢布腹心!”于是襄子大义之,乃使使持衣与豫让。豫让拔剑三跃而击之,曰:“吾可以下报智伯矣!”遂伏剑自杀。死之日,赵国志士闻之,皆为涕泣。
其后四十余年而轵有聂政之事。
聂政者,轵深井里人也。杀人避仇,与母、姊如齐,以屠为事。
久之,濮阳严仲子事韩哀侯,与韩相侠累有却。严仲子恐诛,亡去,游求人可以报侠累者。至齐,齐人或言聂政勇敢士也,避仇隐于屠者之间。严仲子至门请,数反,然后具酒自畅聂政母前。酒酣,严仲子奉黄金百溢,前为聂政母寿。聂政惊怪其厚,固谢严仲子。严仲子固进,而聂政谢曰:“臣幸有老母,家贫,客游以为狗屠,可以旦夕得甘毳以养亲。亲供养备,不敢当仲子之赐。”严仲子辟人,因为聂政言曰:“臣有仇,而行游诸侯众矣;然至齐,窃闻足下义甚高,故进百金者,将用为大人粗粝之费,得以交足下之欢,岂敢以有求望邪!”聂政曰:“臣所以降志辱身居市井屠者,徒幸以养老母;老母在,政身未敢以许人也。”严仲子固让,聂政竟不肯受也。然严仲子卒备宾主之礼而去。
久之,聂政母死。既已葬,除服,聂政曰:“嗟乎!政乃市井之人,鼓刀以屠;而严仲子乃诸侯之卿相也,不远千里,枉车骑而交臣。臣之所以待之,至浅鲜矣,未有大功可以称者,而严仲子奉百金为亲寿,我虽不受,然是者徒深知政也。夫贤者以感忿睚眦之意而亲信穷僻之人,而政独安得嘿然而已乎!且前日要政,政徒以老母!老母今以天年终,政将为知己者用。”乃遂西至濮阳,见严仲子曰:“前日所以不许严仲子者,徒以亲在;今不幸而母以天年终。仲子所欲报仇者为谁?请得从事焉!”严仲子具告曰:“臣之仇韩相侠累,侠累又韩君之季父也,宗族盛多,居处兵卫甚设,臣欲使人刺之,(众)终莫能就。今足下幸而不弃,请益其车骑壮士可为足下辅翼者。”聂政曰:“韩之与卫,相去中间不甚远,今杀人之相,相又国君之亲,此其势不可以多人,多人不能无生得失,生得失则语泄,语泄是韩举国而与仲子为仇,岂不殆哉!”遂谢车骑人徒,聂政乃辞独行。
杖剑至韩,韩相侠累方坐府上,持兵戟而卫侍者甚众。聂政直入,上阶刺杀侠累,左右大乱。聂政大呼,所击杀者数十人,因自皮面决眼,自屠出肠,遂以死。
韩取聂政尸暴于市,购问莫知谁子。于是韩(购)县〔购〕之,有能言杀相侠累者予千金。久之莫知也。
政姊荌闻人有刺杀韩相者,贼不得,国不知其名姓,暴其尸而悬之千金,乃於邑曰:“其是吾弟与?嗟乎,严重子知吾弟!”立起,如韩,之市,而死者果政也,伏尸哭极哀,曰:“是轵深井里所谓聂政者也。”市行者诸众人皆曰:“此人暴虐吾国相,王悬购其名姓千金,夫人不闻与?何敢来识之也?”荌应之曰:“闻之。然政所以蒙污辱自弃于市贩之间者③,为老母幸无恙,妾未嫁也。亲既以天年下世,妾已嫁夫,严仲子乃察举吾弟困污之中而交之,泽厚矣,可奈何!士固为知已者死,今乃以妾尚在之故,重自刑以绝从,妾其奈何畏殁身之诛,终灭贤弟之名!”大惊韩市人。乃大呼天者三,卒于邑悲哀而死政之旁。
晋、楚、齐、卫闻之,皆曰:“非独政能也,乃其姊亦烈女也。乡使政诚知其姊无濡忍之志,不重暴骸之难,必绝险千里以列其名,姊弟俱僇于韩市者,亦未必敢以身许严仲子也。严仲子亦可谓知人能得士矣!”
其后二百二十余年秦有荆轲之事。
荆轲者,卫人也,其先乃齐人,徙于卫,卫人谓之庆卿。而之燕,燕人谓之荆卿。
荆轲好读书击剑,以术说卫元君,卫元君不用。其后秦伐魏,置东郡,徙卫元君之支属于野王。
荆轲尝游过榆次,与盖聂论剑,盖聂怒而目之。荆轲出,人或言复召荆卿。盖聂曰:“曩者吾与论剑有不称者,吾目之;试往,是宜去,不敢留。”使使往之主人,荆卿则已驾而去榆次矣。使者还报,盖聂曰:“固去也,吾曩者目摄之。”
荆轲游于邯郸,鲁句践与荆轲博,争道,鲁句践怒而叱之,荆轲嘿而逃去,遂不复会。
荆轲既至燕,爱燕之狗屠及善击筑者高渐离。荆轲嗜酒,日与狗屠及高渐离饮于燕市,酒酣以往,高渐离击筑,荆轲和而歌于市中,相乐也,已而相泣,旁若无人者。荆轲虽游于酒人乎,然其为人沉深好书;其所游诸侯,尽与其贤豪长者相结。其之燕,燕之处士田光先生亦善待之,知其非庸人也。
居顷之,会燕太子丹质秦亡归燕。燕太子丹者,故尝质于赵,而秦王政生于赵,其少时与丹欢。及政立为秦王,而丹质于秦。秦王之遇燕太子丹不善,故丹怨而亡归。归而求为报秦王者,国小,力不能。其后秦日出兵山东以伐齐、楚、三晋,稍蚕食诸侯,且至于燕,燕君臣皆恐祸之至。太子丹患之,问其傅鞠武。武对曰:“秦地遍天下,威胁韩、魏、赵氏,北有甘泉、谷口之固,南有泾、渭之沃,擅巴、汉之铙,右陇、蜀之山,左关、郩之险,民众而士厉,兵革有余⑥。意有所出,则长城之南,易水以北,未有所定也。奈何以见陵之怨,欲批其逆鳞哉!”丹曰:“然则何由?”对曰:“请入图之。”
居有间,秦将樊於期得罪于秦王,亡之燕,太子丹受而舍之。鞠武谏曰:“不可。夫以秦王之暴而积怒于燕,足为寒心,又况闻樊将军之所在乎?是谓‘委肉当饿虎之蹊"也,祸必不振矣!虽有管、晏,不能为之谋也。愿太子疾遣樊将军入匈奴以灭口。请西约三晋,南连齐、楚,北购于单于,其后乃可图也。”太子曰:“太傅之计,矿日弥久,心惛然,恐不能须臾。且非独于此也,夫樊将军穷困于天下,归身于丹,丹终不以迫于强秦而弃所哀怜之交,置之匈奴,是固丹命卒之时也。愿太傅更虑之。”鞠武曰:“夫行危欲求安,造祸而求福,计浅而怨深,连结一人之后交,不顾国家之大害,此所谓‘资怨而助祸"矣。夫以鸿毛燎于炉炭之上,必无事矣。且以雕鸷之秦,行怨暴之怒,岂足道哉!燕有田光先生,其为人智深而勇沉,可与谋。”太子曰:“愿因太傅而得交于田先生,可乎?”鞠武曰:“敬诺。”出见田先生,道“太子愿图国事于先生也”。田光曰:“敬奉教。”乃造焉。
太子逢迎,却行为异,跪而蔽席。田光坐定,左右无人,太子避席而请曰:“燕秦不两立,愿先生留意也。”田光曰:“臣闻骐骥盛壮之时,一日而驰千里;至其衰老,驽马先之。今太子闻光盛壮之时,不知臣精已消亡矣。虽然,光不敢以图国事,所善荆卿可使也。”太子曰:“愿因先生得结交于荆卿,可乎?”田光曰:“敬诺。”即起,趋出。太子送至门,戒曰:“丹所报,先生所言者,国之大事也,愿先生勿泄也!”田光俯而笑曰:“诺。”偻行见荆卿,曰:“光与子相善,燕国莫不知。今太子闻光壮盛之时,不知吾形己不逮也,幸而教之曰:‘燕秦不两立,愿先生留意也"。光窃不自外,言足下于太子也,愿足下过太子于宫。”荆轲曰:“谨奉教。”田光曰:“吾闻之,长者为行,不使人疑之。今太子告光曰‘所言者,国之大事也,愿先生勿泄",是太子疑光也。夫为行而使人疑人,非节侠也。”欲自杀以激荆卿,曰:“愿足下急过太子,言光已死,明不言也。”因遂自刎而死。
荆轲遂见太子,言田光已死,致光之言。太子再拜而跪,漆行流涕,有顷而后言曰:“丹所以诫田先生毋言者,欲以成大事之谋也。今田先生以死明不言,岂丹之心哉!”荆轲坐定,太子避席顿首曰:“田先生不知丹之不肖,使得至前,敢有所道,此天之所以哀燕而不弃其孤也。今秦有贪利之心,而欲不可足也。非尽天下之地,臣海内之王者,其意不厌。今秦已虏韩王,尽纳其地。又举兵南伐楚,北临赵;王翦将数十万之众距漳、邺,而李信出太原、云中。赵不能支秦,必入臣,入臣则祸至燕。燕小弱,数困于兵,今计举国不足以当秦。诸侯服秦,莫敢合从。丹之私计愚,以为诚得天下之勇士使于秦,窥以重利;秦王贪,其势必得所愿矣。诚得劫秦王,使悉反诸侯侵地,若曹沫之与齐桓公,则大善矣;则不可,因而刺杀之。彼秦大将擅兵于外而内有乱,则君臣相疑,以其间诸侯得合纵,其破秦必矣。此丹之上愿,而不知所委命,唯荆卿留意焉。”久之,荆轲曰:“此国之大事也,臣驽下,恐不足住使。”太子前顿首,固请毋让,然后许诺。于是尊荆卿为上卿,舍上舍。太子日造门下,供太牢具,异物间进,车骑美女恣荆轲所欲,以顺适其意。
久之,荆轲未有行意。秦将王翦破赵,虏赵王,尽收入其地,进兵北略地至燕南界。太子丹恐惧,乃请荆轲曰:“秦兵旦暮渡易水,则虽欲长侍足下,岂可得哉!”荆轲曰:“微太子言,臣愿谒之。今行而毋信,则秦未可亲也。夫樊将军,秦王购之金千斤,邑万家。诚得樊将军首与燕督亢之地图,奉献秦王,秦王必说见臣,臣乃得有以报。”太子曰:“樊将军穷困来归丹,丹不忍以己之私而伤长者之意,愿足下更虑之!”
荆轲知太子不忍,乃遂私见樊於期曰:“秦之遇将军可谓深矣,父母宗族皆被戮没。今闻购将军首金千斤,邑万家,将奈何?”於期仰天太息流涕曰:“於期每念之,常痛于骨髓,顾计不知所出耳!”荆轲曰:“今有一言可以燕国之患,报将军之仇者,何如?”於期乃前曰:“为之奈何?”荆轲曰:“愿得将军之首以献秦王,秦王必喜而见臣,臣左手把其袖,右手揕其匈,然则将军之仇报而燕见陵之愧除矣。将军岂有意乎?”樊於期偏袒搤捥而进曰:“此臣之日夜切齿腐心也,乃今得闻教!”遂自刭。太子闻之,驰往,伏尸而哭,极哀。既已不可奈何,乃遂盛樊于期首函封之。
于是太子豫求天下之利匕首,得赵人徐夫人匕首,取之百金,使工以药焠之,以试人,血濡缕,人无不立死者。乃装为遣荆卿。燕国有勇士秦舞阳,年十三,杀人,人不敢忤视。乃令秦舞阳为副。荆轲有所待,欲与俱:其人居远未来,而为治行。顷之,未发,太子迟之,疑其改悔,乃复请曰:“日已尽矣!荆卿岂有意哉?丹请得先遣秦舞阳。”荆轲怒,叱太子曰:“何太子之遣?往而不返者,竖子也!且提一匕首入不测之强秦,仆所以留者,待吾客与俱。今太子迟之,请辞决矣!”遂发。
太子及宾客知其事者,皆白衣冠以送之。至易水之上,既祖,取道,高渐离击筑,荆轲和而歌,为变徵之声,士皆垂泪涕泣。又前而为歌曰:“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复为羽声忼慨,士皆瞋目,发尽上指冠。于是荆轲就车而去,终已不顾。
遂至秦,持千金之资币物,厚遗秦王宠臣中庶子蒙嘉。嘉为先言于秦王曰:“燕王诚振怖大王之威,不敢举兵以逆军吏,愿举国为内臣,比诸侯之列,给贡职如郡县,而得奉守先王之宗庙。恐惧不敢自陈,谨斩樊於期之头,及献燕督亢之地图,函封,燕王拜送于庭,使使以闻大王,唯大王命之。”秦王闻之,大喜,乃朝服,设九宾,见燕使者咸阳宫。荆轲奉樊於期头函,而秦舞阳奉地图柙,以次进。至陛,秦舞阳色变振恐,群臣怪之。荆轲顾笑舞阳,前谢曰:“北蕃蛮夷之鄙人,未尝见天子,故振慴。愿大王少假借之,使得毕使于前。”秦王谓轲曰:“取舞阳所持地图。”轲既取图奏之。秦王发图,图穷而匕首见。因左手把秦王之袖,而右手持匕首揕之。未至身,秦王惊,自引而起,袖绝。拔剑,剑长。操其室。时惶急,剑坚,故不可立拔。荆轲逐秦王,秦王环柱而走。群臣皆愕,卒起不意,尽失其度⒁。而秦法,群臣侍殿上者不得持尺寸之兵;诸郎中执兵皆陈殿下,非有诏召不得上。方急时,不及召下兵,以故荆轲乃逐秦王。而卒惶急,无以击轲,而以手共搏之。是时侍医夏无且以其所奉药囊提荆轲也⒂,秦王方环柱走,卒惶急,不知所为,左右乃曰:“王负剑!”,负剑,遂拔以击荆轲,断其左股。荆轲废,乃引其匕首以擿秦王,不中,中桐柱。秦王复击轲,轲被八创。轲自知事不就,倚柱而笑,箕踞以骂曰⒅:“事所以不成者,以欲生劫之,必得约契以报太子也。”于是左右既前杀轲,秦王不怡者良久。已而论功,赏群臣及当坐者各有差,而赐夏无且黄金二百溢,曰:“无且爱我,乃以药囊提荆轲也。”
于是秦王大怒,益发兵诣赵,诏王翦军以伐燕。十月而拔蓟城。燕王喜、太子丹等尽率其精兵东保于辽东。秦将李信追击燕王急,代王嘉乃遗燕王喜书曰:“秦所以尤追燕急者,以太子丹故也。今王诚杀丹献之秦王,秦王必解,而社稷幸得血食。”其后李信追丹,丹匿衍水中,燕王乃使使斩太子丹,欲献之秦。秦复进兵攻之。后五年,秦卒灭燕,虏燕王喜。
其明年,秦并天下,立号为皇帝。于是秦逐太子丹、荆轲之客,皆亡。高渐离变名姓为人庸保,匿作于宋子。久之,作苦,闻其家堂上客击筑,彷徨不能去。每出言曰:“彼有善有不善。”从者以告其主,曰:“彼庸乃知音、窃言是非。”家丈人召使前击筑,一坐称善,赐酒。而高渐离念久隐畏约无穷时,乃退,出其装匣中筑与其善衣,更容貌而前。举坐客皆惊,下与抗礼,以为上客。使击筑而歌,客无不流涕而去者。宋子传客之,闻于秦始皇。秦始皇召见,人有识者,乃曰:“高渐离也。”秦皇帝惜其善击筑,重赦之,乃矐其目。使击筑,未尝不称善。稍益近之,高渐离乃以铅置筑中,复进得近,举筑朴秦皇帝,不中。于是遂诛高渐离,终身不复近诸侯之人。
鲁句践已闻荆轲之刺秦王,私曰:“嗟乎,惜哉其不讲于刺剑之术也!甚矣吾不知人也!曩者吾叱之,彼乃以我为非人也!”
太史公曰:世言荆轲,其称太子丹之命,“天雨粟,马生角”也,太过。又言荆轲伤秦王,皆非也。始公孙季功,董生与夏无且游,具知其事,为余道之如是。自曹沫至荆轲五人,此其义或成或不成,然其主意较然,不欺其志,名垂后世,岂妄也哉!
- 可桃可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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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长粘不下。
聂政刺韩傀的文言原文
聂政者,轵深井里人也。杀人避仇,与母、姊如齐,以屠为事。久之,濮阳严仲子事韩哀侯,与韩相侠累有却。严仲子恐诛,亡去,游求人可以报侠累者。至齐,齐人或言聂政勇敢士也,避仇隐於屠者之间。严仲子至门请,数反,然後具酒自畅聂政母前。酒酣,严仲子奉黄金百溢,前为聂政母寿。聂政惊怪其厚,固谢严仲子。严仲子固进,而聂政谢曰:“臣幸有老母,家贫,客游以为狗屠,可以旦夕得甘毳以养亲。亲供养备,不敢当仲子之赐。”严仲子辟人,因为聂政言曰:“臣有仇,而行游诸侯众矣;然至齐,窃闻足下义甚高,故进百金者,将用为大人粗粝之费,得以交足下之,岂敢以有求望邪!”聂政曰:“臣所以降志辱身居市井屠者,徒幸以养老母;老母在,政身未敢以许人也。”严仲子固让,聂政竟不肯受也。然严仲子卒备宾主之礼而去。久之,聂政母死。既已葬,除服,聂政曰:“嗟乎!政乃市井之人,鼓刀以屠;而严仲子乃诸侯之卿相也,不远千里,枉车骑而交臣。臣之所以待之,至浅鲜矣,未有大功可以称者,而严仲子奉百金为亲寿,我虽不受,然是者徒深知政也。夫贤者以感忿睚眦之意而亲信穷僻之人,而政独安得嘿然而已乎!且前日要政,政徒以老母;老母今以天年终,政将为知己者用。”乃遂西至濮阳,见严仲子曰:“前日所以不许仲子者,徒以亲在;今不幸而母以天年终。仲子所欲报仇者为谁?请得从事焉!”严仲子具告曰:“臣之仇韩相侠累,侠累又韩君之季父也,宗族盛多,居处兵卫甚设,臣欲使人刺之,终莫能就。今足下幸而不弃,请益其车骑壮士可为足下辅翼者。”聂政曰:“韩之与卫,相去中间不甚远,今杀人之相,相又国君之亲,此其势不可以多人,多人不能无生得失,生得失则语泄,语泄是韩举国而与仲子为雠,岂不殆哉!”遂谢车骑人徒,聂政乃辞独行。杖剑至韩,韩相侠累方坐府上,持兵戟而卫侍者甚众。聂政直入,上阶刺杀侠累,左右大乱。聂政大呼,所击杀者数十人,因自皮面决眼,自屠出肠,遂以死。韩取聂政尸暴於市,购问莫知谁子。於是韩县购之,有能言杀相侠累者予千金。久之莫知也。政姊荣闻人有刺杀韩相者,贼不得,国不知其名姓,暴其尸而县之千金,乃於邑曰:“其是吾弟与?嗟乎,严仲子知吾弟!”立起,如韩,之市,而死者果政也,伏尸哭极哀,曰:“是轵深井里所谓聂政者也。”市行者诸众人皆曰:“此人暴虐吾国相,王县购其名姓千金,夫人不闻与?何敢来识之也?”荣应之曰:“闻之。然政所以蒙污辱自弃於市贩之间者,为老母幸无恙,妾未嫁也。亲既以天年下世,妾已嫁夫,严仲子乃察举吾弟困污之中而交之,泽厚矣,可奈何!士固为知己者死,今乃以妾尚在之故,重自刑以绝从,妾其奈何畏殁身之诛,终灭贤弟之名!”大惊韩市人。乃大呼天者三,卒於邑悲哀而死政之旁。晋、楚、齐、卫闻之,皆曰:“非独政能也,乃其姊亦烈女也。乡使政诚知其姊无濡忍之志,不重暴骸之难,必绝险千里以列其名,姊弟俱僇於韩市者,亦未必敢以身许严仲子也。严仲子亦可谓知人能得士矣!”(事见《史记·刺客列传》)注:史记韩世家记载为:列侯三年,聂政杀韩相侠累。哀侯六年,韩严弑其君哀侯。而子懿侯立。二者不为一事。年表云:晋桓公邑哀侯于郑,韩山坚贼其君哀侯而立韩若山。史记·刺客列传及战国策记载为韩哀侯时之事,战国策云并中韩哀侯。聂政刺侠累发生时间存疑,是否是聂政杀死韩哀侯也存疑。 韩傀相韩,严遂重于君,二人相害也。严遂政议直指,举韩傀之过。韩傀以之叱之于朝。严遂拔剑趋之,以救解。于是严遂惧诛,亡去游,求人可以报韩傀者。至齐,齐人或言:“轵深井里聂政,勇敢士也,避仇隐于屠者之间。”严遂阴交于聂政,以意厚之。聂政问曰:“子欲安用我乎?”严遂曰:“吾得为役之日浅,事今薄,奚敢有请?”于是严遂乃具酒,觞聂政母前。仲子奉黄金百镒,前为聂政母寿。聂政惊,愈怪其厚,固谢严仲子。仲子固进,而聂政谢曰:“臣有老母,家贫,客游以为狗屠,可旦夕得甘脆以养亲。亲供养备,义不敢当仲子之赐。”严仲子辟人,因为聂政语曰:“臣有仇,而行游诸侯众矣。然至齐,闻足下义甚高,故直进百金者,特以为夫人粗粝之费,以交足下之欢,岂敢以有求邪?”聂政曰:“臣所以降志辱身,居市井者,徒幸而养老母。老母在,政身未敢以许人也。”严仲子固让,聂政竟不肯受。然仲子卒备宾主之礼而去。久之,聂政母死,既葬,除服。聂政曰:“嗟乎!政乃市井之人,鼓刀以屠,而严仲子乃诸侯卿相也,不远千里,枉车骑而交臣,臣之所以待之至浅鲜矣,未有大功可以称者,而严仲子举百金为亲寿,我虽不受,然是深知政也。夫贤者以感忿睚眦之意,而亲信穷僻之人,而政独安可嘿然而止乎?且前日要政,政徒以老母。老母今以天年终,政将为知已者用。”遂西至濮阳,见严仲子曰:“前所以不许仲子者,徒以亲在。今亲不幸,仲子所欲报仇者为谁?”严仲子具告曰:“臣之仇韩相傀。傀又韩君之季父也,宗族盛,兵卫设,臣使人刺之,终莫能就。今足下幸而不弃,请益具车骑壮士,以为羽翼。”政曰:“韩与卫,中间不远,今杀人之相,相又国君之亲,此其势不可以多人。多人不能无生得失,生得失则语泄,语泄则韩举国而与仲子为仇也,岂不殆哉!”遂谢车骑人徒,辞,独行仗剑至韩。韩适有东孟之会,韩王及相皆在焉,持兵戟而卫者甚众。聂政直入,上阶刺韩傀。韩傀走而抱哀侯,聂政刺之,兼中哀侯,左右大乱。聂政大呼,所杀者数十人。因自皮面抉眼,自屠出肠,遂以死。韩取聂政尸于市,县购之千金。久之莫知谁子。政姊闻之,曰:“弟至贤,不可爱妾之躯,灭吾弟之名,非弟意也。”乃之韩。视之曰:“勇哉!气矜之隆。是其轶贲、育而高成荆矣。今死而无名,父母既殁矣,兄弟无有,此为我故也。夫爱身不扬弟之名,吾不忍也。”乃抱尸而哭之曰:“此吾弟轵深井里聂政也。”亦自杀于尸下。晋、楚、齐、卫闻之曰:“非独政之能,乃其姊者,亦列女也。”聂政之所以名施于后世者,其姊不避菹醢之诛,以扬其名也。” 韩傀作韩国的国相,严遂也受到韩哀侯的器重,因此两人相互忌恨。严遂敢于公正地发表议论,曾直言不讳地指责韩傀的过失。韩傀因此在韩廷上怒斥严遂,严遂气得拔剑直刺韩傀,幸而有人阻止才得以排解。此后,严遂担心韩傀报复,就逃出韩国,游历国外,四处寻找可以向韩傀报仇的人。严遂来到齐国,有人对他说:“轵地深井里的聂政,是个勇敢的侠士,因为躲避仇人才混迹在屠户中间。”严遂就和聂政暗中交往,以深情厚谊相待。聂政问严遂:“您想让我干什么呢?”严遂说:“我为您效劳的时间还不长,我们的交情还这样薄,怎么敢对您有所求呢?”于是,严遂就备办了酒席向聂政母亲敬酒,又拿出百镒黄金,为聂政母亲祝寿。聂政大为震惊,越发奇怪他何以厚礼相待,就坚决辞谢严遂的赠金,但严遂坚决要送。聂政就推辞说:“我家有老母,生活贫寒,只得离乡背井,做个杀狗的屠夫,现在我能够早晚买些甜美香软的食物来奉养母亲,母亲的供养已经齐备了,就不敢再接受您的赏赐。”严遂避开周围的人,告诉聂政:“我有仇要报,曾游访过很多诸侯国。我来到齐国,听说您很讲义气,所以特地送上百金,只是想作为老夫人粗茶淡饭的费用罢了,同时也让您感到高兴,哪里敢有什么请求呢?”聂政说:“我所以降低志向,辱没身份,隐居于市井之中,只是为了奉养老母。只要老母还活着,我的生命就不敢轻易托付给别人。”严遂坚持让聂政收下赠金,聂政始终不肯接受。然而严遂还是尽了宾主之礼才离开。过了很久,聂政的母亲去世了,聂政守孝期满,脱去丧服,感叹地说:“唉!我不过是市井平民,动刀杀狗的屠夫,而严遂却是诸侯的卿相。他不远千里,屈驾前来与我结交,我对他太薄情了,没有做出什么可以和他待我相称的事情来,而他却拿百金为我母亲祝寿,我虽然没有接受,但这表明他很赏识我聂政啊。贤德的人因为心中的激愤而来亲近穷乡僻壤的人,我怎么能够默然不动呢?再说以前他邀请我,我因母亲还健在,就拒绝了他。如今母亲已享尽天年,我要去为赏识我的人效力了!”于是聂政往西到了濮阳,见到严遂时说:“以前之所以没有答应您,只是因为母亲还在,如今老母不幸谢世。请问您想报仇的人是谁?”严遂将情况一一地告诉聂政:“我的仇人是韩国国相韩傀,他又是韩哀侯的叔父。家族很大,守卫设置严密,我曾派人刺杀他,始终没能成功。如今兄弟幸而没有丢下我,让我为你多准备些车马和壮士作为你的助手。”聂政说:“韩国和卫国相隔不远,如今去刺杀韩国的相国,他又是韩侯至亲,这种情况下势必不能多带人去。人多了不能不出差错,出了差错就难免会泄露机密,泄露了机密就会使韩国上下与你为敌,那岂不是太危险了吗?”于是聂政谢绝了车马和随从,只身一人到了韩国。 正好韩国在东孟举行盛会,韩侯和相国都在那里,他们身边守卫众多。聂政直冲上台阶刺杀韩傀,韩傀边逃边抱住韩哀侯。聂政再刺韩傀,同时也刺中韩哀侯,左右的人一片混乱。聂政大吼一声冲上去,杀死了几十人,随后自己用剑划破脸皮,挖出眼珠,又割腹挑肠,就此死去。韩国把聂政的尸体摆在街市上,以千金悬购他的姓名。过了很久也没人知道他究竟是谁。聂政的姐姐听说这事后,说道:“我弟弟非常贤能,我不能因为吝惜自己的性命,而埋没弟弟的名声,埋没声名,这也不是弟弟的本意。”于是她去了韩国,看着尸体说:“英勇啊!浩气壮烈!你的行为胜过孟贲、夏育,高过了成荆!如今死了却没有留下姓名,父母已不在人世,又没有其他兄弟,你这样做都是为了不牵连我啊。因为吝惜我的生命而不显扬你的名声,我不忍心这样做!”于是就抱住尸体痛哭道:“这是我弟弟轵邑深井里的聂政啊!”说完便在聂政的尸体旁自杀而死。三晋、楚、齐、卫等国的人听说这件事,都赞叹道:“不单聂政勇敢,就是她姐姐也是个刚烈的女子!”聂政之所以名垂后世,就是因为她姐姐不怕剁成肉酱以显扬他的名声! 战国游侠的故事让人荡气回肠、感慨万千。战国时代的古人,其性情和价值观与今人有着很多不同,最根本的,是在人生价值的判断标准上与今人不同,他们看重人的精神价值、看重名誉气节、大道教义。士为知己者死,为朋友道义甘愿献身,“豹死留皮,人死留名”,为自己美好的名誉甘愿以自己的生命为代价换得。其实人之为人,人之异与其它生物,就在于他有精神。精神价值完全超过物质上的满足。只可惜现代社会越来越重视物质标准,将人生的意义与物质财富联系起来,如此的人生观与古人相比真有点自惭形秽。还是《菜根谈》上说得好:“事业文章,随身销毁,而精神万古如新;功名富贵,逐世转移,而气节千载一日。”2023-07-27 10:47:304
聂政刺韩傀文言文
1. 聂政之刺韩傀的全文 :“《聂政刺韩王》者,聂政之所作也。 政父为韩王治剑,过期不成,王杀之。时政未生。 及壮,问其母曰:‘父何在?"母告之。政欲杀韩王,乃学涂入壬宫,拔剑刺王,不得,逾城而出。 去入太山,遇仙人,学鼓琴,漆身为厉,吞炭变其音,七年而琴成。欲入韩,道逢其妻,从置栉对妻而笑,妻对之泣下。 政曰:‘夫人何故泣?"妻曰:‘聂政出游,七年不归,吾尝梦想思见之。君对妾笑,齿似政齿,故悲而泣"。 政曰:‘天下人齿,尽政若耳,胡为泣乎!"即别去,复入山中,仰天而叹,曰:‘嗟乎!变容易声,欲为父报仇,而为妻所知,父仇当何时复报!"援石击落其齿。留山中三年习操,持入韩国,人莫知政。 政鼓琴阙下,观者成行,马牛止听,以闻韩王。王召政而见之,使之弹琴。 政即援琴而歌之,内刀在琴中。政于是左手持衣,右手出刀,以刺韩王,杀之。 曰:‘……政杀国君,知当及母"。即自犁剥面皮,断其形体,人莫能识。 乃枭磔政形体市,悬金其侧:有知此人者,赐金千斤。遂有一妇人,往而哭曰:‘嗟乎!为父报仇邪?"顾谓市人曰:‘此所谓聂政也;为父报仇,知当及母,乃自犁剖面。 何爱一女之身,而不扬吾子之名哉!"乃抱政尸而哭,冤结陷塞,遂绝行脉而死。 2. 聂政之刺韩傀的典故、要白话文、不要文言文 春秋末期,韩国大夫严仲子因为受到韩哀侯的宠信而受到了韩相侠累的嫉恨。严仲子惧为侠累所害,逃离韩国,开始游历各地,欲寻侠士为自己报离乡之恨,刺杀侠累。后闻听魏国轵地人聂政因杀人避仇,携母及姐隐迹于齐国,其人仁孝侠义,武功高超,当可结识。严仲子遂赴齐,寻至聂政所居,数次登门拜访,并备酒馔亲向聂母致礼,并赠黄金百镒(音益,古代重量单位,1镒为24两,一说20两)与聂母为礼。聂政坚辞不受,但已心许严仲子为知己,所不能从,盖因老母在堂,不能以身许友。 时过多日,聂母辞世。严仲子亲执子礼助聂政葬母,聂政感激在心。此后,聂政服母丧三年,并嫁其姐,独剩孤身始赴濮阳严仲子处,询问严仲子仇家的名字,并谢绝严仲子欲为其遣人相助的要求,孤身赴韩。 韩向侠累府宅护卫森严。方时侠累正高坐府堂,执戟甲士侍立两旁。聂政仗剑直入韩府,诸多甲士反应不及,正自呆若木偶时,聂政长剑已刺入侠累胸膛,侠累顷刻命丧。顿时府中大乱,甲士们醒悟过来,齐上围攻聂政。聂政仗长剑击杀数十人后,难逃重围,遂倒转剑柄,以剑尖划破面颊,剜出双眼,破腹而死。 聂政死后,韩侯暴其尸于市,悬赏购求能辨认其人的。聂政姐聂荣闻听消息,即刻与人言:此必聂政,昔韩相仇人严仲子国士相交,政必报其知遇。我当往认之。遂动身赴韩,至市,果认出尸乃聂政。聂荣伏尸痛哭,失声道:此轵地深井里人聂政啊! 道有往来人,好心劝止道:此乃刺韩相之凶手,韩侯悬赏千金欲求其姓名,你不躲避,怎么还敢来辨认呀?聂荣回答:我知。然聂政之所以蒙受屈辱隐迹于市贩之中,盖因老母在堂,我尚未嫁。严仲子识政于屠贩之中,屈身结交,此深厚知遇之恩怎可不报!士为知己者死,聂政不过是因为我还活着,才毁坏自己的躯体,以免被人辨认出来牵连与我。但我又怎能害怕被牵连而任政的英名埋没呢! 话甫完,聂荣长呼三声“天”,即因悲哀过度、心力交瘁,死在聂政的尸体旁。 3. 1.父母既殁矣︱兄弟无有︱此为我故也。 2.A 3.C 4.(1)聂政(用剑)刺杀他,同时刺中了哀侯,(哀侯)左右的人大乱。(后两个分句翻译正确各1分) (2)吝惜自己的身躯而不传扬弟弟的英名,我不忍心这样做啊。 (两个分句翻译正确各1分) 5.从聂政刺杀韩傀的表现,可以看出他是个勇敢的人;从他毁容自杀,可以看出他是个贤德的人。(概括文意,指出人物品质,各1分。) 解析: 1.本题考查句子的朗读停顿。划分句子的朗读停顿一般坚持结构与意思原则即可。 2.此题考查学生对文言实词的理解能力,结合具体语境理解词义即可。A项中“众”的意思分别为“多”“众人”,B项中“走”的意思都为“逃走”,C项中“市”的意思为“集市”,D项中“闻”的意思为“听说”。 3.本题考查文言虚词的运用能力。A项中“之”的意思分别为“的”“助词、无意义”,B项中“之”的意思分别为“助词、无意义”“定语后置的标志、无意义”,C项中“之”的意思为“的”,D项中“之”的意思分别为“动词”“宾语前置的标志、无意义”。 4.本题考查学生翻译文言文的能力。要求具有落实重点词语的能力,不能遗漏,同时要与上下文连贯,有时还要补出省略的主语,同时要抓住其中的关键字。 5.本题考查分析人物形象的能力。结合文章对“聂政”的描写来分析人物形象即可。 4. 请教聂政刺韩傀 聂政(?-公元前397年)是战国时期著名的四大刺客之一,战国时期轵邑深进里(今济源轵城南)人,韩国大臣严仲子与他结交,聂政决心报答他。 后来聂政孤身一人去刺杀韩国国相侠累,替严仲子报仇。失败后,为了不连累自己的姐姐,聂政毁坏面目,惨烈死去。 文言原文 聂政,战国时韩国人。杀人避仇至齐,以屠为事。 严仲子(韩国的大夫)与韩国相韩傀(一名侠累)有仇怨,严仲子恐被害而逃离韩国。得知聂政是个勇士,即以重金聘之。 聂政以侍养老母为辞。其母死后,去见严仲子愿为他杀仇人。 聂政独行仗剑至韩。韩傀方坐府上,戒卫森严,政直入,上阶刺杀傀,并击杀数十人。 “因自皮面决眼,自屠出肠,遂以死。”暴尸于市,购问莫识。 其姊闻而往哭之,后自杀于尸旁。时人称其姊为烈女。 5. 专诸刺王僚;聂政刺韩傀;要离刺庆忌的典故 专诸 ——鱼腹藏剑 专诸(?—前514),吴国棠邑人,今南京六合区人。 屠户出身,英武有力,对母亲非常孝顺。一次,专诸与一大汉厮打,众人力劝不止,其母一唤,他便束手而回。 伍子胥恰巧路过此地,见之深为敬佩,随结为八拜之交。伍子胥知公子姬光想杀吴王僚,于是便把专诸推荐给公子姬光。 公子姬光的父亲是吴王诸樊。诸樊有三个弟弟:大弟余祭,二弟夷,三弟季札。 诸樊知道三弟季札贤,故不立太子,把王位依次传给三个弟弟,想最后把国家传到季札手里。诸樊死后,传余祭。 余祭死,传夷。夷死,当传给季札;但季札不肯受国,隐匿而去,夷之子僚便自立为吴王。 王僚违背了兄位弟嗣、弟终长侄继位的祖规而接替父位。因而本想继位的公子姬光心中不服,暗中伺机夺位。 公子姬光相当厚待专诸,并敬其母。专诸感其恩,以死相许。 但念老母在堂,行刺之事犹豫不决。其母知道事情后为成全专诸成大事自缢而死。 专诸葬母后,便一心一意与公子姬光谋划刺僚之事,并献计说王僚爱吃“鱼炙”(烤鱼),可藏利剑于鱼肚,伺机刺杀。为此,专诸特往太湖学烧鱼之术,三个月练得一手炙鱼的好手艺。 时机已成熟,公子姬光入见王僚,说:“有庖人从太湖来,善炙鱼,味甚鲜美,请王辱临下舍尝之。”王僚欣然允诺,答应来日便去。 姬光连夜预伏甲士于地下密屋中,又命伍子胥暗约死士百人,在外接应。 王僚虽答应,但恐公子姬光有阴谋,故赴宴时戒备森严,从王室到姬光家厅堂内外布满甲士,操长戟,带利刀,王僚身穿三重盔甲,亲信更是不离左右。 酒过数巡,姬光托言脚痛难忍需用帛裹紧,便躲入地下密屋。过了一会儿,专诸进献鱼炙,手托菜盘,两列武士夹专诸赤膊跪地用膝盖前行,专诸已将锋利的“鱼肠”剑暗藏于烧好的鱼肚之中,行至王僚座前,忽地抽出匕首,猛刺王僚,力大透过三重盔甲又刺穿脊背,王僚大叫一声,立即死亡。 旁边卫士一拥而上,刀戟齐下,将专诸砍为肉酱。 公子姬光知事成,即令伏兵齐出,将王僚卫士尽数剿灭。 公子姬光既杀王僚,便自立为吴王,即名噪历史的吴王阖闾,夫差之父。 后人纪念: 阖闾既立,便封专诸之子专毅为上卿,并根据专诸希望葬在泰伯皇坟旁的遗愿,从优安葬专诸,如今鸿山东岭仍有“专诸墓”存。 相传无锡市大娄巷的“专诸塔”,是阖闾替他葬的优礼墓,但文革时被拆除。邑人秦颂硕曾写“专诸塔”一诗:“一剑酬恩拓霸图,可怜花草故宫芜;瓣香侠骨留残塔,片土居然尚属吴。” 因专诸曾在太湖边学烧鱼之术,后人把他奉为“厨师之祖”,旧时城内居民时常前往焚香祭奠。现在苏杭一带的名菜“糖醋鱼”乃“糖醋黄河鲤”的简称或俗呼,就是‘全炙鱼"(有称‘全鱼炙"者)的传承及代表,而它的发明者正是教专诸做鱼的人,春秋时期名厨太和公(或太湖公)。 编辑本段 聂政 ——弟忠姐烈 聂政(?—前397年),轵邑深进里(今济源轵城南)人。春秋末期,韩国大夫严仲子受丞相侠累的迫害流亡他国。 他游历各地,欲寻侠士为自己报离乡之恨,刺杀侠累。后闻听魏国轵地人聂政因杀人避仇,携母及姐隐迹于齐国,在市场做市贩屠狗生意。 其人仁孝侠义,武功高超。严仲子遂赴齐,寻至聂政所居,数次登门拜访,并备酒馔亲向聂母致礼,赠黄金百镒与聂母为礼。 聂政坚辞不受,但已心许严仲子为知己。 不久,聂母辞世。 严仲子亲执子礼助聂政葬母,聂政感激在心。此后,聂政服母丧三年,并嫁其姐。 无一切后顾之忧后,聂政到严仲子府问得其仇家具体情况,并谢绝严仲子为他提供的敢死队相助的要求,只身去韩国为严仲子报仇。 侠累府宅护卫森严。 方时侠累正高坐府堂,执戟甲士侍立两旁。聂政仗剑直入韩府,诸多甲士反应不及,聂政以白虹贯日之势长剑已刺入侠累胸膛,侠累顷刻命丧。 顿时府中大乱,甲士们齐上围攻聂政。聂政仗长剑击杀数十人后,难逃重围,遂倒转剑柄,以剑尖划破面颊,剜出双眼,破腹而死。 聂政死后,韩王暴其尸于市,悬赏购求能辨认其人者。聂政姐聂荣闻听消息,即刻与人言:“此必聂政,昔蒙韩相仇人严仲子国士相交,政必报其知遇之恩,我当往认之。” 遂动身赴韩,至市,果认出尸乃聂政。聂荣抱尸恸哭,大声道:“此轵地深井里人吾弟聂政啊!” 当时有好心劝止道:“此乃刺韩相之凶手,韩王悬赏千金欲求其姓名,他的亲人恐怕也难逃重罚。 你不躲避,怎么还敢来辨认呀?”聂荣回答:“聂政之所以蒙受屈辱隐迹于市贩之中,是因老母在堂,我尚未嫁。严仲子认识吾弟聂政于屠贩之中,屈身结交,此深厚知遇之恩怎可不报!士为知己者死,聂政不过是因为我才毁坏自己的躯体,以免被人辨认出来牵连与我。 但我又怎能害怕被牵连而任聂政的英名埋没!” 话说完,聂荣长呼三声 “天!”然后自杀于聂政的尸体旁。有市人感其姐弟侠义,收其尸厚殓之。 后人纪念: 聂政的家乡(今济源市轵城镇泗涧村)父老为其修建了衣冠冢,以示纪念。至宋代,又在冢前建起聂政祠。 历经几代修葺,保留至今。聂政的另一纪念地在河南禹州市,名曰聂政台。 四十年代郭沫若以聂政的事迹写了一篇著名的历史剧《棠棣之花》,他以诗人的 *** ,赋予了聂政。 6. 战国策关于聂政的原文及翻译 【原文】韩傀相韩,严遂重于君,二人相害也。 严遂政议直指,举韩傀之过。韩傀以之叱之于朝。 严遂拔剑趋之,以救解。于是严遂惧诛,亡去游,求人可以报韩傀者。 至齐,齐人或言:“轵深井里聂政,勇敢士也,避仇隐于屠者之间。”严遂阴交于聂政,以意厚之。 聂政问曰:“子欲安用我乎?”严遂曰:“吾得为役之日浅,事今薄,奚敢有请?”于是严遂乃具酒,觞聂政母前。仲子奉黄金百镒,前为聂政母寿。 聂政惊,愈怪其厚,固谢严仲子。仲子固进,而聂政谢曰:“臣有老母,家贫,客游以为狗屠,可旦夕得甘脆以养亲。 亲供养备,义不敢当仲子之赐。”严仲子辟人,因为聂政语曰:“臣有仇,而行游诸侯众矣。 然至齐,闻足下义甚高,故直进百金者,特以为夫人粗粝之费,以交足下之欢,岂敢以有求邪?”聂政曰:“臣所以降志辱身,居市井者,徒幸而养老母。老母在,政身未敢以许人也。” 严仲子固让,聂政竟不肯受。然仲子卒备宾主之礼而去。 久之,聂政母死,既葬,除服。聂政曰:“嗟乎!政乃市井之人,鼓刀以屠,而严仲子乃诸侯卿相也,不远千里,枉车骑而交臣,臣之所以待之至浅鲜矣,未有大功可以称者,而严仲子举百金为亲寿,我虽不受,然是深知政也。 夫贤者以感忿睚眦之意,而亲信穷僻之人,而政独安可嘿然而止乎?且前日要政,政徒以老母。老母今以天年终,政将为知已者用。” 遂西至濮阳,见严仲子曰:“前所以不许仲子者,徒以亲在。今亲不幸,仲子所欲报仇者为谁?”严仲子具告曰:“臣之仇韩相傀。 傀又韩君之季父也,宗族盛,兵卫设,臣使人刺之,终莫能就。今足下幸而不弃,请益具车骑壮士,以为羽翼。” 政曰:“韩与卫,中间不远,今杀人之相,相又国君之亲,此其势不可以多人。多人不能无生得失,生得失则语泄,语泄则韩举国而与仲子为仇也,岂不殆哉!”遂谢车骑人徒,辞,独行仗剑至韩。 韩适有东孟之会,韩王及相皆在焉,持兵戟而卫者甚众。聂政直入,上阶刺韩傀。 韩傀走而抱哀侯,聂政刺之,兼中哀侯,左右大乱。聂政大呼,所杀者数十人。 因自皮面抉眼,自屠出肠,遂以死。韩取聂政尸于市,县购之千金。 久之莫知谁子。政姊闻之,曰:“弟至贤,不可爱妾之躯,灭吾弟之名,非弟意也。” 乃之韩。视之曰:“勇哉!气矜之隆。 是其轶贲、育而高成荆矣。今死而无名,父母既殁矣,兄弟无有,此为我故也。 夫爱身不扬弟之名,吾不忍也。”乃抱尸而哭之曰:“此吾弟轵深井里聂政也。” 亦自杀于尸下。晋、楚、齐、卫闻之曰:“非独政之能,乃其姊者,亦列女也。” 聂政之所以名施于后世者,其姊不避菹醢之诛,以扬其名也。”【译文】韩傀作韩国的国相,严遂也受到韩哀侯的器重,因此两人相互忌恨。 严遂敢于公正地发表议论,曾直言不讳地指责韩傀的过失。韩傀因此在韩廷上怒斥严遂,严遂气得拔剑直刺韩傀,幸而有人阻止才得以排解。 此后,严遂担心韩傀报复,就逃出韩国,游历国外,四处寻找可以向韩傀报仇的人。严遂来到齐国,有人对他说:“轵地深井里的聂政,是个勇敢的侠士,因为躲避仇人才混迹在屠户中间。” 严遂就和聂政暗中交往,以深情厚谊相待。聂政问严遂:“您想让 *** 什么呢?”严遂说:“我为您效劳的时间还不长,我们的交情还这样薄,怎么敢对您有所求呢?”于是,严遂就备办了酒席向聂政母亲敬酒,又拿出百镒黄金,为聂政母亲祝寿。 聂政大为震惊,越发奇怪他何以厚礼相待,就坚决辞谢严遂的赠金,但严遂坚决要送。聂政就推辞说:“我家有老母,生活贫寒,只得离乡背井,做个杀狗的屠夫,现在我能够早晚买些甜美香软的食物来奉养母亲,母亲的供养已经齐备了,就不敢再接受您的赏赐。” 严遂避开周围的人,告诉聂政:“我有仇要报,曾游访过很多诸侯国。我来到齐国,听说您很讲义气,所以特地送上百金,只是想作为老夫人粗茶淡饭的费用罢了,同时也让您感到高兴,哪里敢有什么请求呢?”聂政说:“我所以降低志向,辱没身份,隐居于市井之中,只是为了奉养老母。 只要老母还活着,我的生命就不敢轻易托付给别人。”严遂坚持让聂政收下赠金,聂政始终不肯接受。 然而严遂还是尽了宾主之礼才离开。过了很久,聂政的母亲去世了,聂政守孝期满,脱去丧服,感叹地说:“唉!我不过是市井平民,动刀杀狗的屠夫,而严遂却是诸侯的卿相。 他不远千里,屈驾前来与我结交,我对他太薄情了,没有做出什么可以和他待我相称的事情来,而他却拿百金为我母亲祝寿,我虽然没有接受,但这表明他很赏识我聂政啊。贤德的人因为心中的激愤而来亲近穷乡僻壤的人,我怎么能够默然不动呢?再说以前他邀请我,我因母亲还健在,就拒绝了他。 如今母亲已享尽天年,我要去为赏识我的人效力了!”于是聂政往西到了濮阳,见到严遂时说:“以前之所以没有答应您,只是因为母亲还在,如今老母不幸谢世。请问您想报仇的人是谁?”严遂将情况一一地告诉聂政:“我的仇人是韩国国相韩傀,他又是韩哀侯的叔父。 家族很大,守卫设置严密,我曾派人刺杀他,始终没能成功。如今兄弟幸而没有丢下我,让我为你多准备些车马和壮士作为你的助手。”2023-07-27 10:48:301
聂政辆韩傀文言文翻译
1. 战国策关于聂政的原文及翻译 【原文】 韩傀相韩,严遂重于君,二人相害也。 严遂政议直指,举韩傀之过。韩傀以之叱之于朝。 严遂拔剑趋之,以救解。于是严遂惧诛,亡去游,求人可以报韩傀者。 至齐,齐人或言:“轵深井里聂政,勇敢士也,避仇隐于屠者之间。”严遂阴交于聂政,以意厚之。 聂政问曰:“子欲安用我乎?”严遂曰:“吾得为役之日浅,事今薄,奚敢有请?”于是严遂乃具酒,觞聂政母前。仲子奉黄金百镒,前为聂政母寿。 聂政惊,愈怪其厚,固谢严仲子。仲子固进,而聂政谢曰:“臣有老母,家贫,客游以为狗屠,可旦夕得甘脆以养亲。 亲供养备,义不敢当仲子之赐。”严仲子辟人,因为聂政语曰:“臣有仇,而行游诸侯众矣。 然至齐,闻足下义甚高,故直进百金者,特以为夫人粗粝之费,以交足下之欢,岂敢以有求邪?”聂政曰:“臣所以降志辱身,居市井者,徒幸而养老母。老母在,政身未敢以许人也。” 严仲子固让,聂政竟不肯受。然仲子卒备宾主之礼而去。 久之,聂政母死,既葬,除服。聂政曰:“嗟乎!政乃市井之人,鼓刀以屠,而严仲子乃诸侯卿相也,不远千里,枉车骑而交臣,臣之所以待之至浅鲜矣,未有大功可以称者,而严仲子举百金为亲寿,我虽不受,然是深知政也。 夫贤者以感忿睚眦之意,而亲信穷僻之人,而政独安可嘿然而止乎?且前日要政,政徒以老母。老母今以天年终,政将为知已者用。” 遂西至濮阳,见严仲子曰:“前所以不许仲子者,徒以亲在。今亲不幸,仲子所欲报仇者为谁?”严仲子具告曰:“臣之仇韩相傀。 傀又韩君之季父也,宗族盛,兵卫设,臣使人刺之,终莫能就。今足下幸而不弃,请益具车骑壮士,以为羽翼。” 政曰:“韩与卫,中间不远,今杀人之相,相又国君之亲,此其势不可以多人。多人不能无生得失,生得失则语泄,语泄则韩举国而与仲子为仇也,岂不殆哉!”遂谢车骑人徒,辞,独行仗剑至韩。 韩适有东孟之会,韩王及相皆在焉,持兵戟而卫者甚众。聂政直入,上阶刺韩傀。 韩傀走而抱哀侯,聂政刺之,兼中哀侯,左右大乱。聂政大呼,所杀者数十人。 因自皮面抉眼,自屠出肠,遂以死。韩取聂政尸于市,县购之千金。 久之莫知谁子。政姊闻之,曰:“弟至贤,不可爱妾之躯,灭吾弟之名,非弟意也。” 乃之韩。视之曰:“勇哉!气矜之隆。 是其轶贲、育而高成荆矣。今死而无名,父母既殁矣,兄弟无有,此为我故也。 夫爱身不扬弟之名,吾不忍也。”乃抱尸而哭之曰:“此吾弟轵深井里聂政也。” 亦自杀于尸下。晋、楚、齐、卫闻之曰:“非独政之能,乃其姊者,亦列女也。” 聂政之所以名施于后世者,其姊不避菹醢之诛,以扬其名也。” 【译文】 韩傀作韩国的国相,严遂也受到韩哀侯的器重,因此两人相互忌恨。 严遂敢于公正地发表议论,曾直言不讳地指责韩傀的过失。韩傀因此在韩廷上怒斥严遂,严遂气得拔剑直刺韩傀,幸而有人阻止才得以排解。 此后,严遂担心韩傀报复,就逃出韩国,游历国外,四处寻找可以向韩傀报仇的人。严遂来到齐国,有人对他说:“轵地深井里的聂政,是个勇敢的侠士,因为躲避仇人才混迹在屠户中间。” 严遂就和聂政暗中交往,以深情厚谊相待。聂政问严遂:“您想让 *** 什么呢?”严遂说:“我为您效劳的时间还不长,我们的交情还这样薄,怎么敢对您有所求呢?”于是,严遂就备办了酒席向聂政母亲敬酒,又拿出百镒黄金,为聂政母亲祝寿。 聂政大为震惊,越发奇怪他何以厚礼相待,就坚决辞谢严遂的赠金,但严遂坚决要送。聂政就推辞说:“我家有老母,生活贫寒,只得离乡背井,做个杀狗的屠夫,现在我能够早晚买些甜美香软的食物来奉养母亲,母亲的供养已经齐备了,就不敢再接受您的赏赐。” 严遂避开周围的人,告诉聂政:“我有仇要报,曾游访过很多诸侯国。我来到齐国,听说您很讲义气,所以特地送上百金,只是想作为老夫人粗茶淡饭的费用罢了,同时也让您感到高兴,哪里敢有什么请求呢?”聂政说:“我所以降低志向,辱没身份,隐居于市井之中,只是为了奉养老母。 只要老母还活着,我的生命就不敢轻易托付给别人。”严遂坚持让聂政收下赠金,聂政始终不肯接受。 然而严遂还是尽了宾主之礼才离开。过了很久,聂政的母亲去世了,聂政守孝期满,脱去丧服,感叹地说:“唉!我不过是市井平民,动刀杀狗的屠夫,而严遂却是诸侯的卿相。 他不远千里,屈驾前来与我结交,我对他太薄情了,没有做出什么可以和他待我相称的事情来,而他却拿百金为我母亲祝寿,我虽然没有接受,但这表明他很赏识我聂政啊。贤德的人因为心中的激愤而来亲近穷乡僻壤的人,我怎么能够默然不动呢?再说以前他邀请我,我因母亲还健在,就拒绝了他。 如今母亲已享尽天年,我要去为赏识我的人效力了!”于是聂政往西到了濮阳,见到严遂时说:“以前之所以没有答应您,只是因为母亲还在,如今老母不幸谢世。请问您想报仇的人是谁?”严遂将情况一一地告诉聂政:“我的仇人是韩国国相韩傀,他又是韩哀侯的叔父。 家族很大,守卫设置严密,我曾派人刺杀他,始终没能成功。如今兄弟幸而没有丢下我,让我为你多准备些车马和壮士作为你的助手。” 2. 《战国策·韩策二》,翻译 韩王和相国韩傀都在那里,手持武器护卫的人很多。聂政径直闯入,奔上台阶刺杀韩傀。韩傀逃跑抱住了韩哀侯,聂政用剑刺他,同时刺中了哀侯,左右的人大乱。聂政大吼,被他杀死的人有几十个,于是聂政自己刺烂脸面,挖出眼睛,自己剖腹,流出了肠子,很快就死去了。 韩国把聂政暴尸在市场上,悬赏千金想知道他的名字,过了很久,没有人知道他究竟是谁。聂政的姐姐听说后,说:“我的弟弟非常贤能,我不应该吝惜自己的身躯,而泯灭了弟弟的英名,虽然这并不是弟弟的本意。”于是她来到韩国,看到聂政的尸体说:“勇敢啊!浩气雄壮,这样壮烈的行为超过了孟贲、夏育,高过了成荆。现在弟弟死了,却没留下名字,父母已经去世,又没有其它兄弟,弟弟这样做是为了不牵连我的缘故啊。吝惜自己的身躯而不传扬弟弟的英名,我不忍心这样做。”她就抱着聂政的尸体哭着说:“这是我的弟弟,轵地深井里的聂政。”也自杀在聂政的尸体旁。 以上回答你满意么? 3. 聂政之刺韩傀的典故、要白话文、不要文言文 春秋末期,韩国大夫严仲子因为受到韩哀侯的宠信而受到了韩相侠累的嫉恨。严仲子惧为侠累所害,逃离韩国,开始游历各地,欲寻侠士为自己报离乡之恨,刺杀侠累。后闻听魏国轵地人聂政因杀人避仇,携母及姐隐迹于齐国,其人仁孝侠义,武功高超,当可结识。严仲子遂赴齐,寻至聂政所居,数次登门拜访,并备酒馔亲向聂母致礼,并赠黄金百镒(音益,古代重量单位,1镒为24两,一说20两)与聂母为礼。聂政坚辞不受,但已心许严仲子为知己,所不能从,盖因老母在堂,不能以身许友。 时过多日,聂母辞世。严仲子亲执子礼助聂政葬母,聂政感激在心。此后,聂政服母丧三年,并嫁其姐,独剩孤身始赴濮阳严仲子处,询问严仲子仇家的名字,并谢绝严仲子欲为其遣人相助的要求,孤身赴韩。 韩向侠累府宅护卫森严。方时侠累正高坐府堂,执戟甲士侍立两旁。聂政仗剑直入韩府,诸多甲士反应不及,正自呆若木偶时,聂政长剑已刺入侠累胸膛,侠累顷刻命丧。顿时府中大乱,甲士们醒悟过来,齐上围攻聂政。聂政仗长剑击杀数十人后,难逃重围,遂倒转剑柄,以剑尖划破面颊,剜出双眼,破腹而死。 聂政死后,韩侯暴其尸于市,悬赏购求能辨认其人的。聂政姐聂荣闻听消息,即刻与人言:此必聂政,昔韩相仇人严仲子国士相交,政必报其知遇。我当往认之。遂动身赴韩,至市,果认出尸乃聂政。聂荣伏尸痛哭,失声道:此轵地深井里人聂政啊! 道有往来人,好心劝止道:此乃刺韩相之凶手,韩侯悬赏千金欲求其姓名,你不躲避,怎么还敢来辨认呀?聂荣回答:我知。然聂政之所以蒙受屈辱隐迹于市贩之中,盖因老母在堂,我尚未嫁。严仲子识政于屠贩之中,屈身结交,此深厚知遇之恩怎可不报!士为知己者死,聂政不过是因为我还活着,才毁坏自己的躯体,以免被人辨认出来牵连与我。但我又怎能害怕被牵连而任政的英名埋没呢! 话甫完,聂荣长呼三声“天”,即因悲哀过度、心力交瘁,死在聂政的尸体旁。 4. 求古文翻译【有高悬赏】 聂政,为战国时韩国人。 杀了人躲避仇家来到齐国,把屠宰(牲畜)作为自己的事业。韩国的大夫严仲子与韩国承相韩傀(又一种说法是侠累)有仇怨,严仲子因恐惧被韩傀杀害而逃离了韩国。 (严仲子)得知聂政是个勇敢的猛士,就用重金聘请他。聂政以要侍养老母为辞(而没有答应)。 聂政的母亲死后,就去见严仲子,表明愿意为他杀掉仇人。聂政独自一个人拿着剑到了韩国。 (当时)韩傀正坐在府上,警戒防卫森严,聂政直接进去,上了台阶去刺杀了韩傀,并且还击杀了几十个人。“于是自己用剑毁坏面容,剜掉眼睛,剖腹自杀并掏出肠子,就此死了。” 韩国人把聂政的尸体丢在菜市场,重金找指使他的人,却没有人知道。聂政的姐姐听说后去哭祭他,然后自杀在聂政的尸体旁。 当时的人都称他的姐姐为烈女。 5. 聂政之刺韩傀的全文 :“《聂政刺韩王》者,聂政之所作也。 政父为韩王治剑,过期不成,王杀之。时政未生。 及壮,问其母曰:‘父何在?"母告之。政欲杀韩王,乃学涂入壬宫,拔剑刺王,不得,逾城而出。 去入太山,遇仙人,学鼓琴,漆身为厉,吞炭变其音,七年而琴成。欲入韩,道逢其妻,从置栉对妻而笑,妻对之泣下。 政曰:‘夫人何故泣?"妻曰:‘聂政出游,七年不归,吾尝梦想思见之。君对妾笑,齿似政齿,故悲而泣"。 政曰:‘天下人齿,尽政若耳,胡为泣乎!"即别去,复入山中,仰天而叹,曰:‘嗟乎!变容易声,欲为父报仇,而为妻所知,父仇当何时复报!"援石击落其齿。留山中三年习操,持入韩国,人莫知政。 政鼓琴阙下,观者成行,马牛止听,以闻韩王。王召政而见之,使之弹琴。 政即援琴而歌之,内刀在琴中。政于是左手持衣,右手出刀,以刺韩王,杀之。 曰:‘……政杀国君,知当及母"。即自犁剥面皮,断其形体,人莫能识。 乃枭磔政形体市,悬金其侧:有知此人者,赐金千斤。遂有一妇人,往而哭曰:‘嗟乎!为父报仇邪?"顾谓市人曰:‘此所谓聂政也;为父报仇,知当及母,乃自犁剖面。 何爱一女之身,而不扬吾子之名哉!"乃抱政尸而哭,冤结陷塞,遂绝行脉而死。 6. 刺客列传聂政篇译文 聂政是轵邑深井里人。他为杀人躲避仇家,和母亲、姐姐逃往齐国, 以屠宰牲畜为职业。 过了很久,濮阳严仲子奉事韩哀侯,和韩国国相侠累结下仇怨。严仲子怕遭杀害,逃走了。他四处游历,寻访能替他向侠累报仇的人。到了齐国,齐国有人说聂政是个勇敢之士,因为回避仇人躲藏在屠夫中间。严仲子登门拜访,多次往返,然后备办了宴席,亲自捧杯给聂政的母亲敬酒。喝到畅快兴浓时,严仲子献上黄金一百镒,到聂政老母跟前祝寿。聂政面对厚礼感到奇怪,坚决谢绝严仲子。严仲子却执意要送,聂政辞谢说:“我幸有老母健在,家里虽贫穷,客居在此,以杀猪宰狗为业,早晚之间买些甘甜松脆的东西奉养老母,老母的供养还算齐备,可不敢接受仲子的赏赐。”严仲子避开别人,趁机对聂政说:“我有仇人,我周游好多诸侯国,都没找到为我报仇的人;但来到齐国,私下听说您很重义气,所以献上百金,将作为你母亲大人一点粗粮的费用,也能够跟您交个朋友,哪里敢有别的索求和指望!”聂政说:“我所以使心志卑下,屈辱身分,在这市场上做个屠夫,只是希望借此奉养老母;老母在世,我不敢对别人以身相许。”严仲子执意赠送,聂政却始终不肯接受。但是严仲子终于尽到了宾主相见的礼节,告辞离去。 过了很久,聂政的母亲去世,安葬后,直到丧服期满,聂政说:“唉呀!我不过是平民百姓,拿着刀杀猪宰狗,而严仲子是诸侯的卿相,却不远千里,委屈身分和我结交。我待人家的情谊是太浅薄太微不足道了,没有什么大的功劳可以和他对我的恩情相抵,而严仲子献上百金为老母祝寿,我虽然没有接受,可是这件事说明他是特别了解我啊。贤德的人因感愤于一点小的仇恨,把我这个处于偏僻的穷困屠夫视为亲信,我怎么能一味地默不作声,就此完事了呢!况且以前来邀请我,我只是因为老母在世,才没有答应。而今老母享尽天年,我该要为了解我的人出力了。”于是就向西到濮阳,见到严仲子说:“以前所以没答应仲子的邀请,仅仅是因为老母在世;如今不幸老母已享尽天年。仲子要报复的仇人是谁?请让我办这件事吧!”严仲子原原本本地告诉他说:“我的仇人是韩国宰相侠累,侠累又是韩国国君的叔父,宗族旺盛,人丁众多,居住的地方士兵防卫严密,我要派人刺杀他,始终也没有得手。如今承蒙您不嫌弃我,应允下来,请增加车骑壮士作为您的助手。”聂政说:“韩国与卫国,中间距离不太远,如今刺杀人家的宰相,宰相又是国君的亲属,在这种情势下不能去很多人,人多了难免发生意外,发生意外就会走漏消息,走漏消息,那就等于整个韩国的人与您为仇,这难道不是太危险了吗!”于是谢绝车骑人众,辞别严仲子只身去了。 他带着宝剑到韩国都城,韩国宰相侠累正好坐在堂上,持刀荷戟的护卫很多。聂政径直而入,走上台阶刺杀侠累,侍从人员大乱。聂政高声大叫,被他击杀的有几十个人,又趁势毁坏自己的面容,挖出眼睛,剖开肚皮,流 出肠子, 就这样死了。 韩国把聂政的尸体陈列在街市上,出赏金查问凶手是谁家的人,没有谁知道。于是韩国悬赏征求,有人能说出杀死宰相侠累的人,赏给千金。过了很久,仍没有人知道。 聂政的姐姐聂荌听说有人刺杀了韩国的宰相,却不知道凶手到底是谁,全韩国的人也不知他的姓名,陈列着他的尸体,悬赏千金,叫人们辨认,就抽泣着说:“大概是我弟弟吧?唉呀,严仲子了解我弟弟!”于是马上动身,前往韩国的都城,来到街市,死者果然是聂政,就趴在尸体上痛哭,极为哀伤,说:“这就是所谓轵深井里的聂政啊。”街上的行人们都说:“这个人残酷地杀害我国宰相,君王悬赏千金询查他的姓名,夫人没听说吗?怎么敢来认尸啊?”聂荌回答他们说:“我听说了。可是聂政所以承受羞辱不惜混在屠猪贩肉的人中间,是因为老母健在,我还没有出嫁。老母享尽天年去逝后,我已嫁人,严仲子从穷困低贱的处境中把我弟弟挑选出来结交他,恩情深厚,我弟弟还能怎么办呢!勇士本来应该替知己的人牺牲性命,如今因为我还活在世上的缘故,重重地自行毁坏面容躯体,使人不能辨认,以免牵连别人,我怎么能害怕杀身之祸,永远埋没弟弟的名声呢!”这整个街市上的人都大为震惊。聂荌于是高喊三声“天哪”,终于因为过度哀伤而死在聂政身旁。 晋、楚、齐、卫等国的人听到这个消息,都说:“不单是聂政有能力,就是他姐姐也是烈性女子。假使聂政果真知道他姐姐没有含忍的性格,不顾惜露尸于外的苦难,一定要越过千里的艰难险阻来公开他的姓名,以致姐弟二人一同死在韩国的街市,那他也未必敢对严仲子以身相许。严仲子也可以说是识人,才能够赢得贤士啊!” 从此以后二百二十多年,秦国有荆轲的事迹。2023-07-27 10:48:391
刺客列传原文及翻译
刺客列传原文及翻译如下:1、原文。曹沫者,鲁人也,以勇力事鲁庄公。庄公好力。曹沫为鲁将,与齐战,三败北。鲁庄公惧,乃献遂邑之地以和,犹复以为将。齐桓公许鲁会于柯而盟。桓公与庄公既盟于坛上,曹沫执匕首劫齐桓公,桓公左右莫敢动,而问曰:“子将何欲?”曹沫曰:“齐强鲁弱,而大国侵鲁亦甚矣。今鲁城坏即压齐境,君其图之!”桓公乃许尽归鲁之侵地。既已言,曹沫投其匕首,下坛,北面就群臣之位,颜色不变,辞令如故。桓公怒,欲倍其约。管仲曰:“不可。夫贪小利以自快,弃信于诸侯,失天下之援,不如与之。”于是桓公乃遂割鲁侵地,曹沫三战所亡地,尽复予鲁。其后百六十有七年而吴有专诸之事。专诸者,吴堂邑人也。伍子胥之亡楚而如吴也,知专诸之能。伍子胥既见吴王僚,说以伐楚之利,吴公子光曰:“彼伍员父兄皆死于楚而员言伐楚,欲以为报私仇也,非能为吴。”吴王乃止。伍子胥知公子光之欲杀吴王僚,乃曰:“彼光将有内志,未可说以外事。”乃进专诸于公子光。光之父曰吴王诸樊。诸樊弟三人:次曰余祭,次曰夷眛,次曰季子札。诸樊知季子札贤而不立太子,以次传三弟,欲卒致国于季子札。诸樊既死,传余祭。余祭死,传夷眛。夷眛死,当传季子札;季子札逃不肯立,吴人乃立夷眛之子僚为王。公子光曰:“使以兄弟次邪,季子当立;必以子乎,则光真适嗣,当立。”故尝阴养谋臣以求立。光既得专诸,善客待之。九年而楚平王死。春,吴王僚欲因楚丧,使其二弟公子盖余、属庸将兵围楚之灊;使延陵季子于晋,以观诸侯之变。楚发兵绝吴将盖余、属庸路,吴兵不得还。于是公子光谓专诸曰:“此时不可失,不求何获!且光真王嗣,当立,季子虽来,不吾废也”。专诸曰:“王僚可杀也。母老子弱,而两弟将兵伐楚,楚绝其后。方今吴外困于楚,而内空无骨鲠之臣,是无如我何。”公子光顿首曰:“光之身,子之身也。”四月丙子,光伏甲士于窟室中,而具酒请王僚。王僚使兵陈自宫至光之家,门户阶陛左右,皆王僚之亲戚也。夹立侍,皆持长铍。酒既酣,公子光佯为足疾,入窟室中,使专诸置匕首鱼炙之腹中而进之。既至王前,专诸擘鱼,因以匕首刺王僚,王僚立死。左右亦杀专诸,王人扰乱。公子光出其伏甲以攻王僚之徒,尽灭之,遂自立为王,是为阖闾。阖闾乃封专诸之子以为上卿。其后七十余年而晋有豫让之事。豫让者,晋人也,故尝事范氏及中行氏,而无所知名。去而事智伯,智伯甚尊宠之。及智伯伐赵襄子,赵襄子与韩、魏合谋灭智伯,灭智伯之后而三分其地。赵襄子最怨智伯,漆其头以为饮器。豫让遁逃山中,曰:“嗟乎!士为知己者死,女为说己者容。今智伯知我,我必为报仇而死,以报智伯,则吾魂魄不愧矣。”乃变名姓为刑人,入宫涂厕,中挟匕首,欲以刺襄子。襄子如厕,心动,执问涂厕之刑人,则豫让,内持刀兵,曰:“欲为智伯报仇!”左右欲诛之。襄子曰:“彼义人也,吾谨避之耳,且智伯亡无后,而其臣欲为报仇,此天下之贤人也。”卒释去之。居顷之,豫让又漆身为厉,吞炭为哑,使形状不可知。行乞于市,其妻不识也。行见其友,其友识之,曰:“汝非豫让邪?”曰:“我是也。”其友为泣曰:“以子之才,委质而臣事襄子,襄子必近幸子。近幸子,乃为所欲,顾不易邪?何乃残身苦形,欲以求报襄子,不亦难乎!”豫让曰:“既已委质臣事人,而求杀之,是怀二心以事其君也。且吾所为者极难耳!然所以为此者,将以愧天下后世之为人臣怀二心以事其君者也。”既去,顷之,襄子当出,豫让伏于所当过之桥下。襄子至桥,马惊,襄子曰:“此必是豫让也。”使人问之,果豫让也。于是襄子乃数豫让曰:“子不尝事范、中行氏乎。智伯尽灭之,而子不为报仇,而反委质臣于智伯;智伯亦已死矣,而子独何以为之报仇之深也?”豫让曰:“臣事范、中行氏,范、中行氏皆众人遇我,我故众人报之。至于智伯,国士遇我,我故国士报之。”襄子喟然叹息而泣曰:“嗟乎,豫子!子之为智伯,名既成矣,而寡人赦子亦已足矣!子其自为计,寡人不复释子!”使兵围之。豫让曰:“臣闻明主不掩人之美,而忠臣有死名之义。前君已宽赦臣,天下莫不称君之贤。今日之事,臣固伏诛,然愿请君之衣而击之焉,以致报仇之意,则虽死不恨。非所敢望也,敢布腹心!”于是襄子大义之,乃使使持衣与豫让。豫让拔剑三跃而击之,曰:“吾可以下报智伯矣!”遂伏剑自杀。死之日,赵国志士闻之,皆为之泣。其后四十余年而轵有聂政之事。聂政者,轵深井里人也。杀人避仇,与母、姊如齐,以屠为事。久之,濮阳严仲子事韩哀侯,与韩相侠累有郤。严仲子恐诛,亡去,游求人可报侠累者。至齐,齐人或言聂政勇敢士也,避仇隐于屠者之间。严仲子至门请,数反,然后具酒自畅聂政母前。酒酣,严仲子奉黄金百溢,前为聂政母寿。聂政惊怪其厚,因谢严仲子。严仲子固进,而聂政谢曰:“臣幸有老母,家贫,客游以为狗屠,可以旦夕得甘毳以养亲;亲供养备,不敢当仲子之赐。”严仲子辟人,因为聂政言:“臣有仇,而行游诸侯众矣;然至齐,窃闻足下义甚高,故进百金者,将用为大人粗粝之费,得以交足下之驩,岂敢以有求望邪!”聂政曰:“臣所以降志辱身居市井屠者,徒幸以养老母;老母在,政身未敢以许人也。”严仲子固让,聂政竟不肯受也。然严仲子卒备宾主之礼而去。久之,聂政母死,既已葬,除服。聂政曰:“嗟乎!政乃市井之人,鼓刀以屠,而严仲子乃诸侯之卿相也,不远千里,枉车骑而交臣。臣之所以待之,至浅鲜矣,未有大功可以称者,而严仲子奉百金为亲寿,我虽不受,然是者徒深知政也。夫贤者以感忿睚眦之意,而亲信穷僻之人,而政独安得嘿然而已乎!且前日要政,政徒以老母;老母今以天年终,政将为知己者用。”乃遂西至濮阳,见严仲子,曰:“前日所以不许仲子者,徒以亲在,今不幸而母以天年终。仲子所欲报仇者为谁?请得从事焉!”严仲子具告曰:“臣之仇,韩相侠累,侠累又韩君之季父也,宗族甚多,居处兵卫甚设。臣欲使人刺之,终莫能就。今足下幸而不弃,请益其车骑壮士可为足下辅翼者。”聂政曰:“韩之与卫,相去中间不甚远,今杀人之相,相又国君之亲,此其势不可以多人;多人不能无生得失,生得失则语泄。语泄,是韩举国而与仲子为仇,岂不殆哉!”遂谢车骑人徒,聂政乃辞。独行。杖剑至韩,韩相侠累方坐府上,持兵戟而卫侍者甚众。聂政直入,上阶刺杀侠累,左右大乱。所击杀者数十人。因自皮面决眼,自屠出肠,遂以死。韩取聂政尸暴于市,购问莫知谁子。于是韩悬购之,“有能言杀侠累者予千金。”久之莫知也。政姊荣闻人有刺杀韩相者,贼不得,国不知其名姓,暴其尸而悬之千金,乃于邑曰:“其是吾弟与?嗟呼!严仲子知吾弟!”立起,如韩,之市,而死者果政也。伏尸哭极哀,曰:“是轵深井里所谓聂政者也。”市行者诸众人皆曰:“此人暴虐吾国相,王悬购其名姓千金,夫人不闻与?何敢来识之也?”荣应之曰:“闻之。然政所以蒙污辱自弃于市贩之间者,为老母幸无恙,妾未嫁也。亲既以天年下世,妾已嫁夫,严仲子乃察举吾弟困污之中而交之,泽厚矣,可奈何!士固为知己者死,今乃以妾尚在之故,重自刑以绝从,妾其奈何畏殁身之诛,终灭贤弟之名!”大惊韩市人。乃大呼天者三,卒于邑悲哀而死政之旁。晋、楚、齐、卫闻之,皆曰:“非独政能也,乃其姊亦烈女也。乡使政诚知其姊无濡忍之志,不重暴骸之难,必绝险千里以列其名,姊弟俱僇于韩市者,亦未必敢以身许严仲子也。严仲子亦可谓知人能得士矣!”2、翻译。曹沫,是鲁国人,凭勇敢力大事奉鲁庄公。庄公喜欢力大勇猛之士。曹沫为鲁国将领,与齐国作战,三次被打败逃走。鲁庄公很惧怕,便献上遂邑这块地方以求和,仍又任他为将领。齐桓公答应和鲁国在柯地盟会订立和约。桓公和庄公在坛上订立了盟约后,曹沫手执匕首劫持齐桓公,桓公左右的人没有敢动的,问道:“你想干什么?”曹沫说:“齐国强大鲁国弱小,大国侵犯鲁国也太过份了。现在鲁国的城墙倒塌就要压在齐国境上,希望大王想想!”桓公于是答应全部归还侵占的鲁国土地。桓公说完,曹沫扔掉匕首,走下坛台,朝北回到群臣的位置上,脸色不变,言辞和先前一样从容。桓公愤怒,想背弃自己的诺言。管仲说:“不可以。贪图小便宜来满足自己的快意,在诸侯面前失去信义,失去诸侯各国的帮助,不如给它。”这样桓公就归还了所侵占的鲁国领土,曹沫在三次战役中所失去的土地,都全部还给了鲁国。曹沫之后一百六十七年,吴国有关于专诸的事迹。专诸,是吴国堂邑人。伍子胥送离楚国,来到吴国,了解到了专诸的才能。伍子胥谒见吴王僚以后,向他游说攻打楚国的好处,公子吴光说:“那伍员的父亲、哥哥都死在楚国,而伍员献计攻打楚国,是想为自己报私仇,不是替吴国打算。”吴王于是作罢。伍子胥了解到公子光想杀吴王僚,就说:“那公子光有夺位的念头,不能以伐楚等其他事情游说他。”于是向公子光引荐了专诸。公子光的父亲是吴王诸樊。诸樊有三个弟弟:大弟叫余祭,二弟叫夷眜,三弟叫季子札。诸樊知道季子札贤明便不立自己的儿子为太子,把王位依次传给三个弟弟,想最后把国家交给季子札。诸樊死后,王位传给余祭。余祭死后,传夷眜。夷眜死后,应当传给季子札,季子札逃走不肯继位,吴国人就立了夷眜的儿子僚为吴王。公子光说:“假使依照兄弟相传的次序,那么季子札应该立为王;如果一定要立儿子的话,那么我公子光是真正的嫡传后代,应当继承王位。”因此经常私养谋士以图将来谋取王位。公子光得到专诸之后,当作上客来款待他。九年后楚平王死。这年春天,吴王僚想趁楚国大丧,派他的两个弟弟公子盖余、属庸率兵包围了楚国的灊地,派延陵季子到晋国,观察其他诸侯国的反应。楚国出兵切断了吴将盖余、属庸的后路,吴兵不能回国。这时公子光对专诸说:“这个机会不可失去,不争取会获得什么呢!而且我公子光是真正的王位继承人,应当立为王,季子虽然回来了,也不会废掉我。”专诸说:“吴王僚可以杀掉。母亲年迈,孩子弱小,而两个弟弟率兵伐楚,楚国断绝了他们的退路。眼下吴国在外面受楚国的困扰,而国君左右空虚,没有一个正直的大臣。这样就不能奈何我们了。”公子光叩头说:“我公子光的身体,就是你的身体。”四月丙子这天,公子光把全副武装的兵士埋伏在地下室里,准备了酒饭宴请吴王。吴王僚派卫队从王宫一直排到公子光的家中,门户台阶的两旁,都是吴王僚的亲属。卫队夹道站立侍侯,个个手执长铍。酒喝到了酣畅时,公子光假装脚有病,离席而进入地下室中,让专诸把匕首放在熟鱼的腹中端上去。当走到吴王僚面前时,专诸剖开鱼,趁机用匕首刺杀吴王僚,吴王僚的卫士骚乱。公子光派出埋伏的士兵攻击吴王僚的随从,将他们全部杀死,随后便自立为吴王,这就是阖闾。阖闾于是封专诸的儿子为上卿。此后七十多年晋国有关于豫让的事迹。豫让是晋国人,原曾事奉范氏和中行氏,但不为世人所知。后离去而事奉智伯,智伯非常敬重宠爱他。等到智伯讨伐赵襄子,赵襄子和韩氏、魏氏合谋攻灭了智伯,灭了智伯后三家瓜分了智伯的领地。赵襄子极其怨恨智伯,把智伯的头骨漆做饮酒的器具。豫让逃进山里,悲叹道:“唉呀!士人为理解自己的人而死,女人为喜欢自己的人而打扮。现在智伯理解我,我定要为他报仇而死,以报答智伯,那样我死而无憾了!”于是改名换姓装扮为刑徒,混入赵襄子的宫里修理厕所,衣内暗藏着匕首,想刺杀襄子。襄子上厕所,心里有一种预感,抓来修理厕所的刑徒审问,就是豫让,他衣服里藏着匕首,说:“要为智伯报仇!”襄王的侍从要杀了他。襄子说:“他是重义气的人,我小心防备就是了。况且智伯死了没有后代,而他的臣僚想替他报仇,这是天下的贤明之士。”最终放他走了。过了不久,豫让又用漆涂身,让全身长疮,吞炭毁嗓,把声音变哑,使自己的形貌叫人认不出,在街市上行乞,他的妻子也认不出来了。在路上遇到了他的朋友,朋友认出了他,说:“你不是豫让吗?”豫让说:“我是。”朋友对他哭着说:“凭你的才能,以臣子的身分委身事奉襄子,襄子一定会亲近宠信你。亲近宠信你,就可以为所欲为,反过来不是更容易报仇吗?何必摧残身体糟蹋形象,想以此谋求向襄子报仇,不也是很困难的吗!”豫让说:“既然已经委身以臣子的身分事奉他人,却谋求害他,这是心怀二心事奉其主。况且我所做的事极其艰难啊!然而我之所以这样做,是要以我的行为使天下后世做人臣而怀二心以事奉其主的人感到惭愧”。豫让走了后,不久,襄子要外出,豫让埋伏在赵襄子要经过的桥下。赵襄子走到桥上,马受惊,赵襄子说:“这肯定又是豫让。”派人问他,果然是豫让,于是襄子斥责豫让说:“你不是曾经事奉过范氏和中行氏吗?智伯把他们都灭了,而你不替他们报仇,却反而委身臣事智伯;智伯也已经死了,可你为什么单单为智伯报仇这样深切呢?”豫让说:“我事奉范氏、中行氏,范氏、中行氏都以对待普通人的礼节来待我,我因此也以普通人的礼节报答他们。至于智伯,以对待国士的礼节对待我,我因此以国士的礼节报答他。”赵襄子喟然叹息而哭泣道:“唉呀!豫子,你为智伯报仇,已经成名了,而我饶恕你也已经够了!你自己想办法,我不再放你了!”命令卫兵包围他。豫让说:“我听说贤明的君主不埋没别人的美德,而忠诚的臣子有为名而死的道义。前一次你已经宽恕我了,天下没有人不称道你的贤明。今天的事情,我本应就死,但我希望讨得你的衣服而刺击它,以表达我报仇的心愿,那么我就是死了也不遗恨,不敢奢望你一定答应。但我冒昧地表露我的衷心!”于是赵襄子为他的这番话大受感动,就派人把衣服拿给豫让,豫让拔剑三次跳起来击斩衣服,说道:“我可以到九泉之下报答智伯了。”随即引剑自杀。豫让自杀的那天,赵国的仁人志士听说这件事后,都为他哭泣。豫让之后四十多年,轵地有关于聂政的事迹。聂政,是轵地深井里人。因杀了人躲避仇人,和母亲、姐姐到了齐国,以屠宰业为生。过了许久,濮阳人严仲子事奉韩哀侯,与韩相侠累有矛盾。严仲子害怕被杀,就逃走了,四处访求可以替他向侠累报仇的人。到了齐国,齐国有人告诉他聂政是一位英勇敢为的人,躲避仇人隐藏在屠夫中间。严仲子便登门拜访,多次往返,然后准备了酒食,亲自捧酒敬奉聂政的母亲。酒喝到酣畅时,严仲子奉上黄金百镒,上前为聂政的母亲祝寿。聂政惊异他的厚礼相待,坚决辞谢严仲子。严仲子坚持进奉,聂政辞谢道:“我有幸老母在堂,家境贫寒,游居他乡做屠狗的营生,可以早晚得到些甘脆的食物奉养母亲;老母的供养不缺,不敢接受仲子你的馈赠。”严仲子避开旁人,于是对聂政说道:“我有私仇,在外游历各国访求的人已很多了;然而到了齐国,私下听说你重义气,名气很高,所以进献黄金百镒的目的,只是作为供给你母亲一些粗茶淡饭的费用,得以与你交好,怎么敢因此心存别有所求的奢望呢!”聂政说:“我之所以降志辱身住在市井屠夫中间。仅仅希望赡养老母亲,老母健在,我聂政不敢以身许事他人。”严仲子再三推让,聂政终究不肯接受。然而严仲子最后备行了宾主礼节而离去。过了许久,聂政的母亲去世了,安葬了以后,服丧完毕。聂政说:“唉呀!我聂政是市井平民,操刀屠宰,而严仲子却是诸侯的卿相,不远千里,屈尊车驾而下交于我。而我对待他,却极为浅薄,没有大功可以当得起这样的厚遇,但严仲子以黄金百镒给我母亲作献礼,我虽然没有接受,但他这样做,就表明只有他深深地赏识我聂政。贤达的人因小小的恩怨之情而感愤,就来亲信穷困疏远的人,而我聂政怎么能默不作声就算了呢!况且前一次邀请我,我仅仅因老母亲健在不忍离去;老母如今寿终正寝,我要为知己效力了。”于是西行到了濮阳,谒见仲子,说:“前一次所以不答应仲子你的邀请,只是由于母亲健在;现在不幸母亲已终其天年。2023-07-27 10:48:461
刺客列传原文及翻译
《史记·刺客列传》是司马迁著作《史记》中的一篇类传。揭示了燕国和秦国之间的矛盾和斗争,从侧面反映了秦燕之间的兼并与反兼并的斗争。专诸者,吴堂邑人也。伍子胥之亡楚而如吴也,知专诸之能。伍子胥既见吴王僚,说以伐楚之利。吴公子光曰:“彼伍员父兄皆死于楚而员言伐楚,欲自为报私仇也,非能为吴。”吴王乃止。伍子胥知公子光之欲杀吴王僚,乃曰:“彼光将有内志,未可说以外事。”乃进专诸于公子光。光之父曰吴王诸樊。诸樊弟三人:次曰余祭,次曰夷眛,次曰季子札。诸樊知季子札贤而不立太子,以次传三弟,欲卒致国于季子札。诸樊既死,传余祭。余祭死,传夷眛。夷眛死,当传季子札;季子札逃不肯立,吴人乃立夷眛之子僚为王。公子光曰:“使以兄弟次邪,季子当立;必以子乎,则光真适嗣,当立。”故尝阴养谋臣以求立。光既得专诸,善客待之。九年而楚平王死。春,吴王僚欲因楚丧,使其二弟公子盖余、属庸将兵围楚之灊;使延陵季子于晋,以观诸侯之变。楚发兵绝吴将盖余、属庸路,吴兵不得还。于是公子光谓专诸曰:“此时不可失!不求何获?且光真王嗣,当立,季子虽来,不吾废也。”专诸曰:“王僚可杀也。母老子弱,而两弟将兵伐楚,楚绝其后。方今吴外困于楚,而内空无骨鲠之臣,是无如我何。”公子光顿首曰:“光之身,子之身也。”四月丙子,光伏甲士于窟室中,而具酒请王僚。王僚使兵陈自宫至光之家,门户阶陛左右,皆王僚之亲戚也。夹立侍,皆持长铍。酒既酣,公子光详为足疾,入窟室中,使专诸置匕首鱼炙之腹中而进之。既至王前,专诸擘鱼,因以匕首刺王僚,王僚立死。左右亦杀专诸,王人扰乱。公子光出其伏甲以攻王僚之徒,尽灭之,遂自立为王,是为阖闾。阖闾乃封专诸之子以为上卿。翻译:专诸,是吴国堂邑人。楚国大将伍子胥因父兄被楚王枉杀,逃离楚国来到吴国,知道专诸有本领。伍子胥知道公子光打算杀掉吴王僚,于是就把专诸推荐给公子光。公子光的父亲是吴王诸樊。诸樊有三个弟弟:按兄弟次序排,大弟弟叫余祭,二弟弟叫夷眛,最小的弟弟叫季札子。诸樊知道季札子贤明,就不立太子,想依照兄弟的次序把王位传递下去,最后好把国君的位子传给季札子。诸樊死去以后王位传给了余祭。余祭死后,传给夷眛。夷眛死后本当传给季札子,季札子却逃避不肯立为国君,吴国人就拥立夷眛的儿子僚为国君。公子光说:“如果按兄弟的次序,季札子当立;如果一定要传给儿子的话,那么我才是真正的嫡子,应当立我为君。”所以他常秘密地供养一些有智谋的人,以便靠他们的帮助取得王位。公子光得到专诸以后,像对待宾客一样地好好待他。吴王僚九年,楚平王死了。这年春天,吴王僚想趁着楚国办丧事的"时候,派他的两个弟弟公子盖余、属庸率领军队包围楚国的谮城,派延陵季子到晋国,用以观察“各诸侯国的动静。楚国出动军队,断绝了吴将盖余、属庸的后路,吴国军队不能归还。这年四月丙子日,公子光在地下室埋伏下身穿铠甲的武士,备办酒席宴请吴王僚。王僚派出卫队,从王宫一直排列到公子光的家里,门户、台阶两旁,都是王僚的亲信。夹道站立的侍卫,都举着长矛。喝酒喝到畅快的时候,公子光假装脚有毛病,进入地下室,让专诸把匕首(即“鱼肠剑”,是铸剑大师欧冶子亲手所铸五大名剑中的三把小型宝剑之一。)放到烤鱼的肚子里,然后把鱼进献上去。到僚跟前,专诸掰开鱼,趁势用鱼肠剑,刺杀吴王僚!吴王僚当场毕命。他的侍卫人员也杀死了专诸,吴王僚手下的众人此时混乱不堪。公子光趁机放出埋伏的武士,诛杀吴王僚的部下,将其全部消灭。2023-07-27 10:49:012
史记 刺客列传 聂政
其后四十余年而轵有聂政之事。① 聂政者,轵深井里人也。①杀人避仇,与母、姊如齐,以屠为事。 久之,濮阳严仲子①事韩哀侯,②与韩相侠累③有却。④严仲子恐诛,亡去,游求 人可以报侠累者。至齐,齐人或言聂政勇敢士也,避仇隐于屠者之闲。严仲子至门请, 数反,然后具酒自畅⑤聂政母前。酒酣,严仲子奉黄金百溢,前为聂政母寿。聂政惊怪 其厚,固谢严仲子。严仲子固进,而聂政谢曰: “臣幸有老母,家贫,客游以为狗屠,可以旦夕得甘毳⑥以养亲。亲供养备,不敢 当仲子之赐。”严仲子辟人,因为聂政言曰:“臣有仇,而行游诸侯觽矣; 然至齐,窃闻足下义甚高,故进百金者,将用为大人麤粝之费,⑦得以交足下之驩, 岂敢以有求望邪!”聂政曰:“臣所以降志辱身⑧居市井屠者,徒幸以养老母;老母在, 政身未敢以许人也。”⑨严仲子固让,聂政竟不肯受也。 然严仲子卒备宾主之礼而去。 久之,聂政母死。既已葬,除服,聂政曰:“嗟乎!政乃市井之人,①鼓刀以屠; 而严仲子乃诸侯之卿相也,不远千里,枉车骑而交臣。臣之所以待之,至浅鲜矣,未有 大功可以称者,而严仲子奉百金为亲寿,我虽不受,然是者徒深知政也。夫贤者以感忿 睚鴺之意而亲信穷僻之人,而政独安得嘿然而已乎!且前日要政,政徒以老母;老母今 以天年终,政将为知己者用。”乃遂西至濮阳,见严仲子曰:“前日所以不许仲子者, 徒以亲在;今不幸而母以天年终。仲子所欲报仇者为谁?请得从事焉!”严仲子具告曰: “臣之仇韩相侠累,侠累又韩君之季父也,宗族盛多,居处兵韂甚设,臣欲使人刺之, 终莫能就。今足下幸而不弃,请益其车骑壮士可为足下辅翼者。”聂政曰:“韩 之与韂,相去中闲不甚远,②今杀人之相,相又国君之亲,此其势不可以多人,多人不 能无生得失,③生得失则语泄,语泄是韩举国而与仲子为雠,④岂不殆哉!”遂谢车骑 人徒,聂政乃辞独行。 杖剑至韩,韩相侠累方坐府上,持兵戟而韂侍者甚觽。聂政直入,上阶刺杀侠累, ①左右大乱。聂政大呼,所击杀者数十人,因自皮面决眼,②自屠出肠,遂以死。 韩取聂政尸暴于市,①购问莫知谁子。于是韩*(购)*县*[购]*之,有能言杀相侠累 者予千金。久之莫知也。 政姊荣①闻人有刺杀韩相者,贼不得,国不知其名姓,暴其尸而县之千金,乃于邑 ②曰:“其是吾弟与?嗟乎,严仲子知吾弟!”立起,如韩,之市,而死者果政也,伏 尸哭极哀,曰:“是轵深井里所谓聂政者也。”市行者诸觽人皆曰:“此人暴虐吾国相, 王县购其名姓千金,夫人不闻与?何敢来识之也?”荣应之曰:“闻之。然政所以蒙□ 辱自弃于市贩之闲者,为老母幸无恙,③妾未嫁也。亲既以天年下世,妾已嫁夫,严仲 子乃察举吾弟困□之中④而交之,泽厚矣,可柰何!士固为知己者死,今乃以妾尚在之 故,重自刑以绝从,⑤妾其柰何畏殁身之诛,终灭贤弟之名!”大惊韩市人。乃大呼天 者三,卒于邑悲哀而死政之旁。 晋、楚、齐、韂闻之,皆曰:“非独政能也,乃其姊亦烈女也。乡使政诚知其姊无 濡忍之志,①不重暴骸之难,②必绝险千里以列其名,姊弟俱僇于韩市者,亦未必敢以 身许严仲子也。严仲子亦可谓知人能得士矣!”2023-07-27 10:49:323
聂政直入上阶刺杀
答案: 解析: 聂政乃辞行/杖剑至韩/韩相侠累方坐府上/持兵戟而卫侍者甚众/聂政直入/上阶刺杀侠累/左右大乱/聂政大呼/所击杀者数十人/因自皮面决眼/自屠出肠/遂以死/韩取聂政尸暴于市/购问莫知谁子/于是韩购县之/有能言杀相侠累者予千金/久之/莫知也/政姊荌闻人有刺杀韩相者/贼不得/国不知其名姓/暴其尸而县之千金/乃于邑曰/其是吾弟与/嗟乎/严仲子知吾弟/立起/如韩/之市/而死者果政也。2023-07-27 10:49:391
广陵散,又名 聂政刺韩王曲。但聂政刺杀的明明是侠累,也就是韩傀,他只是宰相,并非王,为何?
『广陵散』源于古曲『聂政刺韩傀曲』……2023-07-27 10:49:492
史记 刺客列传翻译
你好,以下为翻译:一、曹沫 曹沫,鲁国人,因为有勇力,臣事鲁庄公。庄公喜欢有勇力的人,所以派曹沫当大将,和齐国交战,结果三次都打了败仗。鲁庄公畏惧,因此献上遂邑的土地,来跟齐国讲和;但仍以曹沫为大将。齐桓公答应了,和鲁国在柯这地方聚会,订立盟约。 桓公与庄公在坛上订立盟约后,曹沫却拿着短剑要挟齐桓公。桓公左右的人,都不敢抗拒,问曹沫说:“你要什么?”曹沫说:“齐国强,鲁国弱,贵国侵略鲁国,也太过分了。现在鲁国城墙一被打坏,就要紧邻齐国国界了。国君你也应该想一想呀!”桓公于是答应统统归还在鲁国所侵占的地方。话说出后,曹沫便放下短剑,走下盟坛,朝着北面,站在群臣的行列里,脸色不变,说起话来像平时一样。 桓公非常恼怒,想要反悔答应的话。管仲说:“这不可以。只贪些小利以使自己高兴,自弃信用于诸侯,便会失却天下的援助,不如仍旧还给他们。”于是桓公终于照约定分割在鲁所侵占的地方,就是曹沫三次战败所失去的土地,完全还给鲁国。 其后过了一百六十七年,而吴国有专诸的事情发生。 二、专诸 专诸,吴国堂邑人。当伍子胥从楚国逃亡到吴国的时候,他发现了专诸的才能。伍子胥见了吴王僚以后,用伐楚的种种好处来游说吴王。吴公子光却向吴王说:“那伍员的父兄,都死在楚王手里。他劝王伐楚,只是希望为自己报复私仇而已,并非真为吴国着想的。”吴王于是不伐楚国。伍子胥知道公子光正想杀害吴王僚,因此自言自语道:“那公子光呀,他将有内谋弑君的意思,自然不能同他说对外大事的。”便介绍专诸给公子光。 原来公子光的父亲是吴王诸樊。诸樊有三个弟弟,按照顺序,大弟叫余祭,二弟叫夷眛,三弟叫季子札。诸樊知道季子札最为贤能,所以不扶立自己的太子,依次传位给他的三个弟弟,想在最后让国给季子札。诸樊死了之后,便传位给余祭。余祭死后,传位给夷眛。夷眛死后,应当传位给季子札,季子札却逃走不肯即位,吴国人便立夷眛的儿子僚为吴王。 公子光说:“要是以兄弟为顺序呢,季子应当即位;要是必定以儿子嗣位呢,那么光才是真正的嫡长,应当即位的。”所以曾暗地里养着谋臣,以求立为吴王。公子光得到专诸以后,对他很好,以客礼相待。吴王僚九年,楚平王死了。第二年春天,吴王僚想乘楚国有丧事,派他两个弟弟公子盖余和公子属庸,率兵围攻楚国的灊地;又派延陵季子到晋国去,来观察诸侯国的动静。楚国发兵断绝吴将盖余、属庸的后路,吴国的兵马不能退还。就在这时候,公子光对专诸说:“这个时机万不可失,现在不求即位,还要等到何时呢?况且光是真正的吴王的后嗣,应当即位。季子即使以后回来,他也不会废除我王位的。”专诸说:“王僚自然可以杀死。他母亲老,孩子小,两个弟弟又率兵伐楚,被楚军断了后路。现在吴国正是外面受困于楚国,而里面又空空如也,没有一个忠直的臣子,是没有办法对付我们的。”公子光叩头说:“光的身子就是你的身子呀!”(意思是说我的事情,现在要全部拜托你了。) 四月丙子这一天,公子光预先埋伏甲兵在地下室里,一面备好酒筵,请吴王僚来饮。吴王僚派他的兵士排成队伍,从宫里直到光的家中。所有门户阶沿左右各处,都是王僚自己的亲戚,站在王僚两旁拥护着,手里都拿着长铍。酒喝到尽兴之后,公子光假装说是脚痛,走到地下室里,叫专诸在鱼炙的腹里放着匕首,端了进去。走到王僚面前,专诸擘开鱼腹,就拿那柄匕首去刺杀王僚。王僚立刻被刺死了。左右武士也杀了专诸,一时王族的人,大起混乱。公子光出动他预先埋伏的甲兵,来攻击跟随王僚的人士,统统把他们歼灭了。于是公子光自立为王,这就是阖闾。阖闾于是封专诸的儿子以为上卿。 其后过了七十余年,而晋有豫让的事情发生。 三、豫让 豫让,晋国人,从前曾经先后臣事范氏和中行氏,但并不知名。他离开了去替智伯做事,智伯很尊重信任他。等到智伯攻伐赵襄子,赵襄子与韩、魏联合起来,灭了智伯。灭了智伯之后,他们就三分智伯的土地。赵襄子最恨智伯,所以漆了智伯的头颅,当做酒器。豫让逃到山中,自己这样说道:“唉!士人当为知己的人牺牲生命,女人当为爱己的人修饰容貌。现在智伯知遇我,我必须为他报仇而死,来报答他的厚爱。如此我死了,魂魄才可以不愧对他。”于是他便改换姓名,扮做一个犯罪受刑的奴隶,进入赵襄子宫里,在厕所中做涂饰粉刷的工作。身上带着短剑,想乘机刺襄子。襄子到厕所来,突然心惊肉跳,就命左右捉住审问那涂饰厕所的奴隶,就是豫让,身内藏着短剑,说要为智伯报仇。赵襄子左右的人都要杀他,襄子却说:“他是个有义气的人,我以后小心避开他就是了。况且智伯死了以后,没有后代,他的臣子想为他报仇,这是天下的好人呀!”结果放他走了。 过了不久,豫让又涂漆使身体长满恶疮,吞炭使声音变成沙哑,让自己的形状不能被人辨认出来。他在市上行走求乞,连他的妻子也不认识他了。走去见他友人,他友人辨认出是他,说:“你不是豫让吗?”豫让说: “我是的。”他友人为他流泪说:“以你的才能,委身去侍奉襄子为臣,襄子必会亲近宠爱你的。等他亲近宠爱你了,你便可为所欲为,这样反不容易吗?为什么定要残害身体,苦变形状?像这样想去报复襄子,不是很麻烦吗?”豫让说:“既然已经委身事人做人臣子,还想杀他,这便是存了不忠之心来侍奉他的君王。我这样做虽然很麻烦,但是所以要这样做的原因,就是要使天下后世的做人臣子、却存着不忠之心去侍奉他君王的人,知道这是可耻的呀!” 他走了之后,没有多久,襄子预备外出,豫让便藏伏在他所必当经过的桥下。襄子到了桥边,马忽然惊跳起来。襄子说:“这必定是豫让想刺杀我。”使人搜查,果然是豫让。于是襄子就责备豫让说:“你不是曾经臣事过范氏和中行氏吗?智伯统统把他们灭了,但你并不为他们报仇,反而委身效忠智伯为臣。现在智伯也已死了,你为什么偏偏要替他这样再三报仇呢?”豫让说:“我侍奉范氏和中行氏,范氏和中行氏都以普通人对待我,我因此仅以普通人报答他们。至于智伯,他以国士待我,我因此要以国士报答他。”襄子不觉长叹一声,流下同情的泪说:“唉!豫子,你为智伯的事尽忠,已经成名了;而我对你的饶赦,也已至矣尽矣。现在只好你自己想个办法,我不能再放你了。”便命卫士包围着豫让。 豫让说:“我听说贤明的君王,不掩盖人家的美德;而忠心的臣子,有为名节牺牲的道理。从前您已宽赦放过了我,天下的人莫不称颂您的贤德。今天的事情,我自应伏罪受诛,但还希望求得您的衣服,击打它,来聊且表示我替智伯报仇的意愿,如此虽死也不觉憾恨了。这不是我所能希望得到的,只是我斗胆说出衷心的话。” 于是襄子很为豫让的义气感动,便派人拿衣服给豫让。豫让拔剑跳了三下来击刺它,说:“我可以报答地下的智伯了。”于是横剑自杀。死的那天,赵国志士听到这个消息,都为他流下同情的泪。 其后过了四十余年,而轵有聂政的事情发生。2023-07-27 10:49:582
聂政传西汉司马迁美文评价
《史记·刺客列传·聂政》原文及翻译原文: 聂政者,轵深井里人也。杀人避仇,与母、姊如齐,以屠为事。久之,濮阳严仲子事韩哀侯,与韩相侠累有郤。严仲子恐诛,亡去,求人可以报侠累者。至齐,齐人或言聂政勇敢士也,避仇隐于屠者之间。严仲子至门请,数反,然后具酒自畅聂政母前。 久之,聂政母死。既已葬,除服,聂政曰:“嗟乎!政乃市井之人,鼓刀以屠;而严仲子乃诸侯之卿相也,不远千里,枉车骑而交臣。臣待之,至浅鲜矣,未有大功可以称者,而严仲子奉百金为亲寿,我虽不受,然是者徒深知政也。夫贤者以感忿睚眦之意而亲信穷僻之人,而政独安得嘿然而已乎!且前日要政,政徒以老母;老母今以天年终,政将为知己者用。”乃遂西至濮阳,见严仲子曰:“前日所以不许仲子者,徒以亲在;今不幸而母以天年终。仲子所欲报仇者为谁?请得从事焉!”严仲子具告曰:“臣之仇韩相侠累,侠累又韩君之季父也,宗族盛多,居处兵卫甚设,臣欲使人刺之,终莫能就。今足下幸而不弃,请益其车骑壮士可为足下辅翼者。”聂政曰:“韩与卫,相去不甚远,今杀人之相,相又国君之亲,此其势不可以多人,多人不能无生得失,生得失则语泄,语泄是韩举国而与仲子为仇,岂不殆哉!”遂谢车骑随从,聂政乃辞独行。 杖剑至韩,韩相侠累方坐府上,持兵戟而卫侍者甚众。聂政直入,上阶刺杀侠累,左右大乱。聂政大呼,所击杀者数十人,因自皮面决眼,自屠出肠,遂以死。 (节选自《史记u2022刺客列传》 有删改)译文: 聂政,轵邑深井里人。聂政杀了人,为了躲避仇敌,于是和母亲、姐姐一起到了齐国,以屠宰为业。隔了很久,濮阳严仲子在韩哀侯朝中供职,与韩相侠累结下怨仇。严仲子怕侠累杀他,逃离韩国,访求能向侠累报仇的人。严仲子来到齐国,齐国有人谈到聂政,说他是个有勇气有胆量的人,因为避仇而隐身在屠户中间。严仲子登门拜访,来往几次,然后备下酒席,亲自向聂政母亲敬酒。 过了很久,聂政的母亲去世了。埋葬已毕,在除去丧服之后,聂政说道:“唉!我聂政不过是个市井小民,鼓刀屠宰;而严仲子是诸侯的卿相,却不远千里,屈尊来和我结交。我待他极为淡薄,没有什么大功可以和他所待我的相称,而严仲子又奉上百金为我母亲祝寿,我纵然没有接受,但他这样做,只是说明他对我是知遇很深的。一位贤者,因感愤于一点小的仇恨,而亲近信赖一个穷困鄙陋的小民,我聂政哪能对此独独不吭一声、毫无反应就算了呢!况且前些时候他来邀请我,我只是因为老母尚在(就没有答应他)。现在老母享尽天年,我将要为知己的人效力了。”于是西行来到濮阳,见严仲子,说道:“前些时候我所以没有答应您,只是因为我母亲尚在世;现在不幸母亲已经享尽天年去世了。仲子想要报仇的对象是谁?请让我来办理此事吧!”严仲子便详细地告诉他说:“我的仇人是韩相侠累,侠累又是韩国国君的小叔父,他们宗族的人很多,居处警卫十分严密,我想派人刺杀他,但始终没有人能办成。现在幸蒙足下不弃,请允许我加派一些可以做您帮手的车骑壮士一同去。”聂政说:“韩国和卫国,中间相距不很远,如今要去刺杀人家的国相,这位国相又是国君的亲属,在这种情况下势必不能多派人去,人员一多,不可能不发生失误,发生了失误,机密就会泄露,机密一泄露,则韩国全国便会和仲子结仇,这岂不危险吗!”于是谢绝了车骑随从,聂政辞别严仲子,独自一人启程前往。 聂政自带利剑到了韩国,韩相侠累正坐在府上,手持兵器侍卫他的人很多。聂政径直闯了进去,上阶刺杀了侠累,两旁的人顿时大乱。聂政大声呼喝,击杀数十人,然后自己削烂面皮,挖出眼珠,破肚出肠,随即死去。2023-07-27 10:50:061
历史上的四大刺客的名字及事迹
刺客列传第二十六艘玻曹沫者,鲁人也,○索隐沫音亡葛反。左传、谷梁并作“曹刿”,然则沫宜音刿,沫刿声相近而字异耳。此作“曹沫”,事约公羊为说,然彼无其名,直云“曹子”而已。且左传鲁庄十年,战于长勺,用曹刿谋败齐,而无劫桓公之事。十三年盟于柯,公羊始论曹子。谷梁此年惟云“曹刿之盟,信齐侯也”,又记不具行事之时。以勇力事鲁庄公。庄公好力。曹沫为鲁将,与齐战,三败北。鲁庄公惧,乃献遂邑之地以和。○索隐左传“齐人灭遂”,杜预云“遂国在济北蛇丘县东北也”。□正义故城在兖州龚丘县西北七十六里也。犹复以为将。主恕!齐桓公许与鲁会于柯而盟。○索隐杜预云:“济北东阿,齐之柯邑,犹祝柯今为祝阿也。”桓公与庄公既盟於坛上,曹沫执匕首劫齐桓公,○索隐匕音比。刘氏云“短剑也”。盐铁论以为长尺八寸,其头类匕,故云“匕首”也。桓公左右莫敢动,而问曰:“子将何欲?”○索隐公羊传曰:“管子进曰:‘君何求?"”何休注云:“桓公卒不能应,管仲进为言之也。”曹沫曰:“齐强鲁弱,而大国侵鲁亦甚矣。今鲁城坏即压齐境,○索隐齐鲁邻接,今齐数侵鲁,鲁之城坏,即压近齐之境也。君其图之。”桓公乃许尽归鲁之侵地。既已言,曹沫投其匕首,下坛,北面就群臣之位,颜色不变,辞令如故。桓公怒,欲倍其约。○索隐倍音佩也。管仲曰:“不可。夫贪小利以自快,弃信於诸侯,失天下之援,不如与之。”於是桓公乃遂割鲁侵地,曹沫三战所亡地尽复予鲁。古ㄖ钪其后百六十有七年而吴有专诸之事。○索隐“专”字亦作“剸”,音同。左传作“鱄设诸”。主乩碇专诸者,吴堂邑人也。○索隐地理志临淮有堂邑县。伍子胥之亡楚而如吴也,知专诸之能。伍子胥既见吴王僚,说以伐楚之利。吴公子光曰:“彼伍员父兄皆死於楚而员言伐楚,欲自为报私雠也,非能为吴。”吴王乃止。伍子胥知公子光之欲杀吴王僚,乃曰:“彼光将有内志,未可说以外事。”○索隐言其将有内难弑君之志,且对外事生文。吴世家曰“知光有他志”。乃进专诸於公子光。古偶溃光之父曰吴王诸樊。诸樊弟三人:次曰馀祭,○索隐祭音侧界反。次曰夷眛,○索隐亡葛反。公羊作“馀末”。次曰季子札。诸樊知季子札贤而不立太子,以次传三弟,欲卒致国于季子札。诸樊既死,传馀祭。馀祭死,传夷眛。夷眛死,当传季子札;季子札逃不肯立,吴人乃立夷眛之子僚为王。公子光曰:“使以兄弟次邪,季子当立;必以子乎,则光真适嗣,立。”故尝阴养谋臣以求立。主昭二光既得专诸,善客待之。九年而楚平王死。○索隐春秋昭二十六年“楚子居卒”是也。吴世家云“十二年”,此云“九年”,并误。据表乃左传合在僚之十一年也。春,吴王僚欲因楚丧,使其二弟公子盖馀、属庸○索隐属音烛。二子,僚之弟也。左传作掩馀、属庸。掩盖义同,属烛字相乱耳。将兵围楚之灊;索隐事在鲁昭二十七年。地理志庐江有灊县,天柱山在南。音潜。杜预左传注云“灊,楚邑,在庐江六县西南也”。□正义灊故城在寿州霍山县东二百步。使延陵季子於晋,以观诸侯之变。楚发兵绝吴将盖馀、属庸路,吴兵不得还。於是公子光谓专诸曰:“此时不可失,不求何获!且光真王嗣,当立,季子虽来,不吾废也。”专诸曰:“王僚可杀也。母老子弱,而两弟将兵伐楚,楚绝其后。方今吴外困於楚,而内空无骨鲠之臣,是无如我何。”○索隐左传直云“王可杀也,母老子弱,是无若我何”。则是专设诸度僚可杀,言其少援救,故云“无柰我何”。太史公采其意,且据上文,因复加以两弟将兵外困之辞。而服虔、杜预见左氏下文云“我尔身也”,“以其子为卿”,遂强解“是无如我何”犹言“我无若是,谓专诸欲以老弱讬光”,义非允惬。王肃之说,亦依史记也。公子光顿首曰:“光之身,子之身也。”斋氏经四月丙子,○索隐注僚之十二年夏也,吴系家以为十三年,非也。左氏经传唯言“夏四月”,公羊、谷梁无传,经更与左氏、吴系家同。此传称“丙子”,当有所据,不知出何书。光伏甲士○索隐左传曰“伏甲”,谓甲士也。下文云“出其伏甲以攻王”。於窟室中,◇集解徐广曰:“窟,一作‘空"。”而具酒请王僚。王僚使兵陈自宫至光之家,门户阶陛左右,皆王僚之亲戚也。夹立侍,皆持长铍。◇集解音披。○索隐音披,兵器也。刘逵吴都赋注“铍,两刃小刀”。酒既酣,公子光详为○索隐上音阳,下如字。左传曰“光伪足疾”,此云“详”,详即伪也。或读此“为”字音伪,非也。岂详伪重言耶?足疾,入窟室中,使专诸置匕首鱼炙之腹中◇集解徐广曰:“炙,一作‘炮"。”□正义炙,者夜反。而进之。既至王前,专诸擘鱼,因以匕首刺○索隐刺音七赐反。王僚,王僚立死。左右亦杀专诸,王人扰乱。公子光出其伏甲以攻王僚之徒,尽灭之,遂自立为王,是为阖闾。阖闾乃封专诸之子以为上卿。斋伯六其后七十馀年而晋有豫让之事。◇集解徐广曰:“阖闾元年至三晋灭智伯六十二年。豫让一作‘襄"。”知也,豫让者,晋人也,○索隐案:此传所说,皆约战国策文。故尝事范氏及中行氏,而无所知名。○索隐案:左传范氏谓昭子吉射也。自士会食邑於范,后因以邑为氏。中行氏,中行文子荀寅也。自荀林父将中行后,因以官为氏。去而事智伯,○索隐案:智伯,襄子荀瑶也。襄子,林父弟荀首之后。范、中行、智伯事已具赵系家。智伯甚尊宠之。及智伯伐赵襄子,赵襄子与韩、魏合谋灭智伯,灭智伯之后而三分其地。赵襄子最怨智伯,○索隐谓初则醉以酒,后又率韩、魏水灌晋阳,城不没者三板,故怨深也。漆其头以为饮器。○索隐案:大宛传曰“匈奴破月氐王,以其头为饮器”。裴氏注彼引韦昭云“饮器,椑榼也”。晋灼曰“饮器,虎子也”。皆非。椑榼所以盛酒耳,非用饮者。晋氏以为亵器者,以韩子、吕氏春秋并云襄子漆智伯头为溲杅,故云。□正义刘云:“酒器也,每宾会设之,示恨深也。”按:诸先儒说恐非。豫让遁逃山中,曰:“嗟乎!士为知己者死,女为说己者容。今智伯知我,我必为报雠而死,以报智伯,则吾魂魄不愧矣。”乃变名姓为刑人,入宫涂厕,中挟匕首,欲以刺襄子。襄子如厕,心动,执问涂厕之刑人,则豫让,内持刀兵,曰:“欲为智伯报仇!”左右欲诛之。襄子曰:“彼义人也,吾谨避之耳。且智伯亡无后,而其臣欲为报仇,此天下之贤人也。”卒醳去之。○索隐卒,足律反。醳音释,字亦作“释”。古◇集居顷之,豫让又漆身为厉,◇集解音赖。○索隐疠音赖。赖,恶疮病也。凡漆有毒,近之多患疮肿,若赖病然,故豫让以漆涂身,令其若癞耳。然厉赖声相近,古多假“厉”为“赖”,今之“癞”字从“疒”,故楚有赖乡,亦作“厉”字,战国策说此亦作“厉”字。吞炭为哑,○索隐哑音乌雅反。谓瘖病。战国策云:“漆身为厉,灭须去眉,以变其容,为乞食人。其妻曰:‘状貌不似吾夫,何其音之甚相类也?"让遂吞炭以变其音也。”使形状不可知,行乞於市。其妻不识也。行见其友,其友识之,曰:“汝非豫让邪?”曰:“我是也。”其友为泣曰:“以子之才,委质而臣事襄子,襄子必近幸子。近幸子,乃为所欲,索隐谓因得杀襄子。顾不易邪?○索隐顾,反也。耶,不定之辞。反不易耶,言其易也。何乃残身苦形,欲以求报襄子,不亦难乎!”豫让曰:“既已委质臣事人,而求杀之,是怀二心以事其君也。且吾所为者○索隐刘氏云:“谓今为疠哑也。”极难耳!然所以为此者,将以愧天下后世之为人臣怀二心以事其君者也。”○索隐言宁为厉而自刑,不可求事襄子而行杀,则恐伤人臣之义而近贼,非忠也。既去,顷之,襄子当出,豫让伏於所当过之桥下。□正义汾桥下架水,在并州晋阳县东一里。襄子至桥,马惊,襄子曰:“此必是豫让也。”使人问之,果豫让也。於是襄子乃数豫让曰:“子不尝事范、中行氏乎?智伯尽灭之,而子不为报雠,而反委质臣於智伯。智伯亦已死矣,而子独何以为之报雠之深也?”豫让曰:“臣事范、中行氏,范、中行氏皆众人遇我,我故众人报之。至於智伯,国士遇我,我故国士报之。”襄子喟然叹息而泣曰:“嗟乎豫子!子之为智伯,名既成矣,而寡人赦子,亦已足矣。子其自为计,寡人不复释子!”使兵围之。豫让曰:“臣闻明主不掩人之美,而忠臣有死名之义。前君已宽赦臣,天下莫不称君之贤。今日之事,臣固伏诛,然原请君之衣而击之,焉以致报雠之意,则虽死不恨。非所敢望也,敢布腹心!”於是襄子大义之,乃使使持衣与豫让。豫让拔剑三跃而击之,○索隐战国策曰:“衣尽出血。襄子回车,车轮未周而亡。”此不言衣出血者,太史公恐涉怪妄,故略之耳。曰:“吾可以下报智伯矣!”遂伏剑自杀。死之日,赵国志士闻之,皆为涕泣。知晋灭其后四十馀年而轵有聂政之事。◇集解自三晋灭智伯至杀侠累,五十七年。古轵县聂政者,轵深井里人也。○索隐地理志河内有轵县。深井,轵县之里名也。□正义在怀州济源县南三十里。杀人避仇,与母、姊如齐,以屠为事。主尽鹚久之,濮阳严仲子○索隐高诱曰:“严遂,字仲子。”事韩哀侯,○索隐案:表聂政杀侠累在列侯三年。列侯生文侯,文侯生哀侯,凡更三代,哀侯六年为韩严所杀。今言仲子事哀侯,恐非其实。且太史公闻疑传疑,事难旳据,欲使两存,故表、传各异。与韩相侠累○索隐上古夹反,下力追反。案:战国策侠累名傀也。有却。○索隐战国策云:“韩傀相韩,严遂重於君,二人相害也。严遂举韩傀之过,韩傀叱之於朝,严遂拔剑趋之,以救解。”是有却之由也。严仲子恐诛,亡去,游求人可以报侠累者。至齐,齐人或言聂政勇敢士也,避仇隐於屠者之间。严仲子至门请,数反,然后具酒自畅◇集解徐广曰:“一作‘赐"。”○索隐徐氏云一作“赐”。案:战国策作“觞”,近为得也。□正义数,色吏反。聂政母前。酒酣,严仲子奉黄金百溢,前为聂政母寿。聂政惊怪其厚,固谢严仲子。严仲子固进,而聂政谢曰:“臣幸有老母,家贫,客游以为狗屠,可以旦夕得甘毳◇集解此芮反。○索隐邹氏音脃,二义相通也。以养亲。亲供养备,不敢当仲子之赐。”严仲子辟人,因为聂政言曰:“臣有仇,而行游诸侯众矣;然至齐,窃闻足下义甚高,故进百金者,将用为大人粗粝之费,□正义粝犹粗米也,脱粟也。韦昭云:“古者名男子为丈夫,尊妇妪为大人。汉书宣元六王传‘王遇大人益解,为大人乞骸去"。按大人,宪王外祖母。古诗云‘三日断五疋,大人故言迟"是也。”得以交足下之驩,岂敢以有求望邪!”聂政曰:“臣所以降志辱身○索隐言其心志与身本应高絜,今乃卑下其志,屈辱其身。论语孔子谓“柳下惠降志辱身”是也。居市井屠者,徒幸以养老母;老母在,政身未敢以许人也。”○索隐礼记曰:“父母存,不许友以死。”严仲子固让,聂政竟不肯受也。然严仲子卒备宾主之礼而去。知母死久之,聂政母死。既已葬,除服,聂政曰:“嗟乎!政乃市井之人,□正义古者相聚汲水,有物便卖,因成市,故云“市井”。鼓刀以屠;而严仲子乃诸侯之卿相也,不远千里,枉车骑而交臣。臣之所以待之,至浅鲜矣,未有大功可以称者,而严仲子奉百金为亲寿,我虽不受,然是者徒深知政也。夫贤者以感忿睚眦之意而亲信穷僻之人,而政独安得嘿然而已乎!且前日要政,政徒以老母;老母今以天年终,政将为知己者用。”乃遂西至濮阳,见严仲子曰:“前日所以不许仲子者,徒以亲在;今不幸而母以天年终。仲子所欲报仇者为谁?请得从事焉!”严仲子具告曰:“臣之仇韩相侠累,侠累又韩君之季父也,宗族盛多,居处兵卫甚设,臣欲使人刺之,终莫能就。今足下幸而不弃,请益其车骑壮士可为足下辅翼者。”聂政曰:“韩之与卫,相去中间不甚远,○索隐高诱曰:“韩都颍川阳翟,卫都东郡濮阳,故曰‘间不远"也。”今杀人之相,相又国君之亲,此其势不可以多人,多人不能无生得失,○索隐无生得。战国策作“无生情”,言所将人多,或生异情,故语泄。此云“生得”,言将多人往杀侠累后,又被生擒而事泄,亦两俱通也。生得失则语泄,语泄是韩举国而与仲子为雠,◇集解徐广曰:“一作‘难"。”○索隐徐注云一作“难”。战国策谯周亦同。岂不殆哉!”遂谢车骑人徒,聂政乃辞独行。知杖剑至韩,韩相侠累方坐府上,持兵戟而卫侍者甚卫。聂政直入,上阶刺杀侠累,◇集解徐广曰:“韩烈侯三年三月,盗杀韩相侠累。侠累名傀。战国策曰‘有东孟之会",又云‘聂政刺韩傀,兼中哀侯"。”○索隐战国策曰:“政直入,上阶刺韩傀,傀走而抱哀侯,聂政刺之,兼中哀侯。”高诱曰:“东孟,地名也。左右大乱。聂政大呼,所击杀者数十人,因自皮面决眼,○索隐皮面谓以刀割其面皮,欲令人不识。决眼谓出其眼睛。战国策作“抉眼”,此“决”亦通,音乌穴反。自屠出肠,遂以死。主尽跽韩取聂政尸暴於市,□正义暴,蒲酷反。购问莫知谁子。於是韩县之,有能言杀相侠累者予千金。久之莫知也。古滏⒚政姊荣◇集解一作“嫈”。○索隐荣,其姊名也。战国策无“荣”字。闻人有刺杀韩相者,贼不得,国不知其名姓,暴其尸而县之千金,乃於邑○索隐刘氏云:“烦冤愁苦。”曰:“其是吾弟与?嗟乎,严仲子知吾弟!”立起,如韩,之市,而死者果政也,伏尸哭极哀,曰:“是轵深井里所谓聂政者也。”市行者诸众人皆曰:“此人暴虐吾国相,王县购其名姓千金,夫人不闻与?何敢来识之也?”荣应之曰:“闻之。然政所以蒙污辱自弃於市贩之间者,为老母幸无恙,○索隐尔雅云“恙,忧也”。楚词云“还及君之无恙”。风俗通云“恙,病也。凡人相见及通书,皆云‘无恙"。”又易传云,上古之时,草居露宿。恙,啮虫也,善食人心,俗悉患之,故相劳云“无恙”。恙非病也。妾未嫁也。亲既以天年下世,妾已嫁夫,严仲子乃察举吾弟困污之中○索隐案:察谓观察有志行乃举之。刘氏云察犹选也。而交之,泽厚矣,可柰何!士固为知己者死,今乃以妾尚在之故,重自刑以绝从,◇集解徐广曰:“恐其姊从坐而死。”○索隐重音持用反。重犹复也。为人报雠死,乃以妾故复自刑其身,令人不识也。从音踪,古字少,假借无旁“足”,而徐氏以为从坐,非也。刘氏亦音足松反。□正义重,直龙反。自刑作“刊”。说文云“刊,剟也”。按:重犹爱惜也。本为严仲子报仇讫,爱惜其事,不令漏泄,以绝其踪迹。其姊妄云为己隐,误矣。妾其柰何畏殁身之诛,终灭贤弟之名!”大惊韩市人。乃大呼天者三,卒於邑悲哀而死政之旁。主其姊晋、楚、齐、卫闻之,皆曰:“非独政能也,乃其姊亦烈女也。乡使政诚知其姊无濡忍之志,○索隐濡,润也。人性湿润则能含忍,故云“濡忍”也。若勇躁则必轻死也。不重暴骸之难,○索隐重难并如字。重犹惜也,言不惜暴骸之为难也。必绝险千里以列其名,姊弟俱僇於韩市者,亦未必敢以身许严仲子也。严仲子亦可谓知人能得士矣!”知“聂其后二百二十馀年秦有荆轲之事。◇集解徐广曰:“聂政至荆轲百七十年尔。”○索隐徐氏据六国年表,聂政去荆轲一百七十年,则谓此传率略而言二百馀年,亦当时为不能细也。□正义按:年表从始皇二十三年至韩景侯三百七十年,若至哀侯六年,六百四十三年也。知嗟荆轲者,卫人也。○索隐按:赞论称“公孙季功、董生为余道之”,则此传虽约战国策而亦别记异闻。其先乃齐人,徙於卫,卫人谓之庆卿。○索隐轲先齐人,齐有庆氏,则或本姓庆。春秋庆封,其后改姓贺。此下亦至卫而改姓荆。荆庆声相近,故随在国而异其号耳。卿者,时人尊重之号,犹如相尊美亦称“子”然也。而之燕,燕人谓之荆卿。古横。荆卿好读书击剑,◇集解吕氏剑技曰:“持短入长,倏忽从横。”以术说卫元君,卫元君不用。其后秦伐魏,置东郡,徙卫元君之支属於野王。□正义怀州河内县。知艄爬荆轲尝游过榆次,□正义并州县也。与盖聂论剑,○索隐盖音古腊反。盖,姓;聂,名。盖聂怒而目之。荆轲出,人或言复召荆卿。盖聂曰:“曩者吾与论剑有不称者,吾目之;试往,是宜去,不敢留。”使使往之主人,荆卿则已驾而去榆次矣。使者还报,盖聂曰:“固去也,吾曩者目摄之!”○索隐摄犹整也。谓不称己意,因怒视以摄整之也。□正义摄犹视也。古。与荆轲游於邯郸,鲁句践与荆轲博,争道,○索隐鲁,姓;句践,名也。与越王同,或有意义。俗本“践”作“贱”,非。鲁句践怒而叱之,荆轲嘿而逃去,遂不复会。知之,荆轲既至燕,爱燕之狗屠及善击筑者高渐离。○索隐筑似琴,有弦,用竹击之,取以为名。渐音如字,王义音哉廉反。荆轲嗜酒,日与狗屠及高渐离饮於燕市,酒酣以往,高渐离击筑,荆轲和而歌於市中,相乐也,已而相泣,旁若无人者。荆轲虽游於酒人乎,◇集解徐广曰:“饮酒之人。”然其为人沈深好书;其所游诸侯,尽与其贤豪长者相结。其之燕,燕之处士田光先生亦善待之,知其非庸人也。斋嵫嗵居顷之,会燕太子丹质秦亡归燕。燕太子丹者,故尝质於赵,而秦王政生於赵,其少时与丹驩。及政立为秦王,而丹质於秦。秦王之遇燕太子丹不善,故丹怨而亡归。归而求为报秦王者,国小,力不能。其后秦日出兵山东以伐齐、楚、三晋,稍蚕食诸侯,且至於燕,燕君臣皆恐祸之至。太子丹患之,问其傅鞠武。○索隐上音麹,又如字,人姓名也。武对曰:“秦地遍天下,威胁韩、魏、赵氏,北有甘泉、谷口之固,南有泾、渭之沃,擅巴、汉之饶,右陇、蜀之山,左关、肴之险,民众而士厉,兵革有馀。意有所出,则长城之南,易水以北,正义以北谓燕国也。未有所定也。柰何以见陵之怨,欲批◇集解批音白结反。○索隐白结反。批谓触击之。其逆鳞哉!”丹曰:“然则何由?”对曰:“请入图之。”知秦王居有间,秦将樊於期得罪於秦王,亡之燕,太子受而舍之。鞠武谏曰:“不可。夫以秦王之暴而积怒於燕,足为寒心,○索隐凡人寒甚则心战,恐惧亦战。今以惧譬寒,言可为心战。又况闻樊将军之所在乎?是谓‘委肉当饿虎之蹊"也,祸必不振矣!○索隐振,救也。言祸及天下,不可救之。虽有管、晏,不能为之谋也。原太子疾遣樊将军入匈奴以灭口。请西约三晋,南连齐、楚,北购於单于,○索隐战国策“购”作“讲”。讲,和也。今读购与“为燕媾”同,媾亦合也。汉、史媾讲两字常櫜,今欲北与连和。陈轸传亦曰“西购於秦”也。其后乃可图也。”太子曰:“太傅之计,旷日弥久,心惛然,□正义惛音昬。恐不能须臾。且非独於此也,夫樊将军穷困於天下,归身於丹,丹终不以迫於强秦而弃所哀怜之交,置之匈奴,是固丹命卒之时也。原太傅更虑之。”鞠武曰:“夫行危欲求安,造祸而求福,计浅而怨深,连结一人之后交,不顾国家之大害,此所谓‘资怨而助祸"矣。夫以鸿毛燎於炉炭之上,必无事矣。且以雕鸷之秦,行怨暴之怒,岂足道哉!燕有田光先生,其为人智深而勇沈,可与谋。”太子曰:“原因太傅而得交於田先生,可乎?”鞠武曰:“敬诺。”出见田先生,道“太子原图国事於先生也”。田光曰:“敬奉教。”乃造焉。主广曰太子逢迎,却行为导,跪而蔽席。◇集解徐广曰:“蔽,一作‘拨",一作‘拔"。”○索隐蔽音疋结反。蔽犹拂也。田光坐定,左右无人,太子避席而请曰:“燕秦不两立,原先生留意也。”田光曰:“臣闻骐骥盛壮之时,一日而驰千里;至其衰老,驽马先之。今太子闻光盛壮之时,不知臣精已消亡矣。虽然,光不敢以图国事,所善荆卿可使也。”□正义燕丹子云:“田光答曰:‘窃观太子客无可用者:夏扶血勇之人,怒而面赤;宋意脉勇之人,怒而面青;武阳骨勇之人,怒而面白。光所知荆轲,神勇之人,怒而色不变。"”太子曰:“原因先生得结交於荆卿,可乎?”田光曰:“敬诺。”即起,趋出。太子送至门,戒曰:“丹所报,先生所言者,国之大事也,原先生勿泄也!”田光俯而笑曰:“诺。”□正义挽音俯。偻行见荆卿,曰:“光与子相善,燕国莫不知。今太子闻光壮盛之时,不知吾形已不逮也,幸而教之曰‘燕秦不两立,原先生留意也"。光窃不自外,言足下於太子也,原足下过太子於宫。”荆轲曰:“谨奉教。”田光曰:“吾闻之,长者为行,不使人疑之。今太子告光曰:‘所言者,国之大事也,原先生勿泄",是太子疑光也。夫为行而使人疑之,非节侠也。”欲自杀以激荆卿,曰:“原足下急过太子,言光已死,明不言也。”因遂自刎而死。主星荆轲遂见太子,言田光已死,致光之言。太子再拜而跪,膝行流涕,有顷而后言曰:“丹所以诫田先生毋言者,欲以成大事之谋也。今田先生以死明不言,岂丹之心哉!”荆轲坐定,太子避席顿首曰:“田先生不知丹之不肖,使得至前,敢有所道,此天之所以哀燕而不弃其孤也。○索隐案:无父称孤。时燕王尚在,而丹称孤者,或记者失辞,或诸侯嫡子时亦僭称孤也。又刘向云“丹,燕王喜之太子”。今秦有贪利之心,而欲不可足也。非尽天下之地,臣海内之王者,其意不厌。今秦已虏韩王,尽纳其地。又举兵南伐楚,北临赵;王翦将数十万之众距漳、邺,而李信出太原、云中。赵不能支秦,必入臣,入臣则祸至燕。燕小弱,数困於兵,今计举国不足以当秦。诸侯服秦,莫敢合从。丹之私计愚,以为诚得天下之勇士使於秦,闚以重利;○索隐闚,示也。言以利诱之。秦王贪,索隐绝句。其势必得所原矣。诚得劫秦王,使悉反诸侯侵地,若曹沫之与齐桓公,则大善矣;则不可,因而刺杀之。彼秦大将擅兵於外而内有乱,则君臣相疑,以其间诸侯得合从,其破秦必矣。此丹之上原,而不知所委命,唯荆卿留意焉。”久之,荆轲曰:“此国之大事也,臣驽下,恐不足任使。”太子前顿首,固请毋让,然后许诺。於是尊荆卿为上卿,舍上舍。太子日造门下,供太牢具,异物间进,车骑美女恣荆轲所欲,以顺适其意。○索隐燕丹子曰“轲与太子游东宫池,轲拾瓦投■,太子捧金丸进之。又共乘千里马,轲曰‘千里马肝美",即杀马进肝。太子与樊将军置酒於华阳台,出美人能鼓琴,轲曰‘好手也",断以玉盘盛之。轲曰‘太子遇轲甚厚"”是也。斋久之,荆轲未有行意。秦将王翦破赵,虏赵王,尽收入其地,进兵北略地至燕南界。太子丹恐惧,乃请荆轲曰:“秦兵旦暮渡易水,则虽欲长侍足下,岂可得哉!”荆轲曰:“微太子言,臣原谒之。今行而毋信,则秦未可亲也。夫樊将军,秦王购之金千斤,邑万家。诚得樊将军首与燕督亢之地图,◇集解徐广曰:“方城县有督亢亭。”骃案:刘向别录曰“督亢,膏腴之地”。○索隐地理志广阳国有蓟县。司马彪郡国志曰“方城有督亢亭”。□正义督亢坡在幽州范阳县东南十里。今固安县南有督亢陌,幽州南界。奉献秦王,秦王必说见臣,臣乃得有以报。”太子曰:“樊将军穷困来归丹,丹不忍以己之私而伤长者之意,原足下更虑之!”主忍,荆轲知太子不忍,乃遂私见樊於期曰:“秦之遇将军可谓深矣,父母宗族皆为戮没。今闻购将军首金千斤,邑万家,将柰何?”於期仰天太息流涕曰:“於期每念之,常痛於骨髓,顾计不知所出耳!”荆轲曰:“今有一言可以解燕国之患,报将军之仇者,何如?”於期乃前曰:“为之柰何?”荆轲曰:“原得将军之首以献秦王,秦王必喜而见臣,臣左手把其袖,右手揕其匈,◇集解徐广曰:“揕音张鸩切。一作‘抗"。”○索隐徐氏音丁鸩反。揕谓以剑刺其胸也。又云一作“抗”。抗音苦浪反,言抗拒也,其义非。然则将军之仇报而燕见陵之愧除矣。将军岂有意乎?”樊於期偏袒搤捥◇集解徐广曰:“一作‘鹯"。”○索隐搤音乌革反。捥音乌乱反。勇者奋厉,必先以左手扼右扌宛也。捥,古“腕”字。而进曰:“此臣之日夜切齿腐心也,○索隐切齿,齿相磨切也。尔雅曰:“治骨曰切”。腐音辅,亦烂也。犹今人事不可忍云“腐烂”然,皆奋怒之意也。乃今得闻教!”遂自刭。太子闻之,驰往,伏尸而哭,极哀。既已不可柰何,乃遂盛樊於期首函封之。知首,於是太子豫求天下之利匕首,得赵人徐夫人匕首,◇集解徐广曰:“徐,一作‘陈"。”○索隐徐,姓;夫人,名。谓男子也。取之百金,使工以药焠之,○索隐焠,染也,音溃反。谓以毒药染剑锷也。以试人,血濡缕,人无不立死者。◇集解言以匕首试人,人血出,足以沾濡丝缕,便立死也。乃装为遣荆卿。燕国有勇士秦舞阳,年十三,杀人,人不敢忤视。○索隐忤者,逆也,五故反。不敢逆视,言人畏之甚也。乃令秦舞阳为副。荆轲有所待,欲与俱;其人居远未来,而为治行。顷之,未发,太子迟之,疑其改悔,乃复请曰:“日已尽矣,荆卿岂有意哉?丹请得先遣秦舞阳。”荆轲怒,叱太子曰:“何太子之遣?往而不返者,竖子也!且提一匕首入不测之强秦,仆所以留者,待吾客与俱。今太子迟之,请辞决矣!”遂发。斋冠以太子及宾客知其事者,皆白衣冠以送之。至易水之上,既祖,取道,□正义易州在幽州归义县界。高渐离击筑,荆轲和而歌,为变徵之声,□正义徵,知雉反。士皆垂泪涕泣。又前而为歌曰:“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复为羽声慷慨,士皆瞋目,发尽上指冠。於是荆轲就车而去,终已不顾。斋於秦遂至秦,持千金之资币物,厚遗秦王宠臣中庶子蒙嘉。嘉为先言於秦王曰:“燕王诚振怖大王之威,不敢举兵以逆军吏,原举国为内臣,比诸侯之列,给贡职如郡县,而得奉守先王之宗庙。恐惧不敢自陈,谨斩樊於期之头,及献燕督亢之地图,函封,燕王拜送于庭,使使以闻大王,唯大王命之。”秦王闻之,大喜,乃朝服,设九宾,□正义刘云:“设文物大备,即谓九宾,不得以周礼九宾义为释。”见燕使者咸阳宫。□正义三辅黄图云:“秦始兼天下,都咸阳,因北陵营宫殿?2023-07-27 10:50:381
贾岛的《剑客》诗句是什么
年代:唐 作者: 贾岛 《剑客》 十年磨一剑, 霜刃未曾试。 今日把示君, 谁有不平事。 作品赏析 【注释】: 贾岛一生远离现实,安于寂寞荒凉的生活,他爱写"蚁穴"、"蛇洞"、"荧火"、"怪禽",少有激昂慷慨之气,以上这一首可算是"文不如其人"了,读此诗可感到森森剑气,凛凛侠风,一句"谁有不平事"何等到痛快! 贾岛诗思奇僻。这首《剑客》却率意造语,直吐胸臆,给人别具一格的感觉。诗题一作《述剑》。诗人以剑客的口吻,着力刻画“剑”和“剑客”的形象,托物言志,抒写自己兴利除弊的政治抱负。 这是一把什么样的剑呢?“十年磨一剑”,是剑客化了十年工夫精心磨制的。侧写一笔,已显出此剑非同一般。接着,正面一点:“霜刃未曾试。”写出此剑刃白如霜,闪烁着寒光,是一把锋利无比却还没有试过锋芒的宝剑。说“未曾试”,便有跃跃欲试之意。现在得遇知贤善任的“君”,便充满自信地说:“今日把示君,谁有不平事?”今天将这把利剑拿出来给你看看,告诉我,天下谁有冤屈不平的事?一种急欲施展才能,干一番事业的壮志豪情,跃然纸上。 显然,“剑客”是诗人自喻,而“剑”则比喻自己的才能。诗人没有描写自己十年寒窗,刻苦读书的生涯,也没有表白自己出众的才能和宏大的理想,而是通过巧妙的艺术构思,把自己的意想,含而不露地融入“剑”和“剑客”的形象里。这种寓政治抱负于鲜明形象之中的表现手法,确是很高明的。 全诗思想性与艺术性绾合得自然而巧妙。语言平易,诗思明快,显示了贾岛诗风的另外一种特色。2023-07-27 10:50:489
李太白: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
【诗·侠客行】 李白 【诗·侠客行】 赵客缦胡缨,吴钩霜雪明。 银鞍照白马,疯沓如流星。 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 事了拂衣去,深藏身与名。 闲过信陵饮,脱剑膝前横。 将炙啖朱亥,持觞劝侯嬴。 三杯吐然诺,五岳倒为轻。 眼花耳热后,意气素霓生。 救赵挥金锤,邯郸先震惊。 千秋二壮士,烜赫大梁城。 纵死侠骨香,不惭世上英。 谁能书阁下,白首太玄经? 侠客行:乐府曲名之一。 缦胡缨:指冠缨粗乱无纹理。吴钩:一种刀名,刃弯。 飒沓:众盛貌。留行:《庄子说剑篇》:臣之剑十步一人,千里不留行。司马彪注:十步与一人相击辄杀之,故千里不留于行也。信陵:指魏公子无忌,后封为信陵君。朱亥、侯赢:《史记魏公子到传》中的两个隐士异人,公子无忌礼遇之。后帮助公子击退秦军,解救了赵国之急。素霓:张华《壮士篇》:“慷慨成素霓,啸咤起清风。”侠骨香:张华《游侠曲》:“生从命子游,死闻侠骨香。”《太玄经》:西汉杨雄著,共十卷,以“玄”为中心思想,相当于《老子》的“道”和《周易》的“易”。 诗中描述行侠生活情景后,叙述了战国时的侠士朱亥和侯赢的故事,赞颂他们流芳百世的侠骨丹心。《太玄经》,汉扬雄撰,也称《扬子太玄经》,该书模仿周易,分八十一首,以拟六十四卦,李白在这里用叱咤风云的勇士讽刺了终生埋首著作的儒生,表达了自已怪行侠生活的向往。 李白自幼喜好剑术,崇尚那些武艺高强,义行天下的侠客义士。《侠客行》这首诗通过歌咏朱亥和侯赢为信陵君赴义解难的故事,表达了诗人对英雄人物的仰慕之情。诗的开篇描绘了侠客雄姿勃发的英武形象,接着从功成自退、一诺九鼎及智救邯郸等几个方面具体描述了他们的侠义行为。人物形象鲜明丰满,诗人的钦敬之情溢于言表。结句表明自己不愿自首穷经,欲建奇功伟业的心迹。全诗写得意气奋发,驰骋纵横,读来颇能激动人心。 侠客一道,是中国文化自远古遗留下来的宝贵的文化基因。这个文化基因的作用是,对于体制的强权保持一种个人的挑战,无论是真正武力上的,还是思想上的,使得体制的强权无法控制一切,使得这个文化不会完全丧失活力。到了宋代之后,在长期的王权的压制下,这个基因已经在很大程度上休眠了;而到了近代,更是又来了强势的西方文明的压制,中国人吃饭、穿衣、一举手、一投足、一动念,都变得要想一想是否符合西方人的规范,是否有“绅士风度”。因此,侠客一道的文化基因在现代中国也是离死不远了。现今的中国人还是非常喜欢武侠小说和武侠电影,但如果你真仔细想想武侠小说和武侠电影里的侠客,你会发觉那都只不过是一些可爱的小男人和小女人。作为消闲,可爱固然是可爱,但与李白诗中的那种豪侠境界却根本不能相提并论。承平世界,一切都已经由别人安排好了,管理好了,自己消闲就够了;但如果我在前面所说的新的极权世界果真降临,我们恐怕就更需要唤醒远古的基因了:“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事了拂衣去,深藏身与名。”“侠客行”,就算是某一种“眼花耳热后”的梦话吧!2023-07-27 10:51:256
史记·刺客列传 译文
第二年,秦王吞并了天下,立号为皇帝。于是通辑太子丹和荆轲的门客,门客们都潜逃了。高渐离更名改姓给人家当酒保,隐藏在宋子这个地方作工。时间长了,觉得很劳累,听到主人家堂上有客人击筑,走来走去舍不得离开。常常张口就说:“那筑的声调有好的地方,也有不好的地方。”侍候的人把高渐离的话告诉主人,说:“那个庸工懂得音乐,私下说是道非的。”家主人叫高渐离到堂前击筑,满座宾客都说他击得好,赏给他酒喝。高渐离考虑到长久他隐姓埋名,担惊受怕地躲藏下去没有尽头,便退下堂来,把自己的筑和衣裳从行装匣子里拿出来,改装整容来到堂前,满座宾客大吃一惊,离开座位用平等的礼节接待他,尊为上宾。请他击筑唱歌,宾客们听了,没有不被感动得流着泪而离去的。宋子城里的人轮流请他去做客,这消息被秦始皇听到。秦始皇召令进见,有认识他的人,就说:“这是高渐离。”秦始皇怜惜他擅长击筑,特别赦免了他的死罪。于是薰瞎了他的眼睛,让他击筑,没有一次不说好。渐渐地更加接近秦始皇。高渐离便把铅放进筑中,再进宫击筑靠近时,举筑撞击秦始皇,没有击中。于是秦始皇就杀了高渐离。终身不敢再接近从前东方六国的人了。2023-07-27 10:51:412
司马迁史记列传第26卷名是什么
刺客列传 第二十六依次记载了春秋战国时代曹沫、专诸、豫让、聂政和荆轲等五位著名刺客的事迹。 要全文吗?很多呀2023-07-27 10:51:492
郑韶险遭刺客暗算文言文答案
1. 郑韶险遭刺客暗算 文言文翻译 隋炀帝的时候,郑韶在闽中(今福建境内)做太守(郡的长官)。 郑韶养了一条狗,对它的宠爱超过了对自己的儿子。郑韶有个仇人,叫做薛元周。 薛元周怀恨在心,经常在怀里藏着匕首想要杀郑韶,但是一直没有得逞。一天,薛元周在巷口等着,知道郑韶将要出门。 郑韶将要出门,狗拉住他的衣裳不放。郑韶大怒,命令家人把狗拴在柱子上。 狗咬断绳子跑开,又拉着他的衣服不让他走。郑韶对狗的行为感到奇怪。 那狗突然大叫,跳起来咬死了薛元周。郑韶搜查了薛元周的衣服,果然藏了把匕首。 2. 文言文,聂政者阅读题 从动机上看, 聂政纯属是因为他死去的主公赏识他,对他很是看中(和之前不看中他的那些人形成对比),他为了报恩,所以行刺。 然而与报恩不同,荆轲是因为爱国并且被太子任命行刺。与聂政相比较,荆轲的行刺更显被动。 从准备的角度上看, 聂政吞云吃火、烫伤喉咙、改变声音样貌,多次行刺,并且精心计划好行刺的步骤、方法。 荆轲则是准备了一把毒鸠匕首,在秦国文武百官面前直接行刺,这个风险程度比聂政的风险大多了。 所以聂政的行刺相当荆轲来讲,更为精密。但是因为荆轲要暗杀的对象是秦王,所以更加出名一些。 3. 二、完成下列文言文试题,(15分)阅读下面的文言文,完成9~11题 9:D(委派,委托) 10: C(结构助词“的”) 11:D 附:参考译文 魏武侯和大臣们乘船在西河上游玩,魏武侯赞叹道:“河山这样的险峻,边防难道不是很坚固吗?”大臣王钟在旁边陪坐,说:“这就是晋国强大的原因。 如果再修明政治,那么我们魏国称霸天下的条件就具备了。”吴起回答说:“我们君主的话,是危国言论;而你又来附和,这就更加危险了。” 武侯很气愤地说:“你这话是什么道理?” 吴起回答说:“河山的险是不能依靠的,霸业从不在河山险要处产生。过去三苗居住的地方,左有彭蠡湖,右有洞庭湖,岐山居北面,衡山处南面,虽然有这些天险依仗,可是政事治理不好,结果大禹赶走了他们。 夏桀的国家,左面是天门山的北麓,右边是天溪山的南边,庐山和峄山在二山北部,伊水、洛水流经它的南面。有这样的天险,但是没有治理好国政,结果被商汤攻破了。 殷纣的国家,左边有孟门山,右边有漳水和滏水,前面对着黄河,后面靠着山。虽有这样的天险,然而国家治理不好,遭到周武王的讨伐。 再说您曾经亲自率领我们占领、攻陷了多少城邑,那些城的墙不是不高,人不是不多,然而能够攻破它们,就是政治腐败的缘故。由此看来,靠着地形险峻,怎么能成就霸业呢?” 武侯说:“好啊。 我今天终于听到明哲的政论了!西河的政务,就全托付给您了。” (1)太子和知道这件事的宾客们 都穿上白色的衣服戴上白色的帽子来为他送行 (2)特意派遣将领守护函谷关(的原因),是(为了)防备其它的盗贼进入和意外变故(发生)啊。 4. 《史记u2022刺客列传》译文 荆轲是卫国人,他的祖先是齐国人,后来迁移到卫国,卫国人称呼他庆卿。 到燕国后,燕国人称呼他荆卿。 荆卿喜爱读书、击剑,凭借着剑术游说卫元君,卫元君没有任用他。 此后秦国攻打魏国,设置了东郡,把卫元君的旁支亲属迁移到野王。 荆轲漫游曾路经榆次,与盖聂谈论剑术,盖聂对他怒目而视。 荆轲出去以后,有人劝盖聂再把荆轲叫回来。盖聂说:“刚才我和他谈论剑术,他谈的有不甚得当的地方,我用眼瞪了他;去找找看吧,我用眼瞪他,他应该走了,不敢再留在这里了。” 派人到荆轲住处询问房东,荆轲已乘车离开榆次了。派去的人回来报告,盖聂说:“本来就该走了,刚才我用眼睛瞪他,他害怕了。” 荆轲漫游邯郸,鲁句践跟荆轲士博戏,争执博局的路数,鲁句践发怒呵斥他,荆轲却默无声息地逃走了,于是不再见面。 荆轲到燕国以后,喜欢上一个以宰狗为业的人和擅长击筑的高渐离。 荆轲特别好饮酒,天天和那个宰狗的屠夫及高渐离在燕市上喝酒,喝得似醉非醉以后,高渐离击筑,荆轲就和着拍节在街市上唱歌,相互娱乐,不一会儿又相互哭泣,身旁像没有人的样子。荆轲虽说混在酒徒中,可以他的为人却深沉稳重,喜欢读书;他游历过的诸侯各国,都是与当地贤士豪杰德高望众的人相结交。 他到燕国后,燕国隐士田光先生也友好地对待他,知道他不是平庸的人。 过了不久,适逢在秦国作人质的燕太子丹逃回燕国。 燕太子丹,过去曾在赵国作人质,而秦王嬴政出生在赵国,他少年时和太子丹要好。等到嬴政被立为秦王,太子丹又到秦国作人质。 秦王对待燕太子不友好,所以太子丹因怨恨而逃归。归来就寻求报复秦王的办法,燕国弱小,力不能及。 此后秦国天天出兵山东,攻打齐、楚和三晋,像蚕吃桑叶一样,逐渐地侵吞各国。战火将波及燕国,燕国君臣唯恐大祸临头。 太子丹为此忧虑,请教他的老师鞠武。鞠武回答说:“秦国的土地遍天下,威胁到韩国、魏国、赵国。 它北面有甘泉、谷口坚固险要的地势,南面有泾河、渭水流域肥沃的土地,据有富饶的巴郡、汉中地区,右边有陇、蜀崇山峻岭为屏障,左边有肴山、函谷关做要塞,人口众多而士兵训练有素,武器装备绰绰有余。有意图向外扩张,那么长城以南,易水以北就没有安稳的地方了。 为什么您还因为被欺侮的怨恨,要去触动秦王的逆鳞呢!”太子丹说:“既然如此,那么我们怎么办呢?”鞠武回答说:“让我进一步考虑考虑。” 过了一些时候,秦将樊於期得罪了秦王,逃到燕国,太子接纳了他,并让他住下来。 鞠武规劝说:“不行。秦王本来就很凶暴,再积怒到燕国,这就足以叫人担惊害怕了,又何况他听到樊将军住在这里呢?这叫作‘把肉放置在饿虎经过的小路上"啊,祸患一定不可挽救!即使有管仲、晏婴,也不能为您出谋划策了。 希望您赶快送樊将军到匈奴去,以消除秦国攻打我们的借口。请您向西与三晋结盟,向南连络齐、楚,向北与单于和好,然后就可以想办法对付秦国了。” 太子丹说:“老师的计划,需要的时间太长了,我的心里忧闷烦乱,恐怕连片刻也等不及了。况且并非单单因为这个缘故,樊将军在天下已是穷途末路,投奔于我,我总不能因为迫于 *** 的秦国而抛弃我所同情的朋友,把他送到匈奴去这应当是我生命完结的时刻。 希望老师另考虑别的办法。”鞠武说:“选择危险的行动想求得安全,制造祸患而祈请幸福,计谋浅薄而怨恨深重,为了结交一个新朋友,而不顾国家的大祸患,这就是所说的‘积蓄仇怨而助祸患"了。 拿大雁的羽毛放在炉炭上一下子就烧光了。何况是雕鸷一样凶猛的秦国,对燕国发泄仇恨残暴的怒气,难道用得着说吗!燕国有位田光先生,他这个人智谋深邃而勇敢沉着,可以和他商量。” 太子说:“希望通过老师而得以结交田先生,可以吗?”鞠武说:“遵命。”鞠武便出去拜会田先生,说:“太子希望跟田先生一同谋划国事。” 田光说:“谨领教。”就前去拜访太子。 太子上前迎接,倒退着走为田光引路,跪下来拂拭座位给田光让坐。田光坐稳后,左右没别人,太子离开自己的座位向田光请教说:“燕国与秦国誓不两立,希望先生留意。” 田光说:“我听说骐骥盛壮的时候,一日可奔驰千里,等到它衰老了,就是劣等马也能跑到它的前边。如今太子光听说我盛壮之年的情景,却不知道我精力已经衰竭了。 虽然如此,我不能冒昧地谋划国事,我的好朋友荆卿是可以承担这个使命的。”太子说:“希望能通过先生和荆卿结交,可以吗?”田光说:“遵命。” 于是即刻起身,急忙出去了。太子送到门口,告诫说:“我所讲的,先生所说的,是国家的大事,希望先生不要泄露!”田光俯下身去笑着说:“是。” 田光弯腰驼背地走着去见荆卿,说:“我和您彼此要好,燕国没有谁不知道,如今太子听说我盛壮之年时的情景,却不知道我的身体已力不从心了,我荣幸地听他教诲说:‘燕国、秦国誓不两立,希望先生留意。"我私下和您不见外,已经把您推荐给太子,希望您前往宫中拜访太子。” 荆轲说:“谨领教。”田光说:“我听说,年长老成的人行事,不能让别人怀疑他。 如今太子告诫我说:‘所说的,是国家大事,希望先生。 5. 《“聂政者,轵深井里人也”阅读答案(附翻译)》古诗原文及翻译 作者:阅读下面的文言文,完成21~24题。 聂政者,轵深井里人也。杀人避仇,与母、姊如齐,以屠为事。 久之,濮阳严仲子事韩哀侯,与韩相侠累有郤。严仲子恐诛,亡去,游求人可以报侠累者。 至齐,齐人或言聂政勇敢士也,避仇隐于屠者之间。严仲子至门请,数反,然后具酒自畅聂政母前。 久之,聂政母死。既已葬,除服,聂政曰:“嗟乎!政乃市井之人,鼓刀以屠;而严仲子乃诸侯之卿相也,不远千里,枉车骑而交臣。 臣之所以待之,至浅鲜矣,未有大功可以称者,而严仲子奉百金为亲寿,我虽不受,然是者徒深知政也。 夫贤者以感忿睚眦之意而亲信穷僻之人,而政独安得嘿然而已乎!且前日要政,政徒以老母;老母今以天年终,政将为知己者用。” 乃遂西至濮阳,见严仲子曰:“前日所以不许仲子者,徒以亲在;今不幸而母以天年终。仲子所欲报仇者为谁?请得从事焉!”严仲子具告曰:“臣之仇韩相侠累,侠累又韩君之季父也,宗族盛多,居处兵卫甚设,臣欲使人刺之,终莫能就。 今足下幸而不弃,请益其车骑壮士可为足下辅翼者。”聂政曰:“韩之与卫,相去中间不甚远,今杀人之相,相又国君之亲,此其势不可以多人,多人不能无生得失,生得失则语泄,语泄是韩举国而与仲子为仇,岂不殆哉!”遂谢车骑人徒,聂政乃辞独行。 杖剑至韩,韩相侠累方坐府上,持兵戟而卫侍者甚众。 聂政直入,上阶刺杀侠累,左右大乱。 聂政大呼,所击杀者数十人,因自皮面决眼,自屠出肠,遂以死。(节选自《史记·刺客列传》)21.对下列句子中加点的词的解释,不正确的一项是 ( ) A。 杀人避仇,与母、姊如齐 如:到…去B。不远千里,枉车骑而交臣 枉:白白地C。 且前日要政,政徒以老母 要:邀请D。 臣欲使人刺之,终莫能就 就:完成22。 下列句子中,全都表现聂政“士为知己者死”侠义性格的一组是 ( ) ①政独安得嘿然而已乎 ②遂谢车骑人徒,聂政乃辞独行③因自皮面决眼,自屠出肠,遂以死 ④避仇隐于屠者之间⑤游求人可以报侠累者 ⑥多人不能无生得失,生得失则语泄23.下列对原文有关内容的分析和概括,不正确的一项是 ( ) A。 聂政在作为一名刺客以前是以屠宰为业的,他之所以与母亲等人逃跑到齐国去,是因为他杀了人后为了躲避仇敌的报复。 B。聂政被严仲子看中,是因为严仲子在齐国访求能向韩相侠累报仇的人时,有人向他介绍了有勇气、有胆量的聂政这个人。 C。 聂政之所以愿意去刺杀侠累,原因是严仲子登门拜访以及来往几次后,备下酒席,亲自向聂政母亲敬酒的举动打动了他。 D。聂政是市井小民,面对身为卿相的严仲子的真诚请求,他非常激动,于是不顾亲友的反对和阻拦,毅然前去刺杀了侠累。 24.把文中画横线的句子翻译成现代汉语。 (1)夫贤者以感忿睚眦之意而亲信穷僻之人,而政独安得嘿然而已乎!译文: (2)遂谢车骑人徒,聂政乃辞独行。 译文: 【参考答案】 21。 对下列句子中加点的词的解释,不正确的一项是 ( ) 答案 B解析 “枉”应解释为“屈尊”。 22。下列句子中,全都表现聂政“士为知己者死”侠义性格的一组是 ( ) 答案 A解析 ④指刺客的特点;⑤说的是严仲子;⑥指聂政的聪明、机智。 23。下列对原文有关内容的分析和概括,不正确的一项是 ( ) 答案 D解析 “于是不顾亲友的反对和阻拦”与事实不符。 24。把文中画横线的句子翻译成现代汉语。 答案 (1)一位贤者,因感愤于一点小的仇恨,而亲近信赖一个穷困鄙陋的小民,我聂政哪能对此独独不吭一声、毫无反应就算了呢!(2)于是谢绝了车骑随从,聂政辞别严仲子,独自一人启程前往。 【参考译文】 聂政,轵邑深井里人。 因为杀了人,为了躲避仇敌,于是和母亲、姊姊一起到了齐国,以屠宰为业。 隔了很久,濮阳严仲子在韩哀侯朝中供职,与韩相侠累结下怨仇。 严仲子怕侠累杀他,逃离韩国,到处访求能向侠累报仇的人。 来到齐国,齐国有人谈到聂政,说他是个有勇气有胆量的人,因为避仇而隐身在屠户中间。 严仲子登门拜访,来往几次后,备下酒席,亲自向聂政母亲敬酒。 过了很久,聂政的母亲去世了。 埋葬已毕,在除去丧服之后,聂政说道:“唉!我聂政不过是个市井小民,鼓刀屠宰;而严仲子是诸侯的卿相,却不远千里,屈尊来和我结交。 我待他极为淡薄,没有什么大功可以和他所待我的相称,而严仲子又奉上百金为我母亲祝寿,我纵然没有接受,但他这样做,只是说明他对我是知遇很深的。 一位贤者,因感愤于一点小的仇恨,而亲近信赖一个穷困鄙陋的小民,我聂政哪能对此独独不吭一声、毫无反应就算了呢!再说前些时候他来邀请我,我只是因为老母尚在。 (没有答应他。) 现在老母享尽天年,我将要为知己的人效力了。”于是西行来到濮阳,见严仲子,说道:“前些时候我所以没有答应您仲子,只是因为我母亲尚在;现在不幸母亲已经享尽天年去世了。 仲子想要报仇的对象是谁?请让我来办理此事吧!”严仲子便详细地告诉他说:“我的仇人是韩相侠累,侠累又是韩国国君的小叔父,他们宗族的人很多,居处警卫十分严密,我想派人刺杀他,但始终没有人能办成。 现在幸蒙足下不弃,请允许我加派一些可以。2023-07-27 10:51:561
古代四大刺客之一“聂政”名字的正确读音
就读nie"zheng呗,还能怎么读?2023-07-27 10:52:066
请翻译下列句子
Ifoundhewasreadingunderthetree.2wehavenointerestinvisitingtheoldhouse.3inthecornerofthestreet,therewasashop.4.Therearealotofpeopleonthebeach.Verycrowded.5.Mostpeopledon"tlikeholidaysstayathome.SixyesterdaymyfriendsandIdiscussedwiththeschooltrip.7.Theweatheriscool,sowedecidedtoplaybasketball.8thatmakeherangry.9theydecidedtovisitthemuseum.10.-youparentsgoonvacation?TheygotoNewYork.11.Heoftenhelpstheoldmantocleantheroom.12.Yourbrotheryesterdayhasgone?13.Shelost.Ican"tfindthewayhome.14shegoonvacationtoseeheruncle.15wearepreparedChinesetest.16.Inthecornerofthestreetisasmallrestaurant.17.Sarahwasill,shestayedathome,whereno.Andthenweplayonthebeachofextremelyhappy.19.Howwastheweatheryesterday?2023-07-27 10:52:257
春秋战国时期四大死士是什么
国四大刺客:要离、专诸、聂政、荆轲,2023-07-27 10:52:445
聂政刺杀侠累为什么要自屠出肠,自皮面决眼
怕祸及家人2023-07-27 10:53:205
韩国第二任国君:韩烈侯简介,主张以“术”治国
人物简介 韩烈侯在位初期,叔父韩侠累任相国,大臣严遂(字仲子)与侠累争权结怨。烈侯三年(前397年)严遂以巨金收买聂政刺杀之。 为政举措 政治 韩烈侯时期,韩国政治混乱,法律、政令前后不一,群臣吏民无所适从。韩烈侯实行改革。严遂提倡中央集权的君主专制体制,主张以“术”治国。严遂所讲的“术”,主要是指国君任用、监督和考核臣下的方法。国君委任官吏,要考察他们是否名符其实,工作是否称职,言行是否一致,对君主是否忠诚,并根据考察的结果进行赏罚,提拔重用忠诚可靠之臣,贬除狡诈奸滑之人。最好采取隐密的权术,表面上不露声色,装作不听、不看、不知,使臣下捉摸不透国君的真实意图,实际上却可以听到一切、看到一切、知道一切,这样就可以做到“独视”、“独听”,从而“独断”。韩烈侯时期,严遂的改革取得一定的成效。 农业 韩烈侯时期的韩国,铁制农具已广泛应用于农业生产,铁耕已是很平常的事情。建国后考古发现的铁制农具主要有:铁铧,镢,锄,镰等。铁农具的推广和使用,有利于大量荒地的开垦和耕作效率的提高。 铁农具和蓄力的结合 韩烈侯时期牛耕在战国时期更加普遍。铁农具和蓄力的结合,为深耕细作提供条件。如果没有畜力和铁农具,深耕细作是不可能推广开,新的社会生产力水平就不会推动社会的变革。 生产经验更加丰富 农民在长期的耕作实践中,生产经验更加丰富,他们已经能从土壤的色泽,性质和肥沃程度去认识和区别土壤,因地制宜地进行耕作,农民已很重视对土地的施肥,“掩地表亩,刺草殖谷,多粪肥田,是农夫众庶之事也。” 施肥改良土壤 韩烈侯时期,通过施肥改良土壤,是提高农业产量的重要因素。随着农具的改进和耕作技术的进步,粮食的单位面积产量大大提高,有的地方还推广一岁两熟制。 《荀子富国》说:“今是土之生五谷也,人善治之,则亩数盆,一岁而再获之。”总之,战国时期的农业生产发展十分迅速,生产水平有根本性的提高 经济 韩烈侯时期,韩国商业也很发达,主要表现在商人的活跃,城市的繁荣和货币的流通等方面。 ⒈韩烈侯时期韩国商人们贩运于列国之间,扩大商品交换的范围,各地的特产如北方的马匹,南方的鱼,东方的盐,西方的皮革在中原市场上都能买到。大商人更加活跃,如大商人白圭,“人弃我取,人取我与”的方法,(《史记货殖列传》)大搞投机交易,赚取大量财富.河东盐商猗顿和邯郸冶铁商郭纵,富甲天下,交结诸侯,干预政治,阳翟大贾吕不韦,通过贩贱卖贵,家至千金,参与政治,官至丞相。 ⒉韩烈侯时期,城市的繁荣是商业发展的重要表现,战国时期出现许多工商业发达的大城市,韩之阳翟(今河南禹县)。 ⒊韩烈侯时期,随着商业的发展和城市的繁荣,金属货币的流通更加广泛了。当时金属货币有铜币和金币两大类,铜币主要有四种:燕,齐两国使用刀币,周,秦一带使用圆钱,三晋使用布币,楚国使用“蚁鼻钱”,金币一般以斤(十六两),镒(二十两)为计量单位,还有“饼金”和“郢爰”。(饼金为饼状金块,郢爰为方形金块)金属货币进入商品流通领域,是商品经济发展的重要表现。 历史典故 韩烈侯时期,韩傀相韩,严遂重於君,二人相害也。严遂政议直指,举韩傀之过。韩傀以之叱之於朝。严遂拔剑趋之,以救解。於是严遂惧诛,亡去游,求人可以报韩傀者。 至齐,齐人或言:“轵深井里聂政,勇敢士也,避仇隐於屠者之间。”严遂阴交於聂政,以意厚之。聂政问曰:“子欲安用我乎?”严遂曰:“吾得为役之日浅,事今薄,奚敢有请?”於是严遂乃具酒,觞聂政母前。仲子奉黄金百镒,前为聂政母寿。严仲子辟人,因为聂政语曰:“臣有仇,而行游诸侯众矣。然至齐,闻足下义甚高,故直进百金者,特以为夫人粗粝之费,以交足下之欢,岂敢以有求邪?”聂政竟不肯受。然仲子卒备宾主之礼而去。韩烈侯时期,聂政母死。既葬,除服。遂西至濮阳,见严仲子曰:“前所以不许仲子者,徒以亲在。今亲不幸,仲子所欲报仇者为谁?韩与卫,中间不远,今杀人之相,相又国君之亲,此其势不可以多人。多人不能无生得失,生得失则语,语则韩举国而与仲子为也,岂不殆哉!”遂谢车骑人徒,辞,独行仗剑至韩。韩适有东孟之会,韩王及相皆在焉,持兵戟而卫者甚众。聂政直入,上阶刺韩傀。韩傀走而抱哀侯,聂政刺之,兼中哀侯,左右大乱。聂政大呼,所杀者数十人。因自皮面抉眼,自屠出肠,遂以死。韩取聂政尸於市,县购之千金。久之莫知谁子。政姊闻之,曰:“弟至贤,不可爱妾之躯,灭吾弟之名,非弟意也。”乃之韩。视之曰:“勇哉!气矜之隆。是其轶贲、育而高成荆矣。今死而无名,父母既殁矣,兄弟无有,此为我故也。夫爱身不扬弟之名,吾不忍也。”乃抱尸而哭之曰:“此吾弟轵深井里聂政也。”亦自杀於尸下。晋、楚、齐、卫闻之,曰:“非独政之能,乃其姊者,亦列女也。”聂政之所以名施於后世者,其姊不避菹醢之诛,以扬其名也。(卷二十七《韩二》)。 相关典故 话说赵国新近刚死了国君(公元前375年,赵敬侯去世,赵成侯继位),不便出远门打家劫舍。反正前方也有魏老大顶着,没他什么事,便私下盘算着搞点副业,韩国吞掉那一大块肉实在叫他眼馋。 于是,周烈王四年(公元前372),刚好三年服孝期满,等于刑满释放,正好活动活动筋骨,也正好魏老大不在家,赵国出兵袭击卫国,占领卫国首都帝丘(河南濮阳)附近七十三个村落。 这就叫老虎不在家,猴子称大王。 魏武侯的第一反映是,反了你啊。在北蔺(山西离石)这个地方狠狠教训了一下赵国。 魏武侯也觉得有必要经常给南方的楚国提个醒,遂攻占楚国之鲁阳(河南鲁山)。 那好吧,老大既然不高兴,那就打齐国去,让老大高兴高兴,算是立功赎罪,将功补过。 周烈王六年(公元前370),赵国攻占齐国之鄄城(山东濮县)。 从博陵到阳关,到鄄城,如果从战略态势的角度来说,齐国西进的路线基本上被卡死了。 赵国的这步棋也是相当有脑子的。 然而令赵成侯万万想不到的是,这原本是很好的军事配合,没想到魏国人竟然又恼了,在他的后防线--怀县(河南武陟)又结结实实地挨了魏国一棍。 左也不是右也不是,魏武侯难道是疯了? 事实是,魏武侯没疯,但没疯比疯了还严重--死了,时在周烈王五年(公元前371)。 魏武侯一生愚蠢,连死都是愚蠢的死。生前没有指定法定继承人,魏武侯的儿子魏与公子魏缓,为争夺君位,大打出手,致使国家陷入长达三年的大混乱。 由此可见,赵国挨的那一棍基本上只能自认倒霉,因为此时的魏国就象一个神经中枢出现紊乱的病人,尽管是间歇性发作,但在发病期间,其意志不能控制其行为,不要说挨棍子,就是挨刀子也是白挨。 在这三年的时间里,不待别人动手,魏国自动分裂成二个国家。魏在大夫王错的帮助下,控制住以上党郡为中心的魏国东部地区,魏缓则以首都安邑(山西夏县)为中心,控制魏国西部领土。彼此刀兵相见,互不相让。 魏大夫王错见势不妙,于周烈王七年(公元前369)亲往韩国搬救兵,打算借外力灭了魏缓。可是韩国自有他的打算。 韩国大夫公孙颀对韩烈侯说:“扶持魏,将魏国一分为二,这是削弱魏国的最好办法。”韩烈侯当即表示同意,而赵成侯正惦记着那一记闷棍呢。 于是,韩烈侯与赵成侯一拍即合,充分发挥乘火打劫、落井下石之性格优势,联兵对魏国发动猛烈攻击,于浊泽(山西运城西南)一战击溃魏缓所部,进围魏国的首都安邑(山西夏县),大有一举灭之之势。 此时,曾经的魏老大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敌人已打到家门口了,家里却各怀鬼胎,分崩离析,人心涣散。 这基本上就是亡国之兆了,除非出现奇迹,否则三家灭智氏的历史就得重演。 然而就在这个关键的时刻,奇迹竟然出现了。从后来发生的事实来看,这还真是地道的奇迹,绝无夸饰的成份。朝不保夕的魏国能够成功躲过此劫,纯属侥幸。 当然,这个奇迹的最大受益是魏而不是魏缓。 和城里的各怀鬼胎一样,城外的韩、赵也各有各的算盘。 关于战后如何处置魏国,韩烈侯与赵成侯之间闹起意见。赵成侯主张杀掉魏,扶持魏缓,我们乘机瓜分一部分土地也就算了。由此可见,魏缓是做了赵成侯的工作,正如王错做了韩烈侯的工作一样。 而韩烈侯则主张,顺势将魏国一分为二,这样变小的二魏国就无力再对韩、赵构成威胁。 应该说,韩烈侯的主张比较有杀伤力,对于整个战局来说,未尝不是削弱对手的好办法。这个办法现在还在用。比如二战之后的国际局势,朝鲜半岛的朝鲜与大韩民国,欧洲的东、西德,美国人甚至建议 *** 与蒋介石划江而治,将中国一分为二,都是韩烈侯此类思维的体现。这样看来,韩烈侯还真有超前意识。 而赵成侯的意见则代表了当时诸侯国的普遍心态,安于现状并且维持现状,做稳自家土皇帝,足矣。至于一统河山之类,太遥远了嘛,相信子孙后代会有更高明的智慧来解决这个问题,对于我们来说,活在当下是关键。 他们的当下就是苟安现状。 在往后的日子里,我们将会看到,正是这种苟安现状的思想给山东六国带来了巨大灾难。极积进取的秦国利用山东六国的不思进取,遂各个击破,一统河山。 有一点让我百思不得其解,韩、赵两国为什么不把魏国彻底瓜分了,就如当年的三晋灭智伯一样?或许他们只是善良的海盗,尽管眼下是分出来单过了,毕竟曾经同处一个屋檐下,同在一个饭桌上吃过饭,情面多少还是要留一点的,并不想把事情做绝。 问题是,不想把事情做绝的赵成侯与韩烈侯,都认为自己的意见最高明,最具有人情味,互相都想说服对方,但谁也说服不了谁。 于是,令人惊讶的一幕出现了,韩烈侯气呼呼地率先撤兵走人,赵成侯也气鼓鼓地跟着撤了。 魏乘机挥兵杀进城内,杀死魏缓,顺利当上魏国国君,是为魏惠王,《孟子》一书所说的梁惠王即是此人。 关于梁惠王其人,以后还会发生相当多的故事,愚蠢的故事,比他老爹魏武侯还蠢,魏国曾经的江湖老大地位到底终结在这个人手上。2023-07-27 10:53:341
"聂"这个姓氏的来源?
来自很古老的时候有一户姓聂的人家…2023-07-27 10:53:466
聂政刺韩傀是否成功
聂政刺韩傀,行刺成功 《史记·刺客列传》 杖剑至韩,韩相侠累方坐府上,持兵戟而卫侍者甚卫。聂政直入,上阶刺杀侠累,左右大乱。聂政大呼,所击杀者数十人,因自皮面决眼,自屠出肠,遂以死。 聂政为酬知己严仲子,孤身前往韩国都城,刺杀严仲子要杀之人宰相侠累。刺杀成功后,自毁面容,自杀身亡。被韩曝尸于市,千金悬赏。2023-07-27 10:54:021
荆轲刺秦王失败的原因 还有这样做值不值得
我滴妈呀 都是狂人.2023-07-27 10:54:1010
荆轲为何会失败?荆轲的剑术真的很高超么?
荆轲刺秦王是一个失败的结局,我们可以先看一下司马光在《资治通鉴》中记载刺杀秦王前对荆轲的描述的,从这段历史中我们详细看看荆轲的武功到底如何? 太子闻卫人荆轲之贤,卑辞厚礼而请见之。谓轲曰:今秦已虏韩王,又举兵南伐楚,北临赵。赵不能支秦,则祸必至于燕。燕小弱,数困于兵,何足以当秦!诸侯服秦,莫敢合从。丹之私计愚,以为诚得天下之勇士使于秦,劫秦王,使悉反诸侯侵地,若曹沫之与齐桓公,则大善矣;则不可,因而刺杀之,彼大将擅兵于外而内有乱,则君臣相疑,以其间,诸侯得合从,其破秦必矣。唯荆卿留意焉!荆轲许之。于是舍荆卿于上舍,太子日造门下,所以奉养荆轲,无所不至。及王翦灭赵,太子闻之惧,欲遣荆轲行。荆轲曰:今行而无信,则秦未可亲也。诚得樊将军首与燕督亢之地图,奉献秦王,秦王必说见臣,臣乃有以报。太子曰:樊将军穷困来归丹,丹不忍也!荆轲乃私见樊於期曰:秦之遇将军,可谓深矣,父母宗族皆为戮没!今闻购将军首,金千斤,邑万家,将奈何?於期太息流涕曰:计将安出?荆卿曰:愿得将军之首以献秦王,秦王必喜而见臣,臣左手把其袖,右手L其胸,则将军之仇报而燕见陵之愧除矣!樊於期曰:此臣之日夜切齿腐心也!遂自刎。太子闻之,奔往伏哭,然已无奈何,遂以函盛其首。太子豫求天下之利匕首,使工以药n之,以试人,血濡缕,人无不立死者。乃装为遣荆轲,以燕勇士秦舞阳为之副,使入秦。————《资治通鉴》第六卷 在这一部分对于荆轲的描述仅仅只有太子闻卫人荆轲之贤,当然我们也可以认为剑术好也算一种贤能,我们姑且这么认为吧。我们看看司马迁在《刺客列传》里面对荆轲在进行刺杀活动前是如何描述的: 荆柯本人好读书击剑,又经常找当时的闻名剑客论剑,史记中记载了二件他主动找人论剑的事:以术说卫元君;与盖聂论剑, 所以可以说荆柯之所以被太子丹重用的原因是因为荆柯说自己剑术高明,可以实现太子丹的目标。 那么,要证明荆柯是否是个骗子只要看看荆柯的武功就知道了。若荆柯根本就没有什么武功的话,他就是一个骗子了;若他真是武功高强的话自然就不是一个骗子了。 但实际情况又是如何呢?以术说卫元君,卫元君不用。;与盖聂论剑,盖聂怒而目之,荆轲出。;鲁句践与荆轲博,争道,鲁句践怒而叱之,荆轲嘿而逃去,遂不复会。,在几次需要荆柯出手的时候荆柯都没有出手,难道他真的像鲁句践知道他刺秦失败后说的嗟乎,惜哉其不讲於刺剑之术也!是个没有什么武功的人,还是像田光说的:窃观太子客无可用者:夏扶血勇之人,怒而面赤;宋意脉勇之人,怒而面青;武阳骨勇之人,怒而面白。光所知荆轲,神勇之人,怒而色不变。是个神勇之人,在面对盖聂和鲁句践的挑衅时不屑于出手? 我们再来看看荆轲同志在刺杀秦始皇的时候的表现吧,以下引用资治通鉴中的内容: 荆轲至咸阳,因王宠臣蒙嘉卑辞以求见,王大喜,朝服,设九宾而见之。荆轲奉图以进于王,图穷而匕首见,因把王袖而L之;未至身,王惊起,袖绝。荆轲逐王,王环柱而走。群臣皆愕,卒起不意,尽失其度。而秦法,群臣侍殿上者不得操尺寸之兵,左右以手共搏之,且曰:王负剑!负剑,王遂拔以击荆轲,断其左股。荆轲废,乃引匕首`王,中铜柱。 这一段文章不用翻译,熟知历史的人肯定都知道的,总之是荆轲失败了,我们分析一下他失败的地方,当然是在他说的想要活捉秦始皇的假设之上进行的分析: (1)荆轲图穷匕见的致命一击,秦王自引而起,轻易躲过,从这里丝毫没有看出剑法的高明。 (2)秦王挣脱后绕着柱子跑,荆柯在后面紧跟着追,绕着柱子跑了几圈之后,居然没追上? 荆柯的奔跑速度可是不够快。 (3)秦王拨出剑来之后,回身一剑向荆柯砍去,这时荆柯应该飞起一脚将秦王的剑踢飞,至少也应该来个侧闪,然后再刺秦王一刀,那怕只将秦王划破点皮,也足够能致秦王于死地了。可是荆柯居然没能躲开秦王这一剑,被人家砍断了大腿,紧跟着又连被劈了七剑。由此可见荆柯剑法不够高超,身手不够灵活。 (4)那么他最后还有一个机会,那就是投掷匕首,但是可惜,投掷的不那么准确。 也许你会说有没有武功其实都差不多,本来就没有什么武林高手,那就让我们看看聂政刺韩相的过程,看看同时期真正的武林高手是如何行刺的吧,杖剑至韩,韩相侠累方坐府上,持兵戟而卫侍者甚众。聂政直入,上阶刺杀侠累,左右大乱。聂政大呼,所击杀者数十人,因自皮面决眼,自屠出肠,遂以死。直接冲入大厅,不但将侠累刺死,还杀了保护侠累的几十人,最后还有空闲将自己的脸皮剥掉,注意是剥脸皮而不是胡乱在脸上划几刀,最后切腹自尽,这才是真正的武林高手啊。 值得一提的是,荆柯在临死前还说了一句谎言,也许正是这句谎言蒙骗了后来的大多数人。骗子做到死后还能骗人,真是个极高的境界啊。 轲自知事不就,倚柱而笑,箕踞以骂曰:‘事所以不成者,以欲生劫之,必得约契以报太子也。"原来荆柯在临时前说他本来想要劫持秦王而不是杀死秦王,所以才会失败。 不错,太子丹的意思是最好能挟持秦王,但是我们看看荆柯为了所谓生劫之都做过些什么: 於是太子豫求天下之利匕首,得赵人徐夫人匕首。取之百金,使工以药n之,以试人,血濡缕,人无不立死者。他先找了一把锋利无比的匕首,再n上经过验证确实能达到见血封喉效果的毒药,天下有拿着这样的武器去劫持人的吗?他就不怕那把匕首不小心碰到被劫持的对象身上,将被劫持的对象误杀?还有最重要的一点,他一上来抓住秦王衣服后的动作是L之,L就是刺或者击,拿着这把见血封喉的,锋利无比的匕首上来就刺是要挟持人的举动吗? 最后得出结论: 荆轲的剑术并不比秦始皇高多少!2023-07-27 10:54:321
古代的刺客有谁?
刺杀雍正的那个女的是吕四娘2023-07-27 10:54:4115
描写刺客的句子
十步杀一人, 千里不留行。事了拂衣去,深藏身与名。2023-07-27 10:55:128
荆轲刺秦王不是失败了么?为什么还要算入四大刺客呢?四大刺客里就荆轲失败了,但他是最出名的。
第一个版本,为什么四大刺客里会有荆轲,我只能说真的没有特别复杂,单纯是因为《史记·刺客列传》里一共就记载了五个刺客:曹沫,专诸,聂政,豫让,荆轲。其中不在四大刺客之列的曹沫。。。他就没正儿八经刺杀啊,只是威胁了齐桓公一下,顶多算半个刺客。《史记·刺客列传》六千余字,记录曹沫的不过寥寥二百余字,所以他就被排除在外了。剩下的四人,豫让和荆轲都未能成功,可见成功与否并不是判断是否入选“四大刺客”的标准。2023-07-27 10:55:282
荆轲到底会不会武功?
读了《史记》后,,你就 发现,,我的认为就是`,`,`,`他不会武功!!2023-07-27 10:55:546
带剑履上殿,入朝不趋,细究大臣从带剑坐谈到跪地称奴的演变
一,萧丞相与曹丞相的特权 大汉朝建立后,刘邦分封群臣,萧何位列功臣第一,天子特赐「 ”带剑履上殿,入朝不趋”的特权。「 ”带剑履上殿,入朝不趋”的意思就是大臣可以佩戴宝剑,不脱鞋直接上殿,并且上殿的时候不用小跑上殿。通常大臣参加朝会或者面君言事,都需要过安检,且佩剑要交宫室禁军保管,鞋子要脱了,弯着腰急步小跑去面君的。能获得「 ”带剑履上殿,入朝不趋”特权的大臣,那都是人臣功勋的极致了。 汉朝第一任丞相萧何 《史记.萧相国世家》陛下虽数亡山东,萧何常全关中以待陛下,此万世之功也。今虽亡曹参等百数,何缺于汉?汉得之不必待以全。奈何欲以一旦之功而加万世之功哉!萧何第一,曹参次之。"高祖曰:"善。"于是乃令萧何第一,赐带剑履上殿,入朝不趋。 然则凡事皆有例外,萧何丞相的特权跟曹操丞相的特权相比,就又要差一截了。曹操击溃西凉马超、韩遂大军后,班师回朝,汉献帝亲自到十里郊外迎接,并下诏给曹操:赞拜不名,入朝不趋,剑履上殿,如汉相萧何故事。自此曹孟德威震中外,朝野上下无不以曹丞相马首是瞻。曹丞相挟天子以令诸侯的效果确实达到了。 《三国志·魏志·武帝纪》:「 ”天子命公赞拜不名,入朝不趋,剑履上殿,如萧何故事。” 当然萧何丞相的特权跟曹孟德相比,除了「 ”带剑履上殿,入朝不趋”一样外,其它方面自然是比不上曹丞相了。由于曹丞相的特权太多,故许多汉朝大臣将曹操视为汉贼,刘备在汉中之战时更是打出巨幅标语:王业不偏安,汉贼不两立。 公元213年,汉献帝册封曹操为魏公,加九锡,建魏国,定国都于邺城。魏国拥有冀州十郡之地,置丞相、太尉、大将军等百官。汉朝早已式微的诸侯国再次出现,且这个诸侯国不是刘姓,而是曹姓。萧何有大功于汉朝,封为酂侯,食邑万户,也就是萧何丞相只是一个万户侯,而曹丞相已是一国之君。 汉朝最后一任丞相曹操 公元216年四月,汉献帝册封曹操为魏王,邑三万户,位在诸侯王之上,奏事不称臣,受诏不拜,以天子旒冕、车服、旌旗、礼乐郊祀天地,出入得称警跸,宗庙、祖、腊皆如汉制,国都邺城。曹操诸子皆为列侯,曹孟德名义上还为汉臣,实际上已是皇帝。需要特别指出的,曹操为汉王,食邑三万户,这三万户不是魏国的户口,而是汉朝的户口;食邑三万户是汉献帝给曹操发的工资! 魏王曹丞相不仅是魏国的国王,还是汉朝的丞相,汉朝给了他三万户的食邑作为工资。相比之下萧何丞相的一万户食邑就显得寒碜了!同样是食邑万户,但萧何丞相是侯爵,曹操丞相是王爵,且曹操是三万户食邑,比萧何整整多了两万户,曹丞相可谓位极人臣了! 二、钟鸣鼎食与三驾马车 唐代诗人王勃在《滕王阁序》中写道:闾阎扑地,钟鸣鼎食之家;舸舰迷津,青雀黄龙之舳。先秦时代,贵族吃饭都是单桌,每人一桌,菜肴美酒各俱一份,菜在鼎中盛放,旁边有乐工击钟鸣音,又有 *** 翩翩起舞,十分惬意,谓之钟鸣鼎食之家。这些贵族除了钟鸣鼎食外,均佩有宝剑在身,剑者君子之器也,剑也是身份地位的象征,毕竟平民与奴隶是没有资格佩剑的。士可以佩剑,但是他们的剑多数没有贵族的剑品质好,这些士称为武士或者名士。 钟鸣鼎食 夏、商时代的官员面君,最开始是可以带剑不脱鞋直接进殿的,只需要守门内侍报号即可。官员面君,不用跪拜,见君弯腰点头即可,然后可以直接坐到自己的位置上,坐着跟国君讲话。那时的官员大部分都是诸侯国国君,说起来这些官员也是一国之君,他们朝拜天子并不需要复杂的礼仪。 周朝建立后,为了巩固王朝的统治,周公旦殚精竭虑的编制了一套礼仪出来,用这些礼仪来规范君臣之间的行为,这套礼仪制度被称为《周礼》。这时诸侯国国君、朝中大臣面君就需要报号了,得到天子允许才能进殿面君,鞋子是要脱的,但是剑还是可以带在身上,毕竟剑是身份的象征。他们进殿时需要小跑进殿,以示对天子的尊敬;面君之后,臣子们要退出大殿后才能转身,背对着天子是大不敬,会有亡身之祸的。 不过周朝时代,大臣面君不是站着,也不是跪着,而是坐着讲话。大殿之上布置有坐蒲、条桌,大臣进殿之后直接坐到自己的位置上,并不需要国君赐坐。大概在宋太祖之时,大臣上朝就变成站着了,只有皇帝特命大臣才能坐着讲话。宋朝时,宋太祖在大臣的官帽上装了两支翅膀,防止大臣们面君时相互私下交流。元明清三朝,皇权进一步加强,大臣面君就变成跪着了,清朝时大臣一般不称臣,而自称奴才。 宋代官帽 先秦时代的政治由三驾马车拉着前进,也就是国君、丞相、上将军三架马车。大将军负责兵争,丞相负责内政,国君负责全面协调与最终决断。上将军与丞相均单独开府,各理政务,非重大事件不需要向国君汇报。春秋战国时代,兵争激烈,权力结构相对简单,程序较少,官员权限比较大,三驾马车拉着国家前进,效率会更高。后世为了保证皇权稳定,大臣的权力越来越少,最终变成事无巨细,皆需皇帝决断!因此清朝皇帝都十分勤政,不勤政不行啊,没有朱批,事情就办不了。 《商君书.说民》国治:断家王,断官强,断君弱。 三、先秦四大刺客 先秦时代,民风彪悍,凡有血性,皆有争心,男子皆习武,大部分士皆有剑。士分为武士,名士、侠士:武士就是国家的军队,名士则是诸子百家中的成名之人,侠士则是成名的游侠。中国武侠文化盛行,认为侠士就是除强扶弱,惩恶扬善的武功高强之士,金庸更是定义大侠是:侠之大者,为国为民。事实上墨家的护派剑士是最早的侠客! 司马迁的《刺客列传》中记载了曹沫、专诸、豫让、聂政、荆轲五名刺客,这五名刺客名震天下,皆有杀王屠将之能!他们虽然名留青史了,但也改变了大臣带剑上殿的传统。特别是聂政杀韩国丞相侠累,荆轲行刺秦始皇帝,这两件事让大臣带剑上殿成为传统。不让大臣带剑上殿,不仅仅是防止大臣弑君,更是防止刺客夺大臣之剑弑君! 女侠客 当年齐国国势正盛,连续攻占了鲁国数座城池,用曹沫将军的话说,鲁国的都城城墙一倒,就倒到齐国国境内了。齐桓公跟鲁庄公在柯地会盟,曹沫将军参与了这一会盟。在会盟上,曹将军借机靠近齐桓公,用匕首威胁齐桓公退还鲁国国土,否则就跟齐桓公同归于尽。齐桓公逼于无奈,同意了曹将军的要求。从曹将军可以近身威胁齐桓公可知,春秋时期大臣带剑面君是正常的事。 经过曹沫将军威胁齐桓公之事后,诸侯国的国君都加强了安保工作,身边武士林立,甲士成堆。专诸刺吴王的工作就艰难得多了,专诸假扮成厨子,给吴王僚做鱼吃,然后在鱼腹中藏下鱼肠名剑,在上鱼时用鱼肠剑击杀了吴王僚。专诸被武士们砍成肉酱,他虽然死了,但是他弑王之举也惊世骇俗。 聂政是五大刺客中剑术最高的一位,他不像曹沫将军那样搞偷袭,也不像专诸那样搞暗杀,他是直接仗剑杀入丞相府。韩国丞相侠累的丞相府中甲士林立,刀剑如麦惠,戈戟如树林,但是聂政凭借手中三尺长剑,直入丞相府,沿途甲士如纸糊面捏一般,真是挡者披靡,阻者必亡。聂政攻入丞相府,一剑将侠累丞相的头斩下,然后突出丞相府,沿途又击杀数十名追兵,最终剖腹自尽而亡! 侠客聂政 《史记.刺客列传》杖剑至韩,韩相侠累方坐府上,持兵戟而卫侍者甚卫。聂政直入,上阶刺杀侠累,左右大乱。聂政大呼,所击杀者数十人,因自皮面决眼,自屠出肠,遂以死。 荆轲是五大刺客中名声最大的一位,因为他跟大名鼎鼎的秦始皇帝扯上了关系!荆轲曾在长江中斩蛟龙,又曾在燕国跟剑术名家屠狗者煮酒论剑,还跟音乐大师高渐离一起听乐舞剑。后来受燕国太子丹的请求,带着勇士秦舞阳赴秦刺杀秦王嬴政。刺客猖獗,令我王一日不得安生,故秦国的安保工作十分严谨,大臣均不得带剑如殿,另外在大殿有吸金石一面,可以将铁器吸走。荆轲用百金求得赵国徐夫人匕首,又在匕首上淬上毒药,人一旦被匕首划破皮肤,沾血即亡,数十人死于试剑之下。 图穷而匕现,按理说秦王政当毙命当场才对,但是真命天子必有天佑,荆轲一击不中,给了嬴政逃亡的机会。两人绕柱而走,荆轲不顾刺客尊严,一击不中就当住手,但他还是数击秦王,在慌乱之中秦王政的长剑又拨不出。此时御医夏无且急中生智,用药箱击打荆轲,秦王政取出长剑,一剑将荆轲一条大腿斩下。荆轲倒地,但是仍然将匕首掷出射击秦王政,不中秦王却中铜柱。秦王大怒,以剑击刺荆轲八剑,荆轲血尽而亡! 荆轲刺秦 秦始皇当了皇帝后,又被次被刺客谋刺,不过辞客都没有得手,由此可知皇帝是一个高危职业,想杀皇帝的人实多。秦始皇二十九年,张良在博浪沙伏击秦皇,一锤击碎皇帝副驾,但是秦皇没在车上,得免一死!秦始皇三十一年,秦始皇微服私访咸阳,结果被刺客所惊,身边的四名勇士与刺客血战,情况十分危急,幸好巡城军队及时救驾,秦始皇才免于一死。 《史记.秦始皇本纪》二十九年,始皇东游。至阳武博狼沙中,为盗所惊。求弗得,乃令天下大索十日...三十一年十二月,始皇为微行咸阳,与武士四人俱,夜出逢盗兰池,见窘,武士击杀盗,关中大索二十日。 四,坐、站、跪的演变 秦始皇统一天下后,加强了皇权建设,废分封诸侯制,改中央郡县制,中央官员与郡县长官均由皇帝直接任命。以前至高无上的王降格了,最高统治者称号为皇帝,因此很多礼节也进行了改变:上殿面君不可带剑,不可穿鞋,不可慢行,宣名而进,退朝而散,大臣仍有坐位,但是不得皇命,不得任意发言。 坐论国事 入朝面君,进入大殿前均需要解除武装,由宫室禁军保管,退朝后再领取自己的武器。秦始皇收天下之兵,销锋镝,铸以金人十二,立于大殿之外的广场,类似于夏、商、周三代的九鼎。秦始皇基本规范了大臣面君的礼仪,一切以秦法的形式固定下来,违法者虽有功必诛。由于秦朝推行郡县制,因此所有官吏都领取国家俸禄,天下只有一君,那就是皇帝,作为臣子的人再也不会是国君了。 汉承秦制,但是多有损益,刘邦基本上全面继承了秦朝的制度。汉朝灭楚国后,天下归一,迫于局势,刘邦推行了郡国并行的制度,萧何丞相的功劳相当于周朝的姜太公,但是萧何虽然封侯,但毕竟不是一国之君。为了酬谢萧何的功劳,刘邦特许萧何「 ”带剑履上殿,入朝不趋”的特权。 汉武帝时代,罢黜百家,独尊儒术,儒术对于治国无益,但是对于保持稳定十分有利,儒家在维护礼制上面十分坚定。群臣坐在坐位上等皇帝临朝,丞相来了朝堂后,皇帝还要站起来给丞相打招呼,以示对丞相的尊重。群臣坐着跟皇帝讲话,从先秦一直传至北宋 康有为《拟免跪拜诏》:汉制,皇帝为丞相起(立);晋、六朝及唐,君臣皆坐;唯宋乃立,元乃跪,后世从之。 宋朝建立后,宋太祖采用杯酒释兵权,将武将的兵权悉数收归皇帝,不得皇帝兵符,将领不得调动军队,违者必死。宋太祖的宰相范质是前朝旧丞,一日他坐着向太祖汇报工作,太祖说我眼神不好,你把文章拿我面前来,范质拿上去后回来一看,座位已经被太祖移走了,从此宰相就再没座位了。百官之首的宰相都要站着讲话,那么群臣自然也只能站着讲话了。 站论国政 站着面君也有站着的好处,那就是群臣可以相互交流了,以前坐着隔得远,现在站着就隔得近了。为了防止群臣相互交流,合伙包团,宋太祖专门设计了一种官帽,这种帽子上面有一对翅膀,让臣子之间的距离自然变远,无法低声交流了。宋代官帽上的小翅膀一边长40公分,两边就有80公分,加上人的宽度,至少有一米的距离。两人相距一米小声讲话听不到,大声讲话则不妥,这样就有效避免了臣子在朝堂上私议。 《宋史·舆服志》记载:「 ”国朝之制,君臣通服平脚,乘舆或服折上焉。其初以藤织草巾子为里,纱为表,而涂以漆。后唯以漆为坚,去其藤里,前为一折。平施两脚,以铁为之。” 元朝入主中原后,所有大臣都得跪着讲话,这个传统是从蒙古带来的,毕竟蒙古从奴隶社会进入封建社会的时间少,自身没有什么文化传统,故跪拜之礼形成。明朝建立后,朱元璋进一步加强了皇权,臣子一般都是跪着面君,得到皇帝平身之皇命后,方可站着讲话。明朝还发明了廷杖制度,也就是在文武百官面前当众杖击大臣,轻者打残,重则打死。明朝大官上朝,都会提前给家人写好遗书,可能早上还是朝廷大员,晚上就成杖下亡魂了。 廷杖 清朝入关后,延续了明朝的制度,不过皇权进一步加强,事无巨细皆得皇帝亲批,不得皇帝首肯,任何政策均不得实施。值得一提的是,清朝入关前还是部落联盟制,臣子都是旗主或者大汗的奴隶,自称奴才。清朝入关后,旗人大臣在皇帝面前自称奴才,汉族大臣在皇帝面前自称臣。 奴才比臣要重要,只有满洲大臣和抬入满籍的 *** 大臣在晋见皇帝时才能自称「 ”奴才”,汉臣是不能称奴才的,否则有僭越之罪。如果满汉大臣联合上书,那么俱称奴才,不允许汉臣以这种方式获得奴才的称号。乾隆皇帝还颁发了诏书,规定此后若是满汉大臣联名上奏时,必须一起称臣,不得再称呼满臣为奴才。 跪而称奴 封建社会皇权至上,从带剑坐谈到跪地称奴的演变反应皇权的一步一步加强。然则物极必衰,皇权的加强虽然有利于政权的稳定,但是也扼杀了生机,清朝皇权达到极至,但是最终不得不推行君主立宪制。由于皇权影响深远,无法从上至下进行改革,所以最终通过革命的形式彻底推翻了皇权。2023-07-27 10:56:081
东周侠客传之聂政刺韩相
公元前403年,周威烈王在位已经是第二十三个年头了,年轻的韩赵魏后代当政后,气势越来越深,对周王室越来越不放在眼里。迫不得已,他承认了三家分晋的韩虔、赵籍和魏斯为诸侯,向他们颁发了诸侯诏书。 公元前376年,韩赵魏三家诸侯,在韩哀侯的带领下,他们将晋靖公(晋后悼公)废为平民,并且韩国和魏国还分别占有了晋侯的绛都和曲沃。 公元前375年,韩哀侯即位一年后,哀公率兵从成皋(今山西荥阳市汜水镇西)出发,剿灭郑国,将韩国国都从平阳迁往郑国曾经的国都新郑(今河南新郑市)。 在韩赵魏三家灭晋以后,他们汲取了晋灭亡的教训,关键岗位都是公族掌控。韩傀就担任韩哀侯的相国。韩傀(kui音葵),也称韩廆(wei音为),是韩烈侯的儿子,韩文侯的弟弟,韩哀侯的季父(年纪最小的叔父)。但是,韩哀侯非常器重严遂。严遂,自仲子,是濮阳人。那时的濮(pu音普)阳还属于卫国。 严遂的办事能力非常强,在韩哀侯灭晋和灭郑战争中,都是出自于他的谋划。韩傀,虽然为公室,但能力比较一般,仗着他是韩哀侯的亲叔父这一层关系,年轻的哀侯对他也有一丝忌惮。因此,严遂也想当韩相国。一个是相国,一个深受国君的信任,韩傀与严遂就是不对付,政见不同,经常相互攻击。韩哀侯多半时候是认为严遂是由道理的,但他对比自己大一辈的叔父韩傀,他也不好大声斥责,更不敢横加指责。韩傀也是倚老卖老,把严遂不放在眼里。因此两人相互忌恨,相害甚深。 严遂敢于公正和公开地发表议论,直言不讳地指责韩傀的过失。韩傀为此在韩堂上常常怒斥严遂。有一次,韩傀与严遂两人又在朝堂上吵了起来,韩傀对严遂粗口大骂,严遂实在是气不过,拔出随身携带的利剑来,奔向韩傀,就想刺过去。幸而左右的人加以阻拦,才不至于闹出什么事来,化解了这场纠纷。 春秋和战国时期的诸侯,各国都宣扬以民为本,君侯的地位并不是那么高不可攀,那冷兵器时代,以带剑为荣,朝会上君臣也都是带剑的。在战国晚期,秦始皇才逐步要求,大臣进入朝会都要将兵器留在殿外,此后的各朝各代,才形成了严禁携带武器入朝的规定。 经过严遂、韩傀这么一闹,朝会也就不欢而散。这一次,严遂是在是太过分了,在朝堂上竟然拔剑,连韩哀侯也认为他作得不对,也保不住他了。严遂也认识到问题的严重性,毕竟自己拔剑、有行凶的表现,这与朝堂法令是不相容的,而且,对方是相国,还是公族前辈。于是他非常害怕。 严遂担心韩傀报复,就逃出韩国,在诸侯游历。不过,他对此事还是耿耿于怀,因为,在朝堂上,是韩傀先对他爆粗口,态度非常嚣张恶劣。他实在是咽不下这口气,而且,现在,这件事弄得他回不了韩国,失去了卿相大臣之位。于是,他开始四处寻找可以向韩傀报仇的人。 严遂来到齐国,有人告诉他说,在轵(zhi音质)县(今河南济源轵城镇)的一个叫深井里的地方,有一个侠义勇敢的人,他叫聂政。他也是因为有仇家,为了躲避,他和一群杀猪宰狗的屠户在一起。 轵县那时还是属于东周京畿的领地。严遂就悄悄地到了轵县,在深井里的屠户中找到了聂政。严遂借故与聂政交上了朋友,不断与他交往,对他以深情厚谊相待。 聂政是个直性子的人,对严遂无故厚待自己也不理解,他问道:“您想让我干什么呢?” 严遂毕竟是在混迹韩国权贵高层的人,他打交道的人太多了,他当然是老谋深算。他知道自己与聂政的交情还不深,自己的意图还不能现在就告诉他。于是他说:“我们俩认识还不久,我也没有为您有过多少效劳的,我们的交情还这样薄,怎么敢对您有所求呢?” 严遂打听到,聂政有个老母亲,刚好过不了几天,是他老母亲的生日。于是,严遂就提出到酒肆,专门给聂政的母亲过生日祝寿。聂政是在屠户中混日子,还在躲避仇家,也有好多年没有给老母亲祝寿了,自己也觉得没有尽到孝道。严遂的也这个提议,兼职是太好了,他不假思索地也就同意了。 生日这天,严遂准备了好几桌酒菜,聂政把的亲戚朋友也都请到了,酒席很丰盛。严遂给聂政的母亲敬酒祝寿,说她就象是自己的母亲一样,又拿出百镒黄金(一镒二十两),上前送给老母亲,特为祝福,祝老人家寿比南山、福如东海。 聂政大为惊讶,对自己无功受禄感觉非常惭愧,他就坚决不肯收受严遂的赠金,但严遂坚持要送。聂政推辞说:“我与老母亲相依为命,如今流落他乡,做个杀狗的屠夫,生活虽然贫寒,现在我每天还是能够早晚买些可口的食物来供养母亲。现在我还是能够让母亲不愁吃穿用,我实在是不敢再接受您的厚赐。” 见聂政坚决不接受,严遂把他拉到没有人的地方,坦诚地对他说:“实不相瞒,我有仇要报。为此,我已走遍很多国家,寻找义士。我到齐国,才听说您是个重义气的人,我之所以冒昧地奉上百金,作为老夫人用来买些粗淡食物的费用。只是想与您交个朋友,求得您的喜欢,哪里还敢有什么其它要求呢?” 聂政理解了他话中的含义,不过他说:“我之所以降低心志,辱没自己,屈居于市井之中,紧紧只是希望能够奉养老母。只要老母还在世,我是不能以生命应允别人什么要求的。” 严遂坚持让聂政收下赠金,聂政始终不肯接受。然而严遂还是尽了宾主之礼才离开,将礼金留在了桌子上。后来,聂政还是找机会将黄金送还给了严遂。 看到聂政有老母要奉养,严遂也不好在说什么,他与聂政作了告别,告诉他自己回卫国濮阳老家去了。 过了很久,聂政的母亲去世了,聂政安葬了老母亲,守孝期也满了,脱去丧服。聂政想起了严遂,他感叹地对他唯一的亲人姐姐说:“唉!我不过是一市井平民,动刀杀狗的屠夫,而严遂是诸侯的卿相大臣。他却不远千里屈尊前来与我交往,我对他太淡薄了,没有做出什么功劳来补偿他待我的情意。他曾拿出百镒黄金为我母亲祝寿,我虽然没有接受,但这表明他缺失深深理解我的。这位有身份的人为了申冤报仇,而来亲近穷乡僻壤的人,我怎么能够默然不动呢?再说以前他约请我,我因母亲还健在而拒绝了他。如今母亲已得享天年,我要去为赏识我的人效力了!” 聂政来到濮阳城,他找到了严遂。他说:“以前之所以没有答应您,只是因为我母亲还在世。如今我老母不幸谢世了,请问您想报仇的那个人是谁,我愿意帮您解决。” 严遂就将全部的情况一一地告诉了聂政,他说:“我的仇人是韩国的相国韩傀,他是韩国君的叔父。他的家族势力很大,居住府邸安保守卫严密,我曾派人刺杀过他,但一直没能成功。如今兄弟幸而没有抛弃我,让我为你多准备些车马和壮士作为你的帮手。” 要刺杀的人是当今炙手可热的韩国权势大臣,可这一点都没有吓到聂政,似乎与要去杀一个普通人没什么两样。 聂政冷静地说:“韩国和卫国相隔不远,如今去刺杀韩国的相国,他又是韩侯至亲,这种情况下势必不能多带人去。人多了不能不出差错,出了差错就难免会泄露机密,泄露了机密就会使韩国上下与你为敌,那岂不是太危险了吗?” 他们就开始着手计划,准备停当。聂政谢绝了车马和随从,只身一人到了韩国。 严遂认为聂政的担心也是由道理的,人多了,万一发生什么事情,消息就会泄露。但严遂也曾经谋划过刺杀行为,也知道韩傀的戒备很森严,他认为聂政一个人还是太势单力薄了。严遂还是安排了阳坚暗中协助聂政,不过,为了聂政的安全以及他的自尊心考虑,他让阳坚暗中跟随着,适时协助,绝对不要动乱聂政的任何计划。 公元前371年,周烈王五年,韩哀侯六年,这一年正好韩国在东孟(今河南新乡市延津县城西南)举行盛会,韩侯和相国等重要大臣们都在那里。全副武装的卫兵很多,会堂门外守卫森严。 聂政来到东孟,察看好他们所在的位置,在会堂外蹲守了几天,询问街上认识韩傀的人,记住了韩傀的相貌。在准备动手的这天,他在酒馆中吃完饭,好好休息了一顿之后,来到会场。 聂政不愧为武艺高强的勇士,他毫不畏惧,瞅准机会,迅速直冲上台阶,冲进会堂,直接朝韩傀奔去。卫士们还没有来得及反应,聂政就已经拔出剑,刺向韩傀。韩傀见突然出现一个彪形大汉,挺剑朝自己冲来,他赶快躲避。看到韩哀侯在高台上,韩傀朝哀侯那边跑去。他一定以为是无人敢在君侯面前动手的,他躲到哀侯身后,抱住韩哀侯。哀侯夹在了聂政与韩傀中间。面对君侯,聂政也毫不手软。聂政刺向右边,韩傀向左边躲闪,聂政再刺向左边,韩傀再向右边躲闪。聂政就这样左一下、右一下,动作非常快,剑刺到了韩傀,也伤到了哀侯,他们两个都倒下了。 会堂上一片混乱。这时,卫士们反应过来,追着聂政一起扑了上来。聂政大吼一声冲上去,接连杀死了几十人。卫士们围着他,不敢近前。聂政受了不少伤,鲜血直流,也筋疲力尽,他知道自己逃不出去了。他为了是自己不被人出来,自己用剑划破脸皮,挖出眼珠,又割腹挑肠,自杀死去。 在聂政冲上会堂的时候,阳坚也冲上了台阶,与在台阶上的卫兵厮杀,一人也吸引了台阶上和室外的众多卫士,有效地帮助了聂政在会堂上的行动。阳坚看到卫士越来越多,一个人抵挡不住了,他边战边退,就杀死了几个近身的卫士,慌忙逃走了。 人们来检查时,韩傀已经当场死去,哀侯受伤,血流不止。太医被紧急叫了过来,也没法抢救回来,不多一会儿哀侯也死了。 这场刺杀事件发生后,韩国朝野都猜测是严遂所为。在东孟城开始搜捕杀手,阳坚已经逃走,已经死去的聂政也毁容了。韩国人从来没有见过聂政,不知他是谁,把聂政的尸体陈放街市上,悬赏千金,招明能够辨认的人。过了很久还是没人知道他究竟是谁。 聂政的姐姐聂嫈听说这事后,她知道是自己的弟弟,她曾经听过弟弟说要去为严遂尽义。弟弟毁容自杀,是为了使家族不被牵连。她认为弟弟是侠义的行为,非常贤能,这时她觉得不能吝惜自己的性命而埋没弟弟的名声,埋没声名也一定不是弟弟的本意。 聂嫈来到东孟街上,看着尸体,大哭起来,边哭边说:“弟弟,你英勇啊!你的气势是何等的豪迈!你的行为胜过孟贲、夏育,比成荆还伟大啊!如今你死了却不肯留下英名,我们的父母已不在人世,又没有其他兄弟,我知道你这样做都是为了不牵连我啊。如果是为了保全我的生命而不显扬弟弟的英名,我是不能安心的呀!” 她抱住尸体痛哭,向旁边围观的人说道:“这是我的弟弟,住在轵邑深井里的聂政啊!” 她说完哭完,大声呼天号地三声,便在聂政的尸体旁自杀而死。 韩赵魏三晋,还有楚、齐、卫等国的人听说这件事,都赞叹道:“不单聂政行为勇敢,她姐姐也是个刚烈的女子啊!” 聂政之所以名垂后世,就是因为她姐姐不怕受剁成肉酱之刑也要为他扬名缘故啊! 阳坚逃到了周王室洛邑(今河南洛阳市)的西周公国。严遂在当时也是权倾一时的韩国大臣,他组织的刺客逃到了周国。 相国韩傀与严遂关系不和、争权夺利的事情西周君也有耳闻。周公国周君(西周威公)与严遂关系不好,他的大臣冯且(ju音居)曾经在闲聊时提出过派人刺杀韩相,韩侯一定会以为是严遂干的。这次倒好,严遂真的派人刺杀了韩相。 但西周国只不过是弹丸之地,西周君也还是忌惮这严遂,不知他是否会重回韩国政坛,不敢得罪他,就好生招待了阳坚,以便观察一下韩国情况的发展。留置他十四天后,周君也没有办法判断韩国局势的走向,他也不敢得罪严遂或韩国的新君。与他的大臣商量后,觉得最好的办法还是送走阳坚。他们给了阳坚一辆驷马车架,并给了好些路上的用的和吃的物品,吧他送出了国境。 韩国派使者来责备西周放走了阳坚。西周君说:“我们知道严遂派人刺杀了韩相,也知道阳坚参与了此事。我们把阳坚扣留了十四天,等待贵国的处置命令。我们国家小,不能让刺客长时间逗留,而贵国迟迟没有派人前来啊。我们不知如何处置,只好把他放走了。” 严遂派聂政刺相,也错手杀死了废晋灭郑、令韩国威极一时的韩哀侯,改变了历史。韩国人立韩哀侯的儿子若为韩君,史称韩懿侯。 聂政刺韩的记载是在《战国策》和《韩非子》中。《史记·刺客列传》中的记载,很明显,是取材于《战国策》,但司马迁删除了韩哀侯受波及的章节。 《资治通鉴·周纪一》:周安王五年(前397年): 三月,盗杀韩相侠累。侠累与濮阳燕仲子有恶。仲子问轵人聂政之勇,以黄金百镒为政母寿,欲因以报仇。政不受。曰:“老母在,政身未敢以许人也!”及母卒,粽子乃使政刺侠累。侠累方坐府上,兵卫甚众。聂政直入上阶,刺杀侠累。因自皮面决眼,自屠出肠。喊人暴其尸于市,购问,莫能识。其姊嫈闻而往,哭之曰:“是轵深井里聂政也!以妾尚在之故,重自刑以绝从。妾奈何畏殁身之诛,终灭贤弟之名!”遂死于政尸之旁。 司马光在《资治通鉴·周纪一》中的这段记述,与《战国策》中的记述完全相同,只是将事发时间提前到了韩烈侯三年(公元前397年)。 在《资治通鉴·周纪一》中又记述有:周烈王五年(前371年): 韩严遂弑哀侯,国人立其子懿侯。初,哀侯以韩廆为相而爱严遂,二人甚相害也。严遂令人刺相韩廆于朝,廆走哀侯,哀侯抱之;入刺韩廆,兼及哀侯。 司马光是将一事两说了:使得韩国历史上在26年的时间里,国相两度被刺,哪有这么巧的事情! 《韩非子·说林》记载 (22.20):严遂不善周君,患之。冯且曰:“严遂相,而韩傀贵于君。不如行贼于韩傀,则君必以为严遂也。” 韩非子的《韩非子·说林》都是一些民间传说的记载,这一段颇类似于道听途说的记载。周君是指当时的西周威公,冯且是他的大臣,两人闲聊时说了这么一段话。西周威公与严遂关系不好,也不可能去实施行刺韩国相韩傀的计划。一是西周国是蕞尔小国,没有那么大的财力去实施,更主要的是,刺杀韩相,西周公既没有政治利益也没有经济利益,他不可能去韩国做什么相国,西周国与韩国也没有利益交易受到韩相韩傀的阻扰。西周威公缺乏刺杀的动机。 韩非子在比较严肃的政论文章《韩非子·内储说》(六微)中记述了严遂刺韩相,伤及哀侯: 韩廆相韩哀侯,严遂重于君。二人甚相害也。严遂令人刺韩廆于朝,韩廆走君而抱之,遂刺韩廆而兼哀侯。 这与《战国策·韩傀相韩》中的记述完全一致。 《战国策》是西汉成帝时光禄大夫刘向奉诏根据当时皇室的典籍资料整理的,韩非子生活在在战国时代,更是能够阅读大量的各国史籍资料。因此,这两人的记载,应该具有较高的历史可信度。 在《史记》的诸侯编年表中,司马迁也是记载了韩哀侯于公元前376年即位,前371年去世。哀侯即位后即与魏国废晋后悼公为平民,占有了晋绛都,第二年又率兵灭郑,迁都新郑,那时的他是年富力强的年龄,不可能在位六年,就无缘无故地撒手人寰。 《资治通鉴》中“韩烈侯三年(公元前397年),严遂派聂政刺杀韩相侠累”不可能是真的,因为如果韩傀(亦说韩廆)是韩烈侯的的儿子,他不可能为韩相。 《战国策·韩傀相韩》记载,聂政在与严遂商量刺杀计划时,严遂说了自己此前行刺韩相都没有成功,多派人去协助他。聂政主张他自己一个人就可以了,人多了容易暴露。在《战国策·东周策·严氏为贼》的记载中(其实,应该编到为西周策中,因为那时东周国还不存在,事发地是在西周国),因为,阳坚是聂政的同伙,事发后逃到西周公国。这也是可信的。因为严遂知道韩相戒备森严,尽管聂政不需要帮手,但他还是派了阳坚,但为了顾及聂政的侠士的高傲与自尊,阳坚只是悄悄行事,没有让聂政知晓。再说,西周国都与行刺的发生地东孟很近,聂政死于现场。刺杀后,在韩国肯定立即开始全面搜捕了,阳坚逃往西周国都洛阳(可以只是洛阳的一个小街区院落),是比较安全的。 《资治通鉴》和《史记》的很多记载也都是取自于韩非子、刘向他们所整理和阅读的那些资料,而为了故事性,司马氏都喜欢作有些增删。 本文的整理主要取材于《战国策》和《韩非子》的故事记述,应该是比较客观和符合历史的。2023-07-27 10:56:151
史记中的游侠精神都有哪些代表人物?
<史记>依次记载了春秋战国时代曹沫、专诸、豫让、聂政和荆轲等五位著名刺客的事迹。关于此传的传旨,在卷一百三十《太史公自序》中,只谈到“曹子匕首,鲁获其田,齐明其信;豫让不为二心”,专诸、聂政、荆轲之事不及一语。显然,这不是此传的全部传旨。 细味全传,尽管这五人的具体事迹并不相同,其行刺或行劫的具体缘由也因人而异,但是有一点则是共同的,这就是他们都有一种扶弱拯危、不畏强暴、为达到行刺或行劫的目的而置生死于度外的刚烈精神。而这种精神的实质则是“士为知己者死”。所以太史公在本传的赞语中说:“此其义或成或不成,然其立意较然,不欺其志,名垂后世,岂妄也哉!”这也就是太史公对本传传旨的一种集中概括了。 当然,如果我们站在今天的立脚点重新审视和关照这五位刺客或劫持者的行迹以及他们行刺或行劫的具体目的,我们完全可以得出一种新的认识,作出一种新的评价,但这新的认识和评价毕竟不是太史公的。太史公是站在他所在的那个时代的立脚点,带着他特有的身世之感和爱憎,来热烈赞歌他所一再称赏的那种“士为知己者死”的刚烈精神的。 虽是五人的类传,但能“逐段脱卸,如鳞之次,如羽之压,故论事则一人更胜一人,论文则一节更深一节”(吴见思《史记论文》),所以全篇次第井然,始于曹沫,终于荆轲,中间依次为专诸、豫让和聂政,俨然一部刺客故事集,而统摄全篇的内在思想则是本传的主旨。 载述五人行迹,太史公并没有平均使用笔墨,而是依传主的具体情况和行刺行劫的具体缘由,巧为剪裁和布局。 曹沫劫持齐桓公,有管仲缘情理而谏说,桓公权利害而宽容,使曹沫身名两全,所以,故事到这里也就戛然而止,不复枝蔓。 专诸刺王僚,前边略有铺叙,但高潮段则由伏甲、具酒、藏刃和王前擘鱼行刺几个精彩细节组成,而以事成身死,其子得封为尾声。 豫让刺襄子,故事已近曲折,始终围绕“义不二心”而襄子偏又义之这个矛盾冲突展开,最后以刺衣伏剑结束对传主的记述。 聂政刺侠累故事就更曲折一些,前边铺叙聂政避仇市井,仲子具酒奉金情事,又在奉金问题上通过仲子固让、聂政坚谢把“请”和“不许”的矛盾揭示出来,然后再用一段铺叙聂政的心理活动,而以母死归葬收束上文,以感恩图报引起下文,在束上起下的过程中既交代了前段矛盾是如何解决的,又预示了下段行刺活动将怎样展开。“杖剑至韩段”是故事的高潮,写得干净利落而又惊心骇目,令人不忍卒读。后又一波三折,写了聂政姊哭尸为弟扬名的情事,从而深化了传旨。 最后写荆轲刺秦王,太史公是带着他的全部感情写荆轲其人其事的,为我们刻画出一个十分完整的叙事主人公形象。一开始先用几段文字依次交待荆轲身世籍贯,“好读书击剑”,曾“以术说卫元君”;曾游榆次,“与盖聂论剑”;游邯郸与鲁勾前博。这几段文字,后两段还插入两个精彩的细节描写。这些,不仅对认识荆轲全人是必要的,而且对荆轲传的主体部分起着铺垫作用。之后“荆轲既至燕”一段是故事的过渡。在这一段中既写了荆轲的交游细节和生活细节,又引出了与后来故事的发展密切相关的两个人物,即高渐离和田光先生。从“居顷之”到易水饯行,是故事的发展阶段,诸多情事,以时间先后为序,逐一加以交待和描述,使荆轲其人的形象越来越丰满。其中易水饯行一段的场面描写,为突出荆轲的气质、性格、乃至整个精神风貌起到了画龙点睛的作用,也为故事高潮的到来做好必要的铺垫。“遂至秦”段是故事的高潮,惊心动魄、流传千古的“图穷匕首见”的壮烈场面,就在本段。“舞阳色变振恐”,荆轲“顾笑舞阳”,“倚柱而笑,箕踞而骂”,以及“秦王环柱而走”等等细节,从不同的角度,不同的侧面,把荆轲临危不惧、镇定自若、大义凛然、视死如归的形象质感化地突现出来。其后是故事的结尾。虽系结尾,也有深化传旨的作用。 统观所记五人文字,一人长似一人,而以荆轲的文字最长。全传凡五千余字,而荆轲一人就占去三千多字。不仅长,而且故事性最强,即使用现代观念和小说概念去分析衡量,说它是一篇精悍的短篇小说,恐怕也不会有多少争议的。 太史公“遇一种题,便成一种文字”,本传堪称《史记》全书中“第一种激烈文字”(吴见思《〈史记〉论文》)。从文学的角度看,这篇“最激烈文字”至今有它的巨大审美价值,特别是荆轲其人的传记。 希望我的回答能然你满意. 末了,祝你新年快乐!2023-07-27 10:56:232
聂政学琴刺韩王的故事介绍
现代流传的聂政刺杀韩王的 故事 有两种说法,一种说聂政刺杀的是韩相侠累,而另一种说法是聂政刺杀的是韩国国君韩哀侯。下面是我为你搜集聂政学琴刺韩王的故事,希望对你有帮助! 聂政学琴刺韩王的故事 聂政,本来是一名刺客,因为他的父亲被昏庸的韩王给杀害了,所以为了帮父亲报仇,聂政独自来到韩国,行刺韩王,当时他第一次行动失败了,他侥幸逃脱了。行动失败的聂政在山中土丘上哭泣,此时来了一位方士,见他哭泣便问了原因。 得知聂政是一片孝心所以才行刺韩王,如此仁孝忠心的精神感动了他,于是他对聂政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于是便于聂政商量在山中修炼几年准备充分之后再去行刺暴君。从那之后聂政就一直跟着那位方士学习琴技,而且方士每天训练聂政,不仅让他改变了容貌也改变了声音。 几年之后,聂政已经面目全非,像变了一个人似得,就连他的妻子也认不出来了。在学成琴技之后,聂政便返回韩国,在大街上弹奏古琴,琴音美妙,听得家畜 动物 都停止了嘶吼吵闹。这个神奇的现象传到了韩王的耳中,韩王很好奇 天下 竟然还有如此神奇的人能弹奏那么美妙的音乐,在加上韩王寿辰将至,所以便派人招聂政入宫表演琴技。 来到宫中的聂政,将匕首藏在古琴中,起初他只是专心弹奏,带韩王听得如痴如醉之时,聂政忽然拔出匕首刺向韩王,将韩王当场刺死。傍边的将士们都没有反应过来,等到反应过来,韩王已经倒地不起。聂政对众人说,韩王无道,我只是为民除害,即使我死也没有遗憾了。 说完这番话的聂政自己挖眼,剜掉自己的耳朵,弄得自己面目全非,以免连累家人。后来将士们将聂政的尸体悬挂在城楼上,并贴出告示说有认识这个人的可以受赏黄金千两。但是聂政遭已经改变了自己的面貌,再加上死之前自己挖眼,剜掉耳朵,剖腹,所以更加难以辨认。 后来来了一个老妇人,他见到聂政就二话不说的扑上去说,这就是我的儿子啊,他虽然面目全非但是我怎么能认不出自己的儿子呢?我老妇人不怕死,但是要让我儿名垂千史,他就是我儿聂政。说完老妇人也自尽了。 后来,老百姓感叹聂政的英勇行为,就将这个故事相互流传,一直到今天。故事已经说完,但是有些人可能还不知道聂政为什么刺杀韩王,其原因很简单。 聂政为什么刺杀韩王 聂政刺杀韩王的原因就是报仇,韩王无道,杀害了聂政的父亲,而杀害他的父亲的原因竟然是他父亲不肯铸造利剑。这等天理不容的事情,韩王居然都做的出来,所以聂政决心要帮父亲报仇才做出刺杀韩王的 决定 。 在文章的最后,不得不提一下,关于聂政刺韩王的故事,其实有两个版本,以上的故事就是其中一个,另外还有一个则是将聂政在韩国大夫严仲子的请求下去行刺韩国相国韩侠累的故事。两个故事的差别就在于刺杀的对象不同,一个是韩国国君一个是韩国相国,也就是韩王的叔叔。 两种说法都有出处,所以至今也没有个定论,不过在《史记》中记载的故事则是聂政刺杀韩相侠累,而他刺杀侠累的原因就是为了报答严仲子的恩情而为他杀掉这个心中刺眼中钉。但是《战国策》中则是说聂政行刺的是韩王,至今故事无定论,有 兴趣 的朋友可以去考究一下这个故事,必定能收获不少。 聂政资料介绍 关于聂政行次侠累被千古传颂,人们感叹他的有情有义,还为他写了广陵散的曲子以作纪念,嵇康就是他的崇拜者之一。聂政知恩图报,为了严仲子豁出性命,为了姐姐自毁容貌。但是关于聂政刺杀的对象和原因却有另外一个流传的版本。 话说聂政的父亲是一个铸剑高手,他曾经被韩王召到王宫里面去铸造一把绝世好剑,这把剑的材料是陨石,百年难求。聂政的父亲却没有能够在规定的时间内铸成,于是韩王一怒之下将其砍头。当时聂政的母亲怀着聂政,聂政一生下来就没有父亲。他懂事之后问母亲:“我的父亲在哪?”她的母亲含泪告诉了他父亲是怎么死的。聂政于是苦练武功,长大之后,前去刺杀韩哀侯。 聂政也是一个有勇有谋的人,他没有蛮干,于是以泥瓦匠的身份混入了韩王宫,但是遗憾的是这次行刺没有 成功 。他离去之后,躲进了泰山,受到仙人的指导,开始苦练一手好琴。因为怕被别人认出来连累身边人,他自毁容貌,吞碳改变了声音,再次回到韩国。 因为他谈的琴让行人停止脚步,牛马停止饮水,名声大噪。韩哀侯于是找人将聂政召到宫中弹琴,聂政将刀剑藏在琴内躲开搜身,神态自若的进了大殿,面对自己的杀父仇人而不改色,用尽自己的毕生所学让周围的侍卫大臣如痴如醉,放松警惕。聂政看到时机已到,将刀剑从琴内取出,奋力向前,将韩哀侯刺死,自己也被反应过来的士兵杀了。猜你喜欢: 1. 春秋战国时期的故事 2. 弟子规儿童故事24个 3. 春秋战国历史故事 4. 聂政刺韩傀的故事2023-07-27 10:56:301
阅读文言语段,完成小题。(14分)韩适有东孟之会,韩王及相 ① 皆在焉,持兵戟而卫者甚众。聂政直入,上
小题1:父母既殁矣︱兄弟无有︱此为我故也。小题1:A小题1:C小题1:(1)聂政(用剑)刺杀他,同时刺中了哀侯,(哀侯)左右的人大乱。(后两个分句翻译正确各1分)(2)吝惜自己的身躯而不传扬弟弟的英名,我不忍心这样做啊。(两个分句翻译正确各1分)小题1:从聂政刺杀韩傀的表现,可以看出他是个勇敢的人;从他毁容自杀,可以看出他是个贤德的人。(概括文意,指出人物品质,各1分。) 小题1:本题考查句子的朗读停顿。划分句子的朗读停顿一般坚持结构与意思原则即可。小题1:此题考查学生对文言实词的理解能力,结合具体语境理解词义即可。A项中“众”的意思分别为“多”“众人”,B项中“走”的意思都为“逃走”,C项中“市”的意思为“集市”,D项中“闻”的意思为“听说”。小题1:本题考查文言虚词的运用能力。A项中“之”的意思分别为“的”“助词、无意义”,B项中“之”的意思分别为“助词、无意义”“定语后置的标志、无意义”,C项中“之”的意思为“的”,D项中“之”的意思分别为“动词”“宾语前置的标志、无意义”。小题1:本题考查学生翻译文言文的能力。要求具有落实重点词语的能力,不能遗漏,同时要与上下文连贯,有时还要补出省略的主语,同时要抓住其中的关键字。小题1:本题考查分析人物形象的能力。结合文章对“聂政”的描写来分析人物形象即可。2023-07-27 10:56:461
《唐雎不辱使命》中,唐雎说了三个布衣之怒。是哪三个?
三个人分别是专诸、聂政、要离专诸是吴国的勇士。当时吴国的公子光想要夺权,于是公子光的亲信伍子胥向他推荐了专诸。专诸奉了公子光之命,被推荐成为吴宫的厨师,由于烹调鱼的技术十分高超,得到吴王僚的欣赏和信任。某次,专诸将锋锐的匕首藏在鱼肚子里,献给吴王僚,就在吴王僚准备品尝的时候,专诸抽出匕首,刺进了吴王僚的胸膛。专诸当场被杀,但公子光也因此获得了吴国的王位,他就是吴王阖闾。聂政是战国时韩人,年青侠义,因除害杀人,偕母及姊莹避祸齐地(今山东境),以屠为业。韩大夫严仲子因与韩相侠累廷争结仇,潜逃濮阳,闻政侠名,献巨金为其母庆寿,与政结为好友,求其为已报仇。聂政待母亡故守孝三年后,忆及严仲子知遇之恩,独自一人仗剑入韩都阳翟(今禹州),以白虹贯日之势刺杀侠累于阶上,继而格杀侠累侍卫数十人。因怕连累与自己面貌相似的姊姊荣,遂持剑自破其面,挖眼、剖腹。其姊在韩市寻到弟尸,伏尸痛哭,后撞死在聂政尸前。要离也是吴国人。吴王阖闾登上王位后,吴王僚的儿子庆忌逃往卫国。庆忌此人甚是了得,有万夫莫当之勇,在吴国号称第一勇士;现在卫国招兵买马,伺机为父报仇。阖闾获悉此事后茶饭不思,日夜寻思除去这个心头大患,于是觅得一壮士,此人名唤要离。经过策谋,要离决定采用苦肉计。某日要离在王宫与阖闾斗剑时,故意先用竹剑刺伤阖闾的手腕,再取真剑斩断自己的右臂,投奔卫国找庆忌去了。要离走后,阖闾还依计杀掉了他的妻子。庆忌探得事实,便对要离深信不疑,视为心腹,委他训练士兵,同谋举事。三月之后,庆忌出征吴国,与要离同坐一条战舰。要离乘庆忌在船头畅饮之机,迎着月光独臂猛刺庆忌,透入心窝,穿出背外。庆忌诧异之极倒提要离,沉溺水中三次,然后将要离放在膝上,笑着说:“天下竟有如此勇士敢于刺我!”此时左右卫兵举刀欲杀要离,庆忌摇着手说:“此乃天下勇士,怎么可以一日杀死两个天下勇士呢!还是放他回国,成全他吧!”要离回国后,阖闾金殿庆封要离。要离辞谢不受,说:“我杀庆忌,不为做官,而是为了吴国的安宁,让百姓能安居乐业。”说完自刎于金殿。吴王阖闾根据要离生前的遗愿,便令伍子胥将要离葬在鸿山东岭南麓杨梅坞专诸墓旁。回答完毕,希望对你有帮助。2023-07-27 10:56:559
聂政能名垂后世,他的仗义和勇猛还不够,还要赖仗他姐姐的刚烈!
聂政是战国时代的一名侠客,虽然聂政的名声,比不上荆轲。但是,他义薄云天的行为,却是可以撼动天地,让天地动容的。 虽然这样形容聂政,有些夸张,但是他的行为,却是可以得到印证的。 韩傀和严遂之间的争斗,为聂政能够留名于青史之上,拉开了序幕。韩傀是韩烈侯的叔父,时任韩国的相国,严遂当时也受到韩烈侯的器重,因此两个人互相忌恨。 严遂的性格刚直不阿,敢于公正的发表议论,对韩傀所犯的过失,也直言不讳地进行批评。韩傀因此在朝廷上,怒斥严遂。 严遂气愤不过,就遽然拔出了剑,直奔韩傀。 幸亏有人及时的阻止,才没有让事态变得更加严重。 韩傀相韩,严遂重于君,二人相害也。严遂政议直指,举韩傀之过。韩傀以之叱之于朝。严遂拔剑趋之,以救解。 事情过后,严遂不由得心生畏惧,毕竟是情绪激动时,而且是意气用事,并没有理性的去思考,以致于造成了不可挽回的错误。 严遂知道韩傀在朝中的势力,是气焰熏天的,并且还是韩烈侯的叔父。严遂知道得罪韩傀的下场,一定是很可悲。 严遂怕被韩傀杀害,就逃离了韩国。 为了能够咽下这口恶气,严遂于是游历国外,时刻留意各国的勇武之士,希望有朝一日,可以将韩傀杀害。 于是严遂惧诛,亡去游,求人可以报韩傀者。 功夫不负有心人,当严遂来到了齐国,终于让他遇到了他梦寐以求的勇敢的侠士。他就是聂政。 聂政很低调,为了躲避仇人的追杀,所以混迹于屠户之间。但是,聂政的侠士之风,却感染着周边的人。 严遂于是便和聂政暗中来往,以深情厚谊,真诚地对待聂政。 聂政知道严遂是来者不善,为了解开心中的疑惑,聂政便问严遂,希望能告知他的用意。 严遂庄重地回答了聂政的问题。 严遂说时机未到,并且为聂政效力的时间还很短,并且我们之间的交情还是很淡薄的,怎么敢有所求呢? 严遂阴交于聂政,以意厚之。聂政问曰:“子欲安用我乎?”严遂曰:“吾得为役之日浅,事今薄,奚敢有请?” 严遂为了表达对聂政的敬重之情,于是办了酒席,还向聂政的母亲敬酒,又不失时机地拿出了百镒的黄金,向聂政的母亲祝寿。 严遂之所以这么做,因为他知道聂政是一个孝子! 严遂这样地厚待聂政,不由得让聂政大为震惊,并且更加的奇怪,认为严遂必定是另有所图,于是就坚决辞谢严遂的赠金。 而严遂的态度是很坚决的,一定是要把百镒黄金送给聂政。聂政把推辞拒绝黄金的想法说了出来:我之所以背井离乡,是因为我的老母亲,我做了杀狗的屠夫,就是为了买些美味可口的事物来奉养母亲,况且母亲的供养已经齐备了,所以,就不敢再接受您的赏赐了。 聂政谢曰:“臣有老母,家贫,客游以为狗屠,可旦夕得甘脆以养亲。亲供养备,义不敢当仲子之赐。” 严遂感念聂政的真诚,感觉现在有必要将自己的来意说明了。 严遂的意思很委婉,说自己有一个仇人,并且看中了聂政很重义气,所以,送上了百镒的黄金,来作为聂政母亲的粗劣饮食的费用,从而也让你高兴,不敢有什么请求。 严仲子辟人,因为聂政语曰:“臣有仇,而行游诸侯众矣。然至齐,闻足下义甚高,故直进百金者,特以为夫人粗粝之费,以交足下之欢,岂敢以有求邪?” 聂政见严遂把这么重要的事情,告诉了自己。也很是感动! 聂政也推心置腹地把自己心里话说了出来。 我之所以降低自己的志向,辱没自己的身份,只是希望能够专心地奉养老母,我的老母还在,所以我不敢答应为别人去死。 聂政曰:“臣所以降志辱身,居市井者,徒幸而养老母。老母在,政身未敢以许人也。”严仲子固让,聂政竟不肯受。 但是严遂态度坚决,执意让聂政收下赠金,聂政终究不肯接受。可是,严遂还是尽了宾主之礼才离开。过了很久,聂政的母亲去世了。 聂政想起了严遂对待他的厚意,便心生感慨! 一个舞刀屠宰的人,却深得诸侯的聊相的赏识,又因为自己的薄情,没有做出可以和严遂厚待我相称的事情,实在是问心有愧呀!通过拿出百镒黄金为老母祝寿,可以看出严遂很赏识自己。 聂政于是下定决心,要去为赏识自己的人去效劳! 且前日要政,政徒以老母。老母今以天年终,政将为知已者用。 当聂政见了严遂后,说明了自己的来意。并说明以前之所以没有答应你,是因为老母还健在!如今老母已经去世了,前来投奔,完成您的心愿。 严遂便把仇人的名字告诉了聂政。他就是韩国的国相韩傀。 严遂并且向聂政透露,要刺杀韩傀,是困难重重。 因为韩傀是韩国的国相,并且又是韩烈侯的叔父,所以兵卫布置得很严密,并且派人刺杀他,却始终没有成功。 当严遂征求聂政,刺杀韩傀,要派更多的勇士去帮助他的时候,聂政竟然毅然的拒绝了,并且说出了自己的理由,从中可以聂政是一个义薄云天,心思周密的人。 聂政拒绝的原因是:人多了容易出错,一旦出了错,难免就会在言语之中,泄露了机密,泄露了机密,那么韩国举国上下,都会与你为仇,那样对你实在是太危险了。 政曰:“韩与卫,中间不远,今杀人之相,相又国君之亲,此其势不可以多人。多人不能无生得失,生得失则语泄,语泄则韩举国而与仲子为仇也,岂不殆哉!” 于是,聂政告别了严遂,只身一个人来到了韩国。 韩国恰好在东盟举行盟会,韩烈侯和韩傀都在场,他们身边手持兵器的警卫的人很多。 韩适有东孟之会,韩王及相皆在焉,持兵戟而卫者甚众。 聂政径直闯了进去,登上台阶,刺杀韩傀;韩傀惊慌失措,跑向了韩哀侯,聂政刺死了韩傀,同时也刺伤了韩哀侯。 左右的人一片混乱,聂政杀死了几十人以后,随后他自己用剑划破了脸皮,挖出了眼珠,有剖腹挑出了肠子,就此死去了。 聂政直入,上阶刺韩傀。韩傀走而抱哀侯,聂政刺之,兼中哀侯,左右大乱。聂政大呼,所杀者数十人。因自皮面抉眼,自屠出肠,遂以死。 聂政死得很悲壮,山河为之动容,他这么做的目的,很简单,就是不想连累赏识他的严遂和他的亲人。 但是,他的姐姐却也是女中豪杰,他深知弟弟的用意良苦,为了不埋没自己弟弟聂政的名声,毅然毫无畏惧地来到弟弟身旁。她痛苦地说道:这是我弟弟聂政,而且你的行为很英勇,简直已经超过了孟贲和夏育(这两个人都很英勇),我希望用自己的生命,来显扬你的名声。 于是在聂政的身旁自杀身死。 政姊闻之,曰:“弟至贤,不可爱妾之躯,灭吾弟之名,非弟意也。”乃之韩。视之曰:“勇哉!气矜之隆。是其轶贲、育而高成荆矣。今死而无名,父母既殁矣,兄弟无有,此为我故也。夫爱身不扬弟之名,吾不忍也。” 聂政之所以能名垂后世,也全赖仗姐姐不怕自己被剁成肉酱来显扬聂政的名声。 聂政之所以名施于后世者,其姊不避菹醢之诛,以扬其名也。 聂政看重精神价值,看重名誉气节的精神,确实是令人钦佩的! 参考文献:《战国策u2022韩策二》2023-07-27 10:57:091
文言文聂政刺韩傀译文
1. 聂政之刺韩傀的全文 聂政者,轵深井里人也。 ○索隐地理志河内有轵县。深井,轵县之里名也。 □正义在怀州济源县南三十里。杀人避仇,与母、姊如齐,以屠为事。 主尽鹚久之,濮阳严仲子○索隐高诱曰:“严遂,字仲子。”事韩哀侯,○索隐案:表聂政杀侠累在列侯三年。 列侯生文侯,文侯生哀侯,凡更三代,哀侯六年为韩严所杀。今言仲子事哀侯,恐非其实。 且太史公闻疑传疑,事难旳据,欲使两存,故表、传各异。与韩相侠累○索隐上古夹反,下力追反。 案:战国策侠累名傀也。有却。 ○索隐战国策云:“韩傀相韩,严遂重於君,二人相害也。严遂举韩傀之过,韩傀叱之於朝,严遂拔剑趋之,以救解。” 是有却之由也。严仲子恐诛,亡去,游求人可以报侠累者。 至齐,齐人或言聂政勇敢士也,避仇隐於屠者之间。严仲子至门请,数反,然后具酒自畅◇集解徐广曰:“一作‘赐"。” ○索隐徐氏云一作“赐”。案:战国策作“觞”,近为得也。 □正义数,色吏反。聂政母前。 酒酣,严仲子奉黄金百溢,前为聂政母寿。聂政惊怪其厚,固谢严仲子。 严仲子固进,而聂政谢曰:“臣幸有老母,家贫,客游以为狗屠,可以旦夕得甘毳◇集解此芮反。○索隐邹氏音脃,二义相通也。 以养亲。亲供养备,不敢当仲子之赐。” 严仲子辟人,因为聂政言曰:“臣有仇,而行游诸侯众矣;然至齐,窃闻足下义甚高,故进百金者,将用为大人粗粝之费,□正义粝犹粗米也,脱粟也。韦昭云:“古者名男子为丈夫,尊妇妪为大人。 汉书宣元六王传‘王遇大人益解,为大人乞骸去"。按大人,宪王外祖母。 古诗云‘三日断五疋,大人故言迟"是也。”得以交足下之驩,岂敢以有求望邪!”聂政曰:“臣所以降志辱身○索隐言其心志与身本应高絜,今乃卑下其志,屈辱其身。 论语孔子谓“柳下惠降志辱身”是也。居市井屠者,徒幸以养老母;老母在,政身未敢以许人也。” ○索隐礼记曰:“父母存,不许友以死。”严仲子固让,聂政竟不肯受也。 然严仲子卒备宾主之礼而去。知母死久之,聂政母死。 既已葬,除服,聂政曰:“嗟乎!政乃市井之人,□正义古者相聚汲水,有物便卖,因成市,故云“市井”。鼓刀以屠;而严仲子乃诸侯之卿相也,不远千里,枉车骑而交臣。 臣之所以待之,至浅鲜矣,未有大功可以称者,而严仲子奉百金为亲寿,我虽不受,然是者徒深知政也。夫贤者以感忿睚眦之意而亲信穷僻之人,而政独安得嘿然而已乎!且前日要政,政徒以老母;老母今以天年终,政将为知己者用。” 乃遂西至濮阳,见严仲子曰:“前日所以不许仲子者,徒以亲在;今不幸而母以天年终。仲子所欲报仇者为谁?请得从事焉!”严仲子具告曰:“臣之仇韩相侠累,侠累又韩君之季父也,宗族盛多,居处兵卫甚设,臣欲使人刺之,终莫能就。 今足下幸而不弃,请益其车骑壮士可为足下辅翼者。”聂政曰:“韩之与卫,相去中间不甚远,○索隐高诱曰:“韩都颍川阳翟,卫都东郡濮阳,故曰‘间不远"也。” 今杀人之相,相又国君之亲,此其势不可以多人,多人不能无生得失,○索隐无生得。战国策作“无生情”,言所将人多,或生异情,故语泄。 此云“生得”,言将多人往杀侠累后,又被生擒而事泄,亦两俱通也。生得失则语泄,语泄是韩举国而与仲子为雠,◇集解徐广曰:“一作‘难"。” ○索隐徐注云一作“难”。战国策谯周亦同。 岂不殆哉!”遂谢车骑人徒,聂政乃辞独行。知鄯阶杖剑至韩,韩相侠累方坐府上,持兵戟而卫侍者甚卫。 聂政直入,上阶刺杀侠累,◇集解徐广曰:“韩烈侯三年三月,盗杀韩相侠累。侠累名傀。 战国策曰‘有东孟之会",又云‘聂政刺韩傀,兼中哀侯"。”○索隐战国策曰:“政直入,上阶刺韩傀,傀走而抱哀侯,聂政刺之,兼中哀侯。” 高诱曰:“东孟,地名也。左右大乱。 聂政大呼,所击杀者数十人,因自皮面决眼,○索隐皮面谓以刀割其面皮,欲令人不识。决眼谓出其眼睛。 战国策作“抉眼”,此“决”亦通,音乌穴反。自屠出肠,遂以死。 主尽跽韩取聂政尸暴於市,□正义暴,蒲酷反。购问莫知谁子。 於是韩县之,有能言杀相侠累者予千金。久之莫知也。 古滏⒚政姊荣◇集解一作“嫈”。○索隐荣,其姊名也。 战国策无“荣”字。闻人有刺杀韩相者,贼不得,国不知其名姓,暴其尸而县之千金,乃於邑○索隐刘氏云:“烦冤愁苦。” 曰:“其是吾弟与?嗟乎,严仲子知吾弟!”立起,如韩,之市,而死者果政也,伏尸哭极哀,曰:“是轵深井里所谓聂政者也。”市行者诸众人皆曰:“此人暴虐吾国相,王县购其名姓千金,夫人不闻与?何敢来识之也?”荣应之曰:“闻之。 然政所以蒙污辱自弃於市贩之间者,为老母幸无恙,○索隐尔雅云“恙,忧也”。楚词云“还及君之无恙”。 风俗通云“恙,病也。凡人相见及通书,皆云‘无恙"。” 又易传云,上古之时,草居露宿。恙,啮虫也,善食人心,俗悉患之,故相劳云“无恙”。 恙非病也。妾未嫁也。 亲既以天年下世,妾已嫁夫,严仲子乃察举吾弟困污之中○索隐案:察谓观察有志行乃举之。刘氏云察犹选也。 而交之,泽厚矣,可柰何!士固为知己者死,今乃以妾尚在之故,重自刑以绝从,◇集解徐广曰:“恐其姊从坐而死。 2. 战国策关于聂政的原文及翻译 【原文】 韩傀相韩,严遂重于君,二人相害也。 严遂政议直指,举韩傀之过。韩傀以之叱之于朝。 严遂拔剑趋之,以救解。于是严遂惧诛,亡去游,求人可以报韩傀者。 至齐,齐人或言:“轵深井里聂政,勇敢士也,避仇隐于屠者之间。”严遂阴交于聂政,以意厚之。 聂政问曰:“子欲安用我乎?”严遂曰:“吾得为役之日浅,事今薄,奚敢有请?”于是严遂乃具酒,觞聂政母前。仲子奉黄金百镒,前为聂政母寿。 聂政惊,愈怪其厚,固谢严仲子。仲子固进,而聂政谢曰:“臣有老母,家贫,客游以为狗屠,可旦夕得甘脆以养亲。 亲供养备,义不敢当仲子之赐。”严仲子辟人,因为聂政语曰:“臣有仇,而行游诸侯众矣。 然至齐,闻足下义甚高,故直进百金者,特以为夫人粗粝之费,以交足下之欢,岂敢以有求邪?”聂政曰:“臣所以降志辱身,居市井者,徒幸而养老母。老母在,政身未敢以许人也。” 严仲子固让,聂政竟不肯受。然仲子卒备宾主之礼而去。 久之,聂政母死,既葬,除服。聂政曰:“嗟乎!政乃市井之人,鼓刀以屠,而严仲子乃诸侯卿相也,不远千里,枉车骑而交臣,臣之所以待之至浅鲜矣,未有大功可以称者,而严仲子举百金为亲寿,我虽不受,然是深知政也。 夫贤者以感忿睚眦之意,而亲信穷僻之人,而政独安可嘿然而止乎?且前日要政,政徒以老母。老母今以天年终,政将为知已者用。” 遂西至濮阳,见严仲子曰:“前所以不许仲子者,徒以亲在。今亲不幸,仲子所欲报仇者为谁?”严仲子具告曰:“臣之仇韩相傀。 傀又韩君之季父也,宗族盛,兵卫设,臣使人刺之,终莫能就。今足下幸而不弃,请益具车骑壮士,以为羽翼。” 政曰:“韩与卫,中间不远,今杀人之相,相又国君之亲,此其势不可以多人。多人不能无生得失,生得失则语泄,语泄则韩举国而与仲子为仇也,岂不殆哉!”遂谢车骑人徒,辞,独行仗剑至韩。 韩适有东孟之会,韩王及相皆在焉,持兵戟而卫者甚众。聂政直入,上阶刺韩傀。 韩傀走而抱哀侯,聂政刺之,兼中哀侯,左右大乱。聂政大呼,所杀者数十人。 因自皮面抉眼,自屠出肠,遂以死。韩取聂政尸于市,县购之千金。 久之莫知谁子。政姊闻之,曰:“弟至贤,不可爱妾之躯,灭吾弟之名,非弟意也。” 乃之韩。视之曰:“勇哉!气矜之隆。 是其轶贲、育而高成荆矣。今死而无名,父母既殁矣,兄弟无有,此为我故也。 夫爱身不扬弟之名,吾不忍也。”乃抱尸而哭之曰:“此吾弟轵深井里聂政也。” 亦自杀于尸下。晋、楚、齐、卫闻之曰:“非独政之能,乃其姊者,亦列女也。” 聂政之所以名施于后世者,其姊不避菹醢之诛,以扬其名也。” 【译文】 韩傀作韩国的国相,严遂也受到韩哀侯的器重,因此两人相互忌恨。 严遂敢于公正地发表议论,曾直言不讳地指责韩傀的过失。韩傀因此在韩廷上怒斥严遂,严遂气得拔剑直刺韩傀,幸而有人阻止才得以排解。 此后,严遂担心韩傀报复,就逃出韩国,游历国外,四处寻找可以向韩傀报仇的人。严遂来到齐国,有人对他说:“轵地深井里的聂政,是个勇敢的侠士,因为躲避仇人才混迹在屠户中间。” 严遂就和聂政暗中交往,以深情厚谊相待。聂政问严遂:“您想让 *** 什么呢?”严遂说:“我为您效劳的时间还不长,我们的交情还这样薄,怎么敢对您有所求呢?”于是,严遂就备办了酒席向聂政母亲敬酒,又拿出百镒黄金,为聂政母亲祝寿。 聂政大为震惊,越发奇怪他何以厚礼相待,就坚决辞谢严遂的赠金,但严遂坚决要送。聂政就推辞说:“我家有老母,生活贫寒,只得离乡背井,做个杀狗的屠夫,现在我能够早晚买些甜美香软的食物来奉养母亲,母亲的供养已经齐备了,就不敢再接受您的赏赐。” 严遂避开周围的人,告诉聂政:“我有仇要报,曾游访过很多诸侯国。我来到齐国,听说您很讲义气,所以特地送上百金,只是想作为老夫人粗茶淡饭的费用罢了,同时也让您感到高兴,哪里敢有什么请求呢?”聂政说:“我所以降低志向,辱没身份,隐居于市井之中,只是为了奉养老母。 只要老母还活着,我的生命就不敢轻易托付给别人。”严遂坚持让聂政收下赠金,聂政始终不肯接受。 然而严遂还是尽了宾主之礼才离开。过了很久,聂政的母亲去世了,聂政守孝期满,脱去丧服,感叹地说:“唉!我不过是市井平民,动刀杀狗的屠夫,而严遂却是诸侯的卿相。 他不远千里,屈驾前来与我结交,我对他太薄情了,没有做出什么可以和他待我相称的事情来,而他却拿百金为我母亲祝寿,我虽然没有接受,但这表明他很赏识我聂政啊。贤德的人因为心中的激愤而来亲近穷乡僻壤的人,我怎么能够默然不动呢?再说以前他邀请我,我因母亲还健在,就拒绝了他。 如今母亲已享尽天年,我要去为赏识我的人效力了!”于是聂政往西到了濮阳,见到严遂时说:“以前之所以没有答应您,只是因为母亲还在,如今老母不幸谢世。请问您想报仇的人是谁?”严遂将情况一一地告诉聂政:“我的仇人是韩国国相韩傀,他又是韩哀侯的叔父。 家族很大,守卫设置严密,我曾派人刺杀他,始终没能成功。如今兄弟幸而没有丢下我,让我为你多准备些车马和壮士作为你的助手。” 3. 请教聂政刺韩傀 聂政(?-公元前397年)是战国时期著名的四大刺客之一,战国时期轵邑深进里(今济源轵城南)人,韩国大臣严仲子与他结交,聂政决心报答他。 后来聂政孤身一人去刺杀韩国国相侠累,替严仲子报仇。失败后,为了不连累自己的姐姐,聂政毁坏面目,惨烈死去。 文言原文 聂政,战国时韩国人。杀人避仇至齐,以屠为事。 严仲子(韩国的大夫)与韩国相韩傀(一名侠累)有仇怨,严仲子恐被害而逃离韩国。得知聂政是个勇士,即以重金聘之。 聂政以侍养老母为辞。其母死后,去见严仲子愿为他杀仇人。 聂政独行仗剑至韩。韩傀方坐府上,戒卫森严,政直入,上阶刺杀傀,并击杀数十人。 “因自皮面决眼,自屠出肠,遂以死。”暴尸于市,购问莫识。 其姊闻而往哭之,后自杀于尸旁。时人称其姊为烈女。 4. “聂政刺之,兼中哀侯,左右大乱”怎么翻译 2011-6-21 13:38 满意回答 【原文】韩傀相韩,严遂重于君,二人相害也。 严遂政议直指,举韩傀之过。韩傀以之叱之于朝。 严遂拔剑趋之,以救解。于是严遂惧诛,亡去游,求人可以报韩傀者。 至齐,齐人或言:“轵深井里聂政,勇敢士也,避仇隐于屠者之间。”严遂阴交于聂政,以意厚之。 聂政问曰:“子欲安用我乎?”严遂曰:“吾得为役之日浅,事今薄,奚敢有请?”于是严遂乃具酒,觞聂政母前。仲子奉黄金百镒,前为聂政母寿。 聂政惊,愈怪其厚,固谢严仲子。仲子固进,而聂政谢曰:“臣有老母,家贫,客游以为狗屠,可旦夕得甘脆以养亲。 亲供养备,义不敢当仲子之赐。”严仲子辟人,因为聂政语曰:“臣有仇,而行游诸侯众矣。 然至齐,闻足下义甚高,故直进百金者,特以为夫人粗粝之费,以交足下之欢,岂敢以有求邪?”聂政曰:“臣所以降志辱身,居市井者,徒幸而养老母。老母在,政身未敢以许人也。” 严仲子固让,聂政竟不肯受。然仲子卒备宾主之礼而去。 久之,聂政母死,既葬,除服。聂政曰:“嗟乎!政乃市井之人,鼓刀以屠,而严仲子乃诸侯卿相也,不远千里,枉车骑而交臣,臣之所以待之至浅鲜矣,未有大功可以称者,而严仲子举百金为亲寿,我虽不受,然是深知政也。 夫贤者以感忿睚眦之意,而亲信穷僻之人,而政独安可嘿然而止乎?且前日要政,政徒以老母。老母今以天年终,政将为知已者用。” 遂西至濮阳,见严仲子曰:“前所以不许仲子者,徒以亲在。今亲不幸,仲子所欲报仇者为谁?”严仲子具告曰:“臣之仇韩相傀。 傀又韩君之季父也,宗族盛,兵卫设,臣使人刺之,终莫能就。今足下幸而不弃,请益具车骑壮士,以为羽翼。” 政曰:“韩与卫,中间不远,今杀人之相,相又国君之亲,此其势不可以多人。多人不能无生得失,生得失则语泄,语泄则韩举国而与仲子为仇也,岂不殆哉!”遂谢车骑人徒,辞,独行仗剑至韩。 韩适有东孟之会,韩王及相皆在焉,持兵戟而卫者甚众。聂政直入,上阶刺韩傀。 韩傀走而抱哀侯,聂政刺之,兼中哀侯,左右大乱。聂政大呼,所杀者数十人。 因自皮面抉眼,自屠出肠,遂以死。韩取聂政尸于市,县购之千金。 久之莫知谁子。政姊闻之,曰:“弟至贤,不可爱妾之躯,灭吾弟之名,非弟意也。” 乃之韩。视之曰:“勇哉!气矜之隆。 是其轶贲、育而高成荆矣。今死而无名,父母既殁矣,兄弟无有,此为我故也。 夫爱身不扬弟之名,吾不忍也。”乃抱尸而哭之曰:“此吾弟轵深井里聂政也。” 亦自杀于尸下。晋、楚、齐、卫闻之曰:“非独政之能,乃其姊者,亦列女也。” 聂政之所以名施于后世者,其姊不避菹醢之诛,以扬其名也。”【译文】韩傀作韩国的国相,严遂也受到韩哀侯的器重,因此两人相互忌恨。 严遂敢于公正地发表议论,曾直言不讳地指责韩傀的过失。韩傀因此在韩廷上怒斥严遂,严遂气得拔剑直刺韩傀,幸而有人阻止才得以排解。 此后,严遂担心韩傀报复,就逃出韩国,游历国外,四处寻找可以向韩傀报仇的人。严遂来到齐国,有人对他说:“轵地深井里的聂政,是个勇敢的侠士,因为躲避仇人才混迹在屠户中间。” 严遂就和聂政暗中交往,以深情厚谊相待。聂政问严遂:“您想让 *** 什么呢?”严遂说:“我为您效劳的时间还不长,我们的交情还这样薄,怎么敢对您有所求呢?”于是,严遂就备办了酒席向聂政母亲敬酒,又拿出百镒黄金,为聂政母亲祝寿。 聂政大为震惊,越发奇怪他何以厚礼相待,就坚决辞谢严遂的赠金,但严遂坚决要送。聂政就推辞说:“我家有老母,生活贫寒,只得离乡背井,做个杀狗的屠夫,现在我能够早晚买些甜美香软的食物来奉养母亲,母亲的供养已经齐备了,就不敢再接受您的赏赐。” 严遂避开周围的人,告诉聂政:“我有仇要报,曾游访过很多诸侯国。我来到齐国,听说您很讲义气,所以特地送上百金,只是想作为老夫人粗茶淡饭的费用罢了,同时也让您感到高兴,哪里敢有什么请求呢?”聂政说:“我所以降低志向,辱没身份,隐居于市井之中,只是为了奉养老母。 只要老母还活着,我的生命就不敢轻易托付给别人。”严遂坚持让聂政收下赠金,聂政始终不肯接受。 然而严遂还是尽了宾主之礼才离开。过了很久,聂政的母亲去世了,聂政守孝期满,脱去丧服,感叹地说:“唉!我不过是市井平民,动刀杀狗的屠夫,而严遂却是诸侯的卿相。 他不远千里,屈驾前来与我结交,我对他太薄情了,没有做出什么可以和他待我相称的事情来,而他却拿百金为我母亲祝寿,我虽然没有接受,但这表明他很赏识我聂政啊。贤德的人因为心中的激愤而来亲近穷乡僻壤的人,我怎么能够默然不动呢?再说以前他邀请我,我因母亲还健在,就拒绝了他。 如今母亲已享尽天年,我要去为赏识我的人效力了!”于是聂政往西到了濮阳,见到严遂时说:“以前之所以没有答应您,只是因为母亲还在,如今老母不幸谢世。请问您想报仇的人是谁?”严遂将情况一一地告诉聂政:“我的仇人是韩国国相韩傀,他又是韩哀侯的叔父。 家族很大,守卫设置严密,我曾派人刺杀他,始终没能成功。如今兄弟幸而没有丢下我,让我为你多准备些车马。2023-07-27 10:58:361
聂政文言文
1. 刺客列传聂政篇译文 聂政是轵邑深井里人。他为杀人躲避仇家,和母亲、姐姐逃往齐国, 以屠宰牲畜为职业。 过了很久,濮阳严仲子奉事韩哀侯,和韩国国相侠累结下仇怨。严仲子怕遭杀害,逃走了。他四处游历,寻访能替他向侠累报仇的人。到了齐国,齐国有人说聂政是个勇敢之士,因为回避仇人躲藏在屠夫中间。严仲子登门拜访,多次往返,然后备办了宴席,亲自捧杯给聂政的母亲敬酒。喝到畅快兴浓时,严仲子献上黄金一百镒,到聂政老母跟前祝寿。聂政面对厚礼感到奇怪,坚决谢绝严仲子。严仲子却执意要送,聂政辞谢说:“我幸有老母健在,家里虽贫穷,客居在此,以杀猪宰狗为业,早晚之间买些甘甜松脆的东西奉养老母,老母的供养还算齐备,可不敢接受仲子的赏赐。”严仲子避开别人,趁机对聂政说:“我有仇人,我周游好多诸侯国,都没找到为我报仇的人;但来到齐国,私下听说您很重义气,所以献上百金,将作为你母亲大人一点粗粮的费用,也能够跟您交个朋友,哪里敢有别的索求和指望!”聂政说:“我所以使心志卑下,屈辱身分,在这市场上做个屠夫,只是希望借此奉养老母;老母在世,我不敢对别人以身相许。”严仲子执意赠送,聂政却始终不肯接受。但是严仲子终于尽到了宾主相见的礼节,告辞离去。 过了很久,聂政的母亲去世,安葬后,直到丧服期满,聂政说:“唉呀!我不过是平民百姓,拿着刀杀猪宰狗,而严仲子是诸侯的卿相,却不远千里,委屈身分和我结交。我待人家的情谊是太浅薄太微不足道了,没有什么大的功劳可以和他对我的恩情相抵,而严仲子献上百金为老母祝寿,我虽然没有接受,可是这件事说明他是特别了解我啊。贤德的人因感愤于一点小的仇恨,把我这个处于偏僻的穷困屠夫视为亲信,我怎么能一味地默不作声,就此完事了呢!况且以前来邀请我,我只是因为老母在世,才没有答应。而今老母享尽天年,我该要为了解我的人出力了。”于是就向西到濮阳,见到严仲子说:“以前所以没答应仲子的邀请,仅仅是因为老母在世;如今不幸老母已享尽天年。仲子要报复的仇人是谁?请让我办这件事吧!”严仲子原原本本地告诉他说:“我的仇人是韩国宰相侠累,侠累又是韩国国君的叔父,宗族旺盛,人丁众多,居住的地方士兵防卫严密,我要派人刺杀他,始终也没有得手。如今承蒙您不嫌弃我,应允下来,请增加车骑壮士作为您的助手。”聂政说:“韩国与卫国,中间距离不太远,如今刺杀人家的宰相,宰相又是国君的亲属,在这种情势下不能去很多人,人多了难免发生意外,发生意外就会走漏消息,走漏消息,那就等于整个韩国的人与您为仇,这难道不是太危险了吗!”于是谢绝车骑人众,辞别严仲子只身去了。 他带着宝剑到韩国都城,韩国宰相侠累正好坐在堂上,持刀荷戟的护卫很多。聂政径直而入,走上台阶刺杀侠累,侍从人员大乱。聂政高声大叫,被他击杀的有几十个人,又趁势毁坏自己的面容,挖出眼睛,剖开肚皮,流 出肠子, 就这样死了。 韩国把聂政的尸体陈列在街市上,出赏金查问凶手是谁家的人,没有谁知道。于是韩国悬赏征求,有人能说出杀死宰相侠累的人,赏给千金。过了很久,仍没有人知道。 聂政的姐姐聂荌听说有人刺杀了韩国的宰相,却不知道凶手到底是谁,全韩国的人也不知他的姓名,陈列着他的尸体,悬赏千金,叫人们辨认,就抽泣着说:“大概是我弟弟吧?唉呀,严仲子了解我弟弟!”于是马上动身,前往韩国的都城,来到街市,死者果然是聂政,就趴在尸体上痛哭,极为哀伤,说:“这就是所谓轵深井里的聂政啊。”街上的行人们都说:“这个人残酷地杀害我国宰相,君王悬赏千金询查他的姓名,夫人没听说吗?怎么敢来认尸啊?”聂荌回答他们说:“我听说了。可是聂政所以承受羞辱不惜混在屠猪贩肉的人中间,是因为老母健在,我还没有出嫁。老母享尽天年去逝后,我已嫁人,严仲子从穷困低贱的处境中把我弟弟挑选出来结交他,恩情深厚,我弟弟还能怎么办呢!勇士本来应该替知己的人牺牲性命,如今因为我还活在世上的缘故,重重地自行毁坏面容躯体,使人不能辨认,以免牵连别人,我怎么能害怕杀身之祸,永远埋没弟弟的名声呢!”这整个街市上的人都大为震惊。聂荌于是高喊三声“天哪”,终于因为过度哀伤而死在聂政身旁。 晋、楚、齐、卫等国的人听到这个消息,都说:“不单是聂政有能力,就是他姐姐也是烈性女子。假使聂政果真知道他姐姐没有含忍的性格,不顾惜露尸于外的苦难,一定要越过千里的艰难险阻来公开他的姓名,以致姐弟二人一同死在韩国的街市,那他也未必敢对严仲子以身相许。严仲子也可以说是识人,才能够赢得贤士啊!” 从此以后二百二十多年,秦国有荆轲的事迹。 2. 文言文 聂政者,轵深 聂政,轵邑深井里人。聂政杀了人,为了躲避仇敌,于是和母亲、姐姐一起到了齐国,以屠宰为业。隔了很久,濮阳严仲子在韩哀侯朝中供职,与韩相侠累结下怨仇。严仲子怕侠累杀他,逃离韩国,访求能向侠累报仇的人。严仲子来到齐国,齐国有人谈到聂政,说他是个有勇气有胆量的人,因为避仇而隐身在屠户中间。严仲子登门拜访,来往几次,然后备下酒席,亲自向聂政母亲敬酒。 过了很久,聂政的母亲去世了。埋葬已毕,在除去丧服之后,聂政说道:“唉!我聂政不过是个市井小民,鼓刀屠宰;而严仲子是诸侯的卿相,却不远千里,屈尊来和我结交。我待他极为淡薄,没有什么大功可以和他所待我的相称,而严仲子又奉上百金为我母亲祝寿,我纵然没有接受,但他这样做,只是说明他对我是知遇很深的。一位贤者,因感愤于一点小的仇恨,而亲近信赖一个穷困鄙陋的小民,我聂政哪能对此独独不吭一声、毫无反应就算了呢!况且前些时候他来邀请我,我只是因为老母尚在(就没有答应他)。现在老母享尽天年,我将要为知己的人效力了。”于是西行来到濮阳,见严仲子,说道:“前些时候我所以没有答应您,只是因为我母亲尚在世;现在不幸母亲已经享尽天年去世了。仲子想要报仇的对象是谁?请让我来办理此事吧!”严仲子便详细地告诉他说:“我的仇人是韩相侠累,侠累又是韩国国君的小叔父,他们宗族的人很多,居处警卫十分严密,我想派人刺杀他,但始终没有人能办成。现在幸蒙足下不弃,请允许我加派一些可以做您帮手的车骑壮士一同去。”聂政说:“韩国和卫国,中间相距不很远,如今要去刺杀人家的国相,这位国相又是国君的亲属,在这种情况下势必不能多派人去,人员一多,不可能不发生失误,发生了失误,机密就会泄露,机密一泄露,则韩国全国便会和仲子结仇,这岂不危险吗!”于是谢绝了车骑随从,聂政辞别严仲子,独自一人启程前往。 聂政自带利剑到了韩国,韩相侠累正坐在府上,手持兵器侍卫他的人很多。聂政径直闯了进去,上阶刺杀了侠累,两旁的人顿时大乱。聂政大声呼喝,击杀数十人,然后自己削烂面皮,挖出眼珠,破肚出肠,随即死去。 3. 战国策关于聂政的原文及翻译 【原文】 韩傀相韩,严遂重于君,二人相害也。 严遂政议直指,举韩傀之过。韩傀以之叱之于朝。 严遂拔剑趋之,以救解。于是严遂惧诛,亡去游,求人可以报韩傀者。 至齐,齐人或言:“轵深井里聂政,勇敢士也,避仇隐于屠者之间。”严遂阴交于聂政,以意厚之。 聂政问曰:“子欲安用我乎?”严遂曰:“吾得为役之日浅,事今薄,奚敢有请?”于是严遂乃具酒,觞聂政母前。仲子奉黄金百镒,前为聂政母寿。 聂政惊,愈怪其厚,固谢严仲子。仲子固进,而聂政谢曰:“臣有老母,家贫,客游以为狗屠,可旦夕得甘脆以养亲。 亲供养备,义不敢当仲子之赐。”严仲子辟人,因为聂政语曰:“臣有仇,而行游诸侯众矣。 然至齐,闻足下义甚高,故直进百金者,特以为夫人粗粝之费,以交足下之欢,岂敢以有求邪?”聂政曰:“臣所以降志辱身,居市井者,徒幸而养老母。老母在,政身未敢以许人也。” 严仲子固让,聂政竟不肯受。然仲子卒备宾主之礼而去。 久之,聂政母死,既葬,除服。聂政曰:“嗟乎!政乃市井之人,鼓刀以屠,而严仲子乃诸侯卿相也,不远千里,枉车骑而交臣,臣之所以待之至浅鲜矣,未有大功可以称者,而严仲子举百金为亲寿,我虽不受,然是深知政也。 夫贤者以感忿睚眦之意,而亲信穷僻之人,而政独安可嘿然而止乎?且前日要政,政徒以老母。老母今以天年终,政将为知已者用。” 遂西至濮阳,见严仲子曰:“前所以不许仲子者,徒以亲在。今亲不幸,仲子所欲报仇者为谁?”严仲子具告曰:“臣之仇韩相傀。 傀又韩君之季父也,宗族盛,兵卫设,臣使人刺之,终莫能就。今足下幸而不弃,请益具车骑壮士,以为羽翼。” 政曰:“韩与卫,中间不远,今杀人之相,相又国君之亲,此其势不可以多人。多人不能无生得失,生得失则语泄,语泄则韩举国而与仲子为仇也,岂不殆哉!”遂谢车骑人徒,辞,独行仗剑至韩。 韩适有东孟之会,韩王及相皆在焉,持兵戟而卫者甚众。聂政直入,上阶刺韩傀。 韩傀走而抱哀侯,聂政刺之,兼中哀侯,左右大乱。聂政大呼,所杀者数十人。 因自皮面抉眼,自屠出肠,遂以死。韩取聂政尸于市,县购之千金。 久之莫知谁子。政姊闻之,曰:“弟至贤,不可爱妾之躯,灭吾弟之名,非弟意也。” 乃之韩。视之曰:“勇哉!气矜之隆。 是其轶贲、育而高成荆矣。今死而无名,父母既殁矣,兄弟无有,此为我故也。 夫爱身不扬弟之名,吾不忍也。”乃抱尸而哭之曰:“此吾弟轵深井里聂政也。” 亦自杀于尸下。晋、楚、齐、卫闻之曰:“非独政之能,乃其姊者,亦列女也。” 聂政之所以名施于后世者,其姊不避菹醢之诛,以扬其名也。” 【译文】 韩傀作韩国的国相,严遂也受到韩哀侯的器重,因此两人相互忌恨。 严遂敢于公正地发表议论,曾直言不讳地指责韩傀的过失。韩傀因此在韩廷上怒斥严遂,严遂气得拔剑直刺韩傀,幸而有人阻止才得以排解。 此后,严遂担心韩傀报复,就逃出韩国,游历国外,四处寻找可以向韩傀报仇的人。严遂来到齐国,有人对他说:“轵地深井里的聂政,是个勇敢的侠士,因为躲避仇人才混迹在屠户中间。” 严遂就和聂政暗中交往,以深情厚谊相待。聂政问严遂:“您想让 *** 什么呢?”严遂说:“我为您效劳的时间还不长,我们的交情还这样薄,怎么敢对您有所求呢?”于是,严遂就备办了酒席向聂政母亲敬酒,又拿出百镒黄金,为聂政母亲祝寿。 聂政大为震惊,越发奇怪他何以厚礼相待,就坚决辞谢严遂的赠金,但严遂坚决要送。聂政就推辞说:“我家有老母,生活贫寒,只得离乡背井,做个杀狗的屠夫,现在我能够早晚买些甜美香软的食物来奉养母亲,母亲的供养已经齐备了,就不敢再接受您的赏赐。” 严遂避开周围的人,告诉聂政:“我有仇要报,曾游访过很多诸侯国。我来到齐国,听说您很讲义气,所以特地送上百金,只是想作为老夫人粗茶淡饭的费用罢了,同时也让您感到高兴,哪里敢有什么请求呢?”聂政说:“我所以降低志向,辱没身份,隐居于市井之中,只是为了奉养老母。 只要老母还活着,我的生命就不敢轻易托付给别人。”严遂坚持让聂政收下赠金,聂政始终不肯接受。 然而严遂还是尽了宾主之礼才离开。过了很久,聂政的母亲去世了,聂政守孝期满,脱去丧服,感叹地说:“唉!我不过是市井平民,动刀杀狗的屠夫,而严遂却是诸侯的卿相。 他不远千里,屈驾前来与我结交,我对他太薄情了,没有做出什么可以和他待我相称的事情来,而他却拿百金为我母亲祝寿,我虽然没有接受,但这表明他很赏识我聂政啊。贤德的人因为心中的激愤而来亲近穷乡僻壤的人,我怎么能够默然不动呢?再说以前他邀请我,我因母亲还健在,就拒绝了他。 如今母亲已享尽天年,我要去为赏识我的人效力了!”于是聂政往西到了濮阳,见到严遂时说:“以前之所以没有答应您,只是因为母亲还在,如今老母不幸谢世。请问您想报仇的人是谁?”严遂将情况一一地告诉聂政:“我的仇人是韩国国相韩傀,他又是韩哀侯的叔父。 家族很大,守卫设置严密,我曾派人刺杀他,始终没能成功。如今兄弟幸而没有丢下我,让我为你多准备些车马和壮士作为你的助手。” 4. 【阅读下面的文言文,完成下题 答案:1.C;2.B;3.C;解析:(1) A项中的“栉”,在句中为“梳子”,B项中的“内”通“纳”句中意为把什么放进,D项中的“慷慨”句中意为情绪激昂。 (2) “乃”在两句中都表判断,当“是”讲。A项中的“而”,在前句中是连词,表并列,可以不译,在后句中是通假字,通“耐”,当能力讲。 C项中的“为”,在前句中是介词,与“所”一起表被动,是“被”的意思,在后句中是介词,当“给”讲。D项中的“以”是连词,在前句中当“用来”讲,在后句中相当于“而”,表修饰,不译。 (3) A项中的“犁剥面皮”是在杀死韩王之后的举动。B项的最终所有人都没有辨认出来与原文中的聂政母亲认出来相矛盾。 D项中的葛洪一文,没有铮铮铁戈之气。 (4) 答案:(1)(5分) 学习弹奏古琴,用木漆漆染身体,身体都长出了癞疮,吞咽木炭改变声音。 七年后把弹奏古琴学成了。 (2)(5分) 聂政杀死了韩国国君,知道一定会祸及母亲,就自己割剥脸皮,砍断自己的形貌身体,人们不能认识他是谁。 附:译文 聂政刺韩王,是聂政作出的事情。聂政父亲给韩王铸剑,过了期限剑没有铸成,韩王杀死了他,当时聂政没有出生。 等长大成人了,问他的母亲:“父亲在哪里呢?”母亲告诉了他。聂政打算杀死韩王,就学习涂饰进入王宫,拔剑刺杀韩王,没有成功,翻越城墙逃出了。 离开王宫进入太山,遇到仙人,学习弹奏古琴,用木漆漆染身体,身体都长出了癞疮,吞咽木炭改变声音。七年后把弹奏古琴学成了。 打算进入韩国都城,在道路上遇上他妻子,跟随着妻子买梳子,对着妻子笑着,妻子对着他眼泪流下来了。聂政说:“夫人为什么哭泣?”妻子说:“吾丈夫聂政出外旅行,七年都没有回来,我曾做梦都想念见到他。 您对着我笑着,牙齿像我丈夫聂政的牙齿,所以悲伤哭泣。”聂政说:“天下人们的牙齿,都会像您丈夫聂政的样子,为什么哭泣呢?”就分别离开了,再进到山中,仰天叹道:“啊,我改变容貌改变声音,想给父亲报仇,却被妻子认出了,父亲的大仇什么时候才能报呢?”拿起石块击掉牙齿,留在山中三年苦练琴曲,拿着古琴进入韩国国都,人们没有谁能认出聂政。 聂政在城门下弹奏古琴,观看的人们排成行,路上骑马坐牛车的人们都停下来听着,(人们)把这件事告诉给韩王。韩王召唤聂政并接见他,派他弹奏古琴,聂政就弹着古琴歌唱着。 把刀藏在古琴内,聂政于是左手抓住韩王的衣袖,右手拿出刀子,来刺杀韩王,杀死了韩王。说:“哪里有让活着的孩子见不到父亲这种事发生呢!可以能这样吗?”聂政杀死了韩国国君,知道一定会祸及母亲,就自己割剥脸皮,砍断自己的身体,人们不能认识他是谁。 于是(王宫的卫士)把聂政的头和砍裂的身体悬示在大街上,并在他身旁悬挂着告示:“有知道此人者,赏赐千斤黄金。”于是就有一位老母亲前往哭道:“啊,替父报仇吗?”回头对大街上的人们说:“这就是聂政啊。 他为父亲报仇,知道一定会祸及母亲,才自己割剥脸皮,我为什么要怜惜我这女人的身体,却不传扬我儿子的美名呢?”于是就抱着聂政的尸体大哭,冤恨凝结深深陷入心中堵塞气血,最终断绝脉搏而死去。所以说:聂政刺韩王。 有一位叫嵇康的人,曾经游览天台山,忽然听到山谷中琴声幽幽,寻声找去,来到一处茅舍,一位容貌清丽的女子开门。这位神女说:“看到先生爱琴,我另有《广陵散》赠送。 这是天籁之音,是琴曲中的大丈夫啊,不可以轻易传给别人。”嵇康问:“是什么人作的曲子?”回答说:“是广陵子啊。 早年在山中教聂政习琴,形影不离如同亲人一般啊。”嵇康恍然大悟,恭敬地请求神女传授给他,学习至天亮才离散。 嵇康一生独爱这个琴曲,虽然有达官贵人求教,他一概不传。到嵇康将要在东市上赴刑的时候,三千名太学生“请求朝庭赦免嵇康让嵇康做他们的老师”,最终没有得到允许。 嵇康在刑场前调琴而弹,琴弦弹动处风停云止,人鬼全都寂静无声,只有音符在琴上跳跃着,他的思绪在指尖滑动,他的情感在五弦上流淌,天籁之声在青天之上回荡,仙乐袅袅如同行云流水一般,琴弦发出铮铮之声有如兵器相撞击,使天地惊恐,使鬼神哭泣,听着的人们无不改变容颜。曲毕长叹一声:“袁孝尼曾请求学习此曲,吾吝惜坚决不传,《广陵散》从今天就断绝了!”最终他壮烈激昂地赴死。 海内之士,没有谁不痛惜。2023-07-27 10:58:421
聂政传文言文翻译
1. 刺客列传聂政篇译文 聂政是轵邑深井里人。他为杀人躲避仇家,和母亲、姐姐逃往齐国, 以屠宰牲畜为职业。 过了很久,濮阳严仲子奉事韩哀侯,和韩国国相侠累结下仇怨。严仲子怕遭杀害,逃走了。他四处游历,寻访能替他向侠累报仇的人。到了齐国,齐国有人说聂政是个勇敢之士,因为回避仇人躲藏在屠夫中间。严仲子登门拜访,多次往返,然后备办了宴席,亲自捧杯给聂政的母亲敬酒。喝到畅快兴浓时,严仲子献上黄金一百镒,到聂政老母跟前祝寿。聂政面对厚礼感到奇怪,坚决谢绝严仲子。严仲子却执意要送,聂政辞谢说:“我幸有老母健在,家里虽贫穷,客居在此,以杀猪宰狗为业,早晚之间买些甘甜松脆的东西奉养老母,老母的供养还算齐备,可不敢接受仲子的赏赐。”严仲子避开别人,趁机对聂政说:“我有仇人,我周游好多诸侯国,都没找到为我报仇的人;但来到齐国,私下听说您很重义气,所以献上百金,将作为你母亲大人一点粗粮的费用,也能够跟您交个朋友,哪里敢有别的索求和指望!”聂政说:“我所以使心志卑下,屈辱身分,在这市场上做个屠夫,只是希望借此奉养老母;老母在世,我不敢对别人以身相许。”严仲子执意赠送,聂政却始终不肯接受。但是严仲子终于尽到了宾主相见的礼节,告辞离去。 过了很久,聂政的母亲去世,安葬后,直到丧服期满,聂政说:“唉呀!我不过是平民百姓,拿着刀杀猪宰狗,而严仲子是诸侯的卿相,却不远千里,委屈身分和我结交。我待人家的情谊是太浅薄太微不足道了,没有什么大的功劳可以和他对我的恩情相抵,而严仲子献上百金为老母祝寿,我虽然没有接受,可是这件事说明他是特别了解我啊。贤德的人因感愤于一点小的仇恨,把我这个处于偏僻的穷困屠夫视为亲信,我怎么能一味地默不作声,就此完事了呢!况且以前来邀请我,我只是因为老母在世,才没有答应。而今老母享尽天年,我该要为了解我的人出力了。”于是就向西到濮阳,见到严仲子说:“以前所以没答应仲子的邀请,仅仅是因为老母在世;如今不幸老母已享尽天年。仲子要报复的仇人是谁?请让我办这件事吧!”严仲子原原本本地告诉他说:“我的仇人是韩国宰相侠累,侠累又是韩国国君的叔父,宗族旺盛,人丁众多,居住的地方士兵防卫严密,我要派人刺杀他,始终也没有得手。如今承蒙您不嫌弃我,应允下来,请增加车骑壮士作为您的助手。”聂政说:“韩国与卫国,中间距离不太远,如今刺杀人家的宰相,宰相又是国君的亲属,在这种情势下不能去很多人,人多了难免发生意外,发生意外就会走漏消息,走漏消息,那就等于整个韩国的人与您为仇,这难道不是太危险了吗!”于是谢绝车骑人众,辞别严仲子只身去了。 他带着宝剑到韩国都城,韩国宰相侠累正好坐在堂上,持刀荷戟的护卫很多。聂政径直而入,走上台阶刺杀侠累,侍从人员大乱。聂政高声大叫,被他击杀的有几十个人,又趁势毁坏自己的面容,挖出眼睛,剖开肚皮,流 出肠子, 就这样死了。 韩国把聂政的尸体陈列在街市上,出赏金查问凶手是谁家的人,没有谁知道。于是韩国悬赏征求,有人能说出杀死宰相侠累的人,赏给千金。过了很久,仍没有人知道。 聂政的姐姐聂荌听说有人刺杀了韩国的宰相,却不知道凶手到底是谁,全韩国的人也不知他的姓名,陈列着他的尸体,悬赏千金,叫人们辨认,就抽泣着说:“大概是我弟弟吧?唉呀,严仲子了解我弟弟!”于是马上动身,前往韩国的都城,来到街市,死者果然是聂政,就趴在尸体上痛哭,极为哀伤,说:“这就是所谓轵深井里的聂政啊。”街上的行人们都说:“这个人残酷地杀害我国宰相,君王悬赏千金询查他的姓名,夫人没听说吗?怎么敢来认尸啊?”聂荌回答他们说:“我听说了。可是聂政所以承受羞辱不惜混在屠猪贩肉的人中间,是因为老母健在,我还没有出嫁。老母享尽天年去逝后,我已嫁人,严仲子从穷困低贱的处境中把我弟弟挑选出来结交他,恩情深厚,我弟弟还能怎么办呢!勇士本来应该替知己的人牺牲性命,如今因为我还活在世上的缘故,重重地自行毁坏面容躯体,使人不能辨认,以免牵连别人,我怎么能害怕杀身之祸,永远埋没弟弟的名声呢!”这整个街市上的人都大为震惊。聂荌于是高喊三声“天哪”,终于因为过度哀伤而死在聂政身旁。 晋、楚、齐、卫等国的人听到这个消息,都说:“不单是聂政有能力,就是他姐姐也是烈性女子。假使聂政果真知道他姐姐没有含忍的性格,不顾惜露尸于外的苦难,一定要越过千里的艰难险阻来公开他的姓名,以致姐弟二人一同死在韩国的街市,那他也未必敢对严仲子以身相许。严仲子也可以说是识人,才能够赢得贤士啊!” 从此以后二百二十多年,秦国有荆轲的事迹。 2. 《史记 刺客列传》关于曹沫的文言文的重点字词的翻译 曹沫者,鲁人也,以勇力事鲁庄公。庄公好力①。曹沫为鲁将、与齐战,三败北②。鲁庄公惧,乃献遂邑之地以和。犹复以为将。 ①好力:爱好勇武、力气。②败北:战败逃跑。北, 打了败仗往回逃。 齐桓公许与鲁会于柯而盟。桓公与庄公既盟于坛上,曹沫执匕首劫齐桓公,桓公左右莫敢动,而问曰:“子将何欲?”曹沫曰:“齐强鲁弱,而大国侵鲁亦甚矣。今鲁城坏即压齐境①,君其图之。”桓公乃许尽归鲁之侵地。既已言,曹沫投其匕首,下坛,北面就群臣之位,颜色不变②,辞令如故③。桓公怒,欲倍其约④。管仲曰:“不可。夫贪小利以自快,弃信于诸侯,失天下之援,不如与之。”于是桓公乃遂割鲁侵地,曹沫三战所亡地尽复予鲁⑤。 ①鲁城坏即压齐境:意思是说,你们侵略鲁国,已经深入到都城边缘、假如鲁国的都城倒塌,就会压到齐国的边境了。②颜色:脸色。③辞令如故:像平常一样谈吐从容。④倍:通“背”。背弃、违背。⑤所亡地:丢失的国土。亡,丢失,失去。 曹沫,是鲁国人,凭勇敢和力气侍奉鲁庄公。庄公喜爱有力气的人。曹沫任鲁国的将军,和齐国作战,多次战败逃跑。鲁庄公害怕了,就献出遂邑地区求和。还继续让曹沫任将军。 齐桓公答应和鲁庄公在柯地会见,订立盟约。桓公和庄公在盟坛上订立盟约以后,曹沫手拿匕首胁迫齐桓公,桓公的侍卫人员没有谁敢轻举妄动,桓公问:“您打算干什么?”曹沫回答说:“齐国强大,鲁国弱小,而大国侵略鲁国也太过分了。如今鲁国都城一倒塌就会压到齐国的边境了,您要考虑考虑这个问题。”于是齐桓公答应全部归还鲁国被侵占的土地。说完以后,曹沫扔下匕首,走下盟坛,回到面向北的臣子的位置上,面不改色,谈吐从容如常。桓公很生气,打算背弃盟约。管仲说:“不可以。贪图小的利益用来求得一时的快意,就会在诸侯面前丧失信用,失去天下人对您的支持,不如归还他们的失地。”于是,齐桓公就归还占领的鲁国的土地,曹沫多次打仗所丢失的土地全部回归鲁国。 3. 聂政传西汉司马迁美文评价 《史记·刺客列传·聂政》原文及翻译 原文: 聂政者,轵深井里人也。杀人避仇,与母、姊如齐,以屠为事。久之,濮阳严仲子事韩哀侯,与韩相侠累有郤。严仲子恐诛,亡去,求人可以报侠累者。至齐,齐人或言聂政勇敢士也,避仇隐于屠者之间。严仲子至门请,数反,然后具酒自畅聂政母前。 久之,聂政母死。既已葬,除服,聂政曰:“嗟乎!政乃市井之人,鼓刀以屠;而严仲子乃诸侯之卿相也,不远千里,枉车骑而交臣。臣待之,至浅鲜矣,未有大功可以称者,而严仲子奉百金为亲寿,我虽不受,然是者徒深知政也。夫贤者以感忿睚眦之意而亲信穷僻之人,而政独安得嘿然而已乎!且前日要政,政徒以老母;老母今以天年终,政将为知己者用。”乃遂西至濮阳,见严仲子曰:“前日所以不许仲子者,徒以亲在;今不幸而母以天年终。仲子所欲报仇者为谁?请得从事焉!”严仲子具告曰:“臣之仇韩相侠累,侠累又韩君之季父也,宗族盛多,居处兵卫甚设,臣欲使人刺之,终莫能就。今足下幸而不弃,请益其车骑壮士可为足下辅翼者。”聂政曰:“韩与卫,相去不甚远,今杀人之相,相又国君之亲,此其势不可以多人,多人不能无生得失,生得失则语泄,语泄是韩举国而与仲子为仇,岂不殆哉!”遂谢车骑随从,聂政乃辞独行。 杖剑至韩,韩相侠累方坐府上,持兵戟而卫侍者甚众。聂政直入,上阶刺杀侠累,左右大乱。聂政大呼,所击杀者数十人,因自皮面决眼,自屠出肠,遂以死。 (节选自《史记u2022刺客列传》 有删改) 译文: 聂政,轵邑深井里人。聂政杀了人,为了躲避仇敌,于是和母亲、姐姐一起到了齐国,以屠宰为业。隔了很久,濮阳严仲子在韩哀侯朝中供职,与韩相侠累结下怨仇。严仲子怕侠累杀他,逃离韩国,访求能向侠累报仇的人。严仲子来到齐国,齐国有人谈到聂政,说他是个有勇气有胆量的人,因为避仇而隐身在屠户中间。严仲子登门拜访,来往几次,然后备下酒席,亲自向聂政母亲敬酒。 过了很久,聂政的母亲去世了。埋葬已毕,在除去丧服之后,聂政说道:“唉!我聂政不过是个市井小民,鼓刀屠宰;而严仲子是诸侯的卿相,却不远千里,屈尊来和我结交。我待他极为淡薄,没有什么大功可以和他所待我的相称,而严仲子又奉上百金为我母亲祝寿,我纵然没有接受,但他这样做,只是说明他对我是知遇很深的。一位贤者,因感愤于一点小的仇恨,而亲近信赖一个穷困鄙陋的小民,我聂政哪能对此独独不吭一声、毫无反应就算了呢!况且前些时候他来邀请我,我只是因为老母尚在(就没有答应他)。现在老母享尽天年,我将要为知己的人效力了。”于是西行来到濮阳,见严仲子,说道:“前些时候我所以没有答应您,只是因为我母亲尚在世;现在不幸母亲已经享尽天年去世了。仲子想要报仇的对象是谁?请让我来办理此事吧!”严仲子便详细地告诉他说:“我的仇人是韩相侠累,侠累又是韩国国君的小叔父,他们宗族的人很多,居处警卫十分严密,我想派人刺杀他,但始终没有人能办成。现在幸蒙足下不弃,请允许我加派一些可以做您帮手的车骑壮士一同去。”聂政说:“韩国和卫国,中间相距不很远,如今要去刺杀人家的国相,这位国相又是国君的亲属,在这种情况下势必不能多派人去,人员一多,不可能不发生失误,发生了失误,机密就会泄露,机密一泄露,则韩国全国便会和仲子结仇,这岂不危险吗!”于是谢绝了车骑随从,聂政辞别严仲子,独自一人启程前往。 聂政自带利剑到了韩国,韩相侠累正坐在府上,手持兵器侍卫他的人很多。聂政径直闯了进去,上阶刺杀了侠累,两旁的人顿时大乱。聂政大声呼喝,击杀数十人,然后自己削烂面皮,挖出眼珠,破肚出肠,随即死去。 4. 请帮我翻译一下文言文 专诸,是吴国堂邑人。楚国大将伍子胥(名叫伍员,字子胥。文武双全,有谋略、胆识过人),因父兄被楚王枉杀,逃离楚国来到吴国,知道专诸有本领。 伍子胥进见吴王僚后,用攻打楚国的好处劝说他。这时吴王僚的堂兄公子光说:“那个伍员,父亲、哥哥都是被楚国杀死的,伍员才讲攻打楚国,他这是为了报自己的私仇,并不是替吴国打算。”吴王就不再议伐楚的事。 伍子胥知道公子光打算杀掉吴王僚,暗自思量:“公子光有在国内夺取王位的企图,现在还不能劝说他向国外出兵。应当先帮助公子光继承王位。”于是就把专诸推荐给公子光。 公子光的父亲是吴王诸樊。诸樊有三个弟弟:按兄弟次序排,大弟弟叫余祭,二弟弟叫夷眛,最小的弟弟叫季札子。诸樊知道季札子贤明,就不立太子,想依照兄弟的次序把王位传递下去,最后好把国君的位子传给季札子。诸樊死去以后王位传给了余祭。余祭死后,传给夷眛。夷眛死后本当传给季札子,季札子却逃避不肯立为国君,吴国人就拥立夷眛的儿子僚为国君。 公子光说:“如果按兄弟的次序,季札子当立;如果一定要传给儿子的话,那么我才是真正的嫡子,应当立我为君。”所以他常秘密地供养一些有智谋的人,以便靠他们的帮助取得王位。 公子光得到专诸以后,像对待宾客一样地好好待他。吴王僚九年,楚平王死了。这年春天,吴王僚想趁着楚国办丧事的时候,派他的两个弟弟公子盖余、属庸率领军队包围楚国的谮城,派延陵季子到晋国,用以观察“各诸侯国的动静。楚国出动军队,断绝了吴将盖余、属庸的后路,吴国军队不能归还。 这时公子光对专诸说:“这个机会不能失掉,不去争取,哪会获得!况且我是真正的继承人,应当立为国君,季札子即使回来,也不会废掉我呀。”专诸说:“僚是可以杀掉的。母老子弱,两个弟弟带着军队攻打楚国,楚国军队断绝了他们的后路。当前吴军在外被楚国围困,而国内没有正直敢言的忠臣。这样王僚还能把我们怎么样呢。”公子光以头叩地说:“我公子光的身体,也就是您的身体,您身后的事都由我负责了。” 这年四月丙子日,公子光在地下室埋伏下身穿铠甲的武士,备办酒席宴请吴王僚。王僚派出卫队,从王宫一直排列到公子光的家里,门户、台阶两旁,都是王僚的亲信。夹道站立的侍卫,都举着长矛。 喝酒喝到畅快的时候,公子光假装脚有毛病,进入地下室,让专诸把匕首(即“鱼肠剑”,是铸剑大师欧冶子亲手所铸五大名剑中的二把小型宝剑之一。)放到烤鱼的肚子里,然后把鱼进献上去。 到僚跟前,专诸掰开鱼,趁势用鱼肠剑,刺杀吴王僚!吴王僚当场毕命。他的侍卫人员也杀死了专诸,吴王僚手下的众人此时混乱不堪。公子光趁机放出埋伏的武士,诛杀吴王僚的部下,将其全部消灭。 剪除了吴王僚,公子光于是自立为国君,这就是历史上赫赫有名的吴王阖闾。阖闾于是封专诸的儿子为上卿。将鱼肠剑函封,永不再用。2023-07-27 10:58:511
聂政之刺韩傀的全文
聂政者,轵深井里人也.○索隐地理志河内有轵县.深井,轵县之里名也.□正义在怀州济源县南三十里.杀人避仇,与母、姊如齐,以屠为事.主 尽鹚久之,濮阳严仲子○索隐高诱曰:“严遂,字仲子.”事韩哀侯,○索隐案:表聂政杀侠累在列侯三年.列侯生文侯,文侯生哀侯,凡更三代,哀侯六年为韩严所杀.今言仲子事哀侯,恐非其实.且太史公闻疑传疑,事难旳据,欲使两存,故表、传各异.与韩相侠累○索隐上古夹反,下力追反.案:战国策侠累名傀也.有却.○索隐战国策云:“韩傀相韩,严遂重於君,二人相害也.严遂举韩傀之过,韩傀叱之於朝,严遂拔剑趋之,以救解.”是有却之由也.严仲子恐诛,亡去,游求人可以报侠累者.至齐,齐人或言聂政勇敢士也,避仇隐於屠者之间.严仲子至门请,数反,然后具酒自畅◇集解徐广曰:“一作‘赐".”○索隐徐氏云一作“赐”.案:战国策作“觞”,近为得也.□正义数,色吏反.聂政母前.酒酣,严仲子奉黄金百溢,前为聂政母寿.聂政惊怪其厚,固谢严仲子.严仲子固进,而聂政谢曰:“臣幸有老母,家贫,客游以为狗屠,可以旦夕得甘毳◇集解此芮反.○索隐邹氏音脃,二义相通也.以养亲.亲供养备,不敢当仲子之赐.”严仲子辟人,因为聂政言曰:“臣有仇,而行游诸侯众矣;然至齐,窃闻足下义甚高,故进百金者,将用为大人粗粝之费,□正义粝犹粗米也,脱粟也.韦昭云:“古者名男子为丈夫,尊妇妪为大人.汉书宣元六王传‘王遇大人益解,为大人乞骸去".按大人,宪王外祖母.古诗云‘三日断五疋,大人故言迟"是也.”得以交足下之驩,岂敢以有求望邪!”聂政曰:“臣所以降志辱身○索隐言其心志与身本应高絜,今乃卑下其志,屈辱其身.论语孔子谓“柳下惠降志辱身”是也.居市井屠者,徒幸以养老母;老母在,政身未敢以许人也.”○索隐礼记曰:“父母存,不许友以死.”严仲子固让,聂政竟不肯受也.然严仲子卒备宾主之礼而去.知 母死久之,聂政母死.既已葬,除服,聂政曰:“嗟乎!政乃市井之人,□正义古者相聚汲水,有物便卖,因成市,故云“市井”.鼓刀以屠;而严仲子乃诸侯之卿相也,不远千里,枉车骑而交臣.臣之所以待之,至浅鲜矣,未有大功可以称者,而严仲子奉百金为亲寿,我虽不受,然是者徒深知政也.夫贤者以感忿睚眦之意而亲信穷僻之人,而政独安得嘿然而已乎!且前日要政,政徒以老母;老母今以天年终,政将为知己者用.”乃遂西至濮阳,见严仲子曰:“前日所以不许仲子者,徒以亲在;今不幸而母以天年终.仲子所欲报仇者为谁?请得从事焉!”严仲子具告曰:“臣之仇韩相侠累,侠累又韩君之季父也,宗族盛多,居处兵卫甚设,臣欲使人刺之,终莫能就.今足下幸而不弃,请益其车骑壮士可为足下辅翼者.”聂政曰:“韩之与卫,相去中间不甚远,○索隐高诱曰:“韩都颍川阳翟,卫都东郡濮阳,故曰‘间不远"也.”今杀人之相,相又国君之亲,此其势不可以多人,多人不能无生得失,○索隐无生得.战国策作“无生情”,言所将人多,或生异情,故语泄.此云“生得”,言将多人往杀侠累后,又被生擒而事泄,亦两俱通也.生得失则语泄,语泄是韩举国而与仲子为雠,◇集解徐广曰:“一作‘难".”○索隐徐注云一作“难”.战国策谯周亦同.岂不殆哉!”遂谢车骑人徒,聂政乃辞独行.知 鄯阶杖剑至韩,韩相侠累方坐府上,持兵戟而卫侍者甚卫.聂政直入,上阶刺杀侠累,◇集解徐广曰:“韩烈侯三年三月,盗杀韩相侠累.侠累名傀.战国策曰‘有东孟之会",又云‘聂政刺韩傀,兼中哀侯".”○索隐战国策曰:“政直入,上阶刺韩傀,傀走而抱哀侯,聂政刺之,兼中哀侯.”高诱曰:“东孟,地名也.左右大乱.聂政大呼,所击杀者数十人,因自皮面决眼,○索隐皮面谓以刀割其面皮,欲令人不识.决眼谓出其眼睛.战国策作“抉眼”,此“决”亦通,音乌穴反.自屠出肠,遂以死.主 尽跽韩取聂政尸暴於市,□正义暴,蒲酷反.购问莫知谁子.於是韩县之,有能言杀相侠累者予千金.久之莫知也.古 滏⒚政姊荣◇集解一作“嫈”.○索隐荣,其姊名也.战国策无“荣”字.闻人有刺杀韩相者,贼不得,国不知其名姓,暴其尸而县之千金,乃於邑○索隐刘氏云:“烦冤愁苦.”曰:“其是吾弟与?嗟乎,严仲子知吾弟!”立起,如韩,之市,而死者果政也,伏尸哭极哀,曰:“是轵深井里所谓聂政者也.”市行者诸众人皆曰:“此人暴虐吾国相,王县购其名姓千金,夫人不闻与?何敢来识之也?”荣应之曰:“闻之.然政所以蒙污辱自弃於市贩之间者,为老母幸无恙,○索隐尔雅云“恙,忧也”.楚词云“还及君之无恙”.风俗通云“恙,病也.凡人相见及通书,皆云‘无恙".”又易传云,上古之时,草居露宿.恙,啮虫也,善食人心,俗悉患之,故相劳云“无恙”.恙非病也.妾未嫁也.亲既以天年下世,妾已嫁夫,严仲子乃察举吾弟困污之中○索隐案:察谓观察有志行乃举之.刘氏云察犹选也.而交之,泽厚矣,可柰何!士固为知己者死,今乃以妾尚在之故,重自刑以绝从,◇集解徐广曰:“恐其姊从坐而死.”○索隐重音持用反.重犹复也.为人报雠死,乃以妾故复自刑其身,令人不识也.从音踪,古字少,假借无旁“足”,而徐氏以为从坐,非也.刘氏亦音足松反.□正义重,直龙反.自刑作“刊”.说文云“刊,剟也”.按:重犹爱惜也.本为严仲子报仇讫,爱惜其事,不令漏泄,以绝其踪迹.其姊妄云为己隐,误矣.妾其柰何畏殁身之诛,终灭贤弟之名!”大惊韩市人.乃大呼天者三,卒於邑悲哀而死政之旁.主 其姊晋、楚、齐、卫闻之,皆曰:“非独政能也,乃其姊亦烈女也.乡使政诚知其姊无濡忍之志,○索隐濡,润也.人性湿润则能含忍,故云“濡忍”也.若勇躁则必轻死也.不重暴骸之难,○索隐重难并如字.重犹惜也,言不惜暴骸之为难也.必绝险千里以列其名,姊弟俱僇於韩市者,亦未必敢以身许严仲子也.严仲子亦可谓知人能得士矣!2023-07-27 10:58:571
聂政刺韩王在史书上的记载
韩傀相韩,严遂[i]重于君,二人相害也。严遂政议直指,举韩傀之过。韩傀以之叱之于朝。严遂拔剑趋之,以救解。于是严遂惧诛,亡去游,求人可以报韩傀[ii]者。至齐,齐人或言:“轵深井里[iii]聂政,勇敢士也,避仇隐于屠者之间。”严遂阴交于聂政,以意厚之。聂政问曰:“子欲安用我乎?”严遂曰:“吾得为役之日浅[iv],事今薄,奚敢有请[v]?”于是严遂乃具酒,觞聂政母前。仲子奉黄金百镒,前为聂政母寿。聂政惊,愈怪其厚,固谢[vi]严仲子。仲子固进,而聂政谢曰:“臣有老母,家贫,客游以为狗屠,可旦夕得甘脆以养亲。亲供养备[vii],义不敢当仲子之赐。”严仲子辟人,因为[viii]聂政语曰:“臣有仇,而行游诸侯众矣。然至齐,闻足下义甚高,故直进百金者,特以为夫人粗粝之费,以交足下之欢,岂敢以有求邪?”聂政曰:“臣所以降志辱身居市井者,徒幸而养老母。老母在,政身未敢以许人也。”严仲子固让,聂政竟不肯受。然仲子卒备宾主之礼而去。久之,聂政母死。既葬,除服。聂政曰:“嗟乎!政乃市井之人,鼓刀以屠。而严仲子乃诸侯卿相也,不远千里,枉车骑而交臣,臣之所以待之至浅鲜矣,未有大功可以称[ix]者。而严仲子举百金为亲寿,我虽不受,然是深知政也。夫贤者以感忿睚眦之意而亲信穷僻之人,而政独安可嘿然而止乎?且前日要[x]政,政徒以老母。老母今以天年终,政将为知已者用。”遂西至濮阳,见严仲子曰:“前所以不许仲子者,徒以亲在。今亲不幸,仲子所欲报仇者为谁?”严仲子具告曰:“臣之仇韩相傀。傀又韩君之季父也,宗族盛,兵卫设[xi],臣使人刺之,终莫能就。今足下幸而不弃,请益具车骑壮士,以为羽翼。”政曰:“韩与卫,中间不远,今杀人之相,相又国君之亲,此其势不可以多人。多人不能无生得失[xii],生得失则语泄,语泄则韩举国而与仲子为雠也,岂不殆[xiii]哉!”遂谢车骑人徒,辞,独行仗剑至韩。韩适有东孟[xiv]之会,韩王及相皆在焉,持兵戟而卫者甚众。聂政直入,上阶刺韩傀。韩傀走而抱哀侯,聂政刺之,兼中哀侯,左右大乱。聂政大呼,所杀者数十人。因自皮面抉眼[xv],自屠出肠,遂以死。韩取聂政尸于市,县[xvi]购之千金。久之莫知谁子[xvii]。政姊闻之,曰:“弟至贤,不可爱妾之躯,灭吾弟之名,非弟意也。”乃之韩。视之曰:“勇哉!气矜之隆[xviii]。是其轶贲、育而高成荆[xix]矣。今死而无名,父母既殁矣,兄弟无有,此为我故也。夫爱身不扬弟之名,吾不忍也。”乃抱尸而哭之曰:“此吾弟轵深井里聂政也。”亦自杀于尸下。晋、楚、齐、卫闻之,曰:“非独政之能,乃其姊者,亦列女也。”聂政之所以名施于后世者,其姊不避菹醢之诛,以扬其名也。(卷二十七《韩二》)2023-07-27 10:59:051
刺客列传中聂政荆轲的故事呢?
聂政,轵邑深井里人。因为杀了人,躲避仇敌,和母亲、姊姊一起到了齐国,以屠宰为业。 隔了很久,濮阳严仲子在韩哀侯朝中供职,与韩相侠累结下怨仇。严仲子怕侠累杀他,逃离韩国,到处访求能向侠累报仇的人。来到齐国,齐国有人谈到聂政,说他是个有勇气有胆量的人,因为避仇而隐身在屠户中间。严仲子登门拜访,来往几次后,备下酒席,亲自向聂政母亲敬酒。酒喝到兴头上,严仲子捧出黄金百镒,上前孝敬聂政母亲,祝她长寿。聂政对这样的厚礼颇感惊怪,坚决推辞。严仲子坚持要送,聂政辞谢说:“我很幸运,老母尚在。家虽贫穷,客居他乡做个狗屠,仍可以早晚买些甘美的食品来奉养老母。对老母的供养已经够了,我不敢领受仲子的赐与。”严仲子避开他人,乘机对聂政说道:“我有仇,我行经的诸侯国也不算少了,但到齐国后,才私下听说足下义气甚高,我所以送上百金,只是想用作为令堂买些粗糙食物的费用,并能够和足下相交,使足下高兴,哪敢因此而有什么别的企求呢!”聂政说:“我所以贬抑志气,辱没身份,在市井当个屠夫,只是为了能够有幸奉养老母;老母在世,我是不敢把自己许给他人的。”严仲子坚持赠金,聂政到底不肯接受,但严仲子最后还是尽了宾主相见的礼仪才离去。 过了很久,聂政的母亲去世了。埋葬已毕,在除去丧服之后,聂政说道:“唉!我聂政不过是个市井小民,鼓刀屠宰;而严仲子是诸侯的卿相,却不远千里,屈尊来和我结交。我待他极为淡薄,没有什么大功可以和他所待我的相称,而严仲子又奉上百金为我母亲祝寿,我纵然没有接受,但他这样做,只是说明他对我是知遇很深的。一位贤者,因为别人瞪他一眼而气愤不堪,从而来亲近信赖一个穷困鄙陋的小民,我聂政哪能对此独独不吭一声、毫无反应就算了呢!再说前些时候他来邀请我,我只是因为老母尚在,(没有答应他。)现在老母享尽天年,我将要为知己的人效力了。”于是西行 来到濮阳,见严仲子,说道:”前些时候我所以没有答应仲子,只是因为母亲尚在;现在不幸母亲已经享尽天年去世了。仲子想要报仇的对象是谁?请让我来办理此事吧!”严仲子便详细地告诉他说:“我的仇人是韩相侠累,侠累又是韩国国君的叔父,他们宗族的人很多,居处警卫十分严密,我想派人刺他,但始终没有人能办成。现在幸蒙足下不弃,请允许我加派一些可以做您帮手的车骑壮士同去。”聂政说:“韩国和卫国,中间相距不很远,如今要去刺杀人家的国相,这位国相又是国君的亲属,在这种情况下势必不能多派人去,人员一多,不可能不发生失误,发生了失误,机密就会泄露,机密一泄露,则韩国全国便会和仲子结仇,这岂不危险吗!”于是谢绝了车骑随从。聂政辞别严仲子,独自一人启程前往。 聂政自带利剑到了韩国,韩相侠累正坐在府上,手持兵器侍卫他的人很多。聂政径直闯了进去,上阶刺杀了侠累,两旁的人顿时大乱。聂政大声呼喝,击杀数十人,然后自己削烂面皮,挖出眼珠,破肚出肠,随即死去。聂政,轵邑深井里人。因为杀了人,躲避仇敌,和母亲、姊姊一起到了齐国,以屠宰为业。 隔了很久,濮阳严仲子在韩哀侯朝中供职,与韩相侠累结下怨仇。严仲子怕侠累杀他,逃离韩国,到处访求能向侠累报仇的人。来到齐国,齐国有人谈到聂政,说他是个有勇气有胆量的人,因为避仇而隐身在屠户中间。严仲子登门拜访,来往几次后,备下酒席,亲自向聂政母亲敬酒。酒喝到兴头上,严仲子捧出黄金百镒,上前孝敬聂政母亲,祝她长寿。聂政对这样的厚礼颇感惊怪,坚决推辞。严仲子坚持要送,聂政辞谢说:“我很幸运,老母尚在。家虽贫穷,客居他乡做个狗屠,仍可以早晚买些甘美的食品来奉养老母。对老母的供养已经够了,我不敢领受仲子的赐与。”严仲子避开他人,乘机对聂政说道:“我有仇,我行经的诸侯国也不算少了,但到齐国后,才私下听说足下义气甚高,我所以送上百金,只是想用作为令堂买些粗糙食物的费用,并能够和足下相交,使足下高兴,哪敢因此而有什么别的企求呢!”聂政说:“我所以贬抑志气,辱没身份,在市井当个屠夫,只是为了能够有幸奉养老母;老母在世,我是不敢把自己许给他人的。”严仲子坚持赠金,聂政到底不肯接受,但严仲子最后还是尽了宾主相见的礼仪才离去。 过了很久,聂政的母亲去世了。埋葬已毕,在除去丧服之后,聂政说道:“唉!我聂政不过是个市井小民,鼓刀屠宰;而严仲子是诸侯的卿相,却不远千里,屈尊来和我结交。我待他极为淡薄,没有什么大功可以和他所待我的相称,而严仲子又奉上百金为我母亲祝寿,我纵然没有接受,但他这样做,只是说明他对我是知遇很深的。一位贤者,因为别人瞪他一眼而气愤不堪,从而来亲近信赖一个穷困鄙陋的小民,我聂政哪能对此独独不吭一声、毫无反应就算了呢!再说前些时候他来邀请我,我只是因为老母尚在,(没有答应他。)现在老母享尽天年,我将要为知己的人效力了。”于是西行 来到濮阳,见严仲子,说道:”前些时候我所以没有答应仲子,只是因为母亲尚在;现在不幸母亲已经享尽天年去世了。仲子想要报仇的对象是谁?请让我来办理此事吧!”严仲子便详细地告诉他说:“我的仇人是韩相侠累,侠累又是韩国国君的叔父,他们宗族的人很多,居处警卫十分严密,我想派人刺他,但始终没有人能办成。现在幸蒙足下不弃,请允许我加派一些可以做您帮手的车骑壮士同去。”聂政说:“韩国和卫国,中间相距不很远,如今要去刺杀人家的国相,这位国相又是国君的亲属,在这种情况下势必不能多派人去,人员一多,不可能不发生失误,发生了失误,机密就会泄露,机密一泄露,则韩国全国便会和仲子结仇,这岂不危险吗!”于是谢绝了车骑随从。聂政辞别严仲子,独自一人启程前往。国把聂政的尸体曝露在市集上,悬赏打听,可是没有人知道他是何人。于是韩国又悬重赏查询,宣称有能说出这个刺杀国相侠累的人的名姓的,赏赐千金。但时过很久,仍然无人知晓。 聂政的姊姊聂荣听说有人刺杀了韩相,凶手没有查清,韩国全国都不知道他的名姓,因此把尸体曝露在外,悬赏千金查询,便忧伤悒郁,语不成声他说道:“怕是我的弟弟吧?唉,严仲子是了解我弟弟的!”于是立即动身,赶往韩国,来到市集上,一看死者果真是聂政。她伏在尸体上哭得极为悲哀,说道:“他是轵邑深井里叫做聂政的啊!”在市集上路过的许多人都说:“此人残暴地刺杀我们国相,韩王悬赏千金查问其名姓,夫人您没有听说过吗?怎么敢来认他呢?”聂荣回答说:“我听说了的。但弟弟聂政所以愿蒙受污辱,混迹于市集商贩之中,是因为老母幸而还健在,我还没有出嫁的缘故。现在老母享尽天年去世,我也嫁了丈夫,当初严仲子在我弟弟处于穷困污浊环境里的时候赏识他,和他结交,对他的恩泽已经很重了,这又如何是好呢!士本应为知己者效命,如今他竟因为我还在世的缘故,又狠狠地自我伤残形体以断绝追踪的线索,我怎么能因为害怕连累杀身而让我好弟弟的名姓始终湮没无闻呢!”这番话使韩国市集上的人大吃一惊。聂荣说毕,大呼“天啊”“天啊”多次,终于悒郁悲哀之至而气绝在聂政尸体旁。 晋、楚、齐、卫等国的人听到这件事,都说:“不但聂政非凡出众,而且他的姊姊也是位烈女啊!如果聂政确实了解到他姊姊没有含忍的性格,不怕曝露尸体,必定要远涉千里险阻来宣扬弟弟的名姓,宁愿姊弟一起死于韩市,那么他也未必敢许身给严仲子。严仲子也可以说是善于了解人并能深得士人之心的了!” 聂政自带利剑到了韩国,韩相侠累正坐在府上,手持兵器侍卫他的人很多。聂政径直闯了进去,上阶刺杀了侠累,两旁的人顿时大乱。聂政大声呼喝,击杀数十人,然后自己削烂面皮,挖出眼珠,破肚出肠,随即死去。2023-07-27 10:59:132
聂政之刺韩傀的全文
klk2023-07-27 10:59:236
《史记》卷八十六 刺客列传第二十六
曹沫者,鲁人也,以勇力事鲁庄公。庄公好力。曹沫为鲁将,与齐战,三败北。鲁庄公惧,乃献遂邑之地以和。犹复以为将。 齐桓公许与鲁会于柯而盟。桓公与庄公既盟於坛上,曹沫执匕首劫齐桓公,桓公左右莫敢动,而问曰:“子将何欲?”曹沫曰:“齐强鲁弱,而大国侵鲁亦甚矣。今鲁城坏即压齐境,君其图之。”桓公乃许尽归鲁之侵地。既已言,曹沫投其匕首,下坛,北面就群臣之位,颜色不变,辞令如故。桓公怒,欲倍其约。管仲曰:“不可。夫贪小利以自快,弃信於诸侯,失天下之援,不如与之。”於是桓公乃遂割鲁侵地,曹沫三战所亡地尽复予鲁。 其後百六十有七年而吴有专诸之事。 专诸者,吴堂邑人也。伍子胥之亡楚而如吴也,知专诸之能。伍子胥既见吴王僚,说以伐楚之利。吴公子光曰:“彼伍员父兄皆死於楚而员言伐楚,欲自为报私雠也,非能为吴。”吴王乃止。伍子胥知公子光之欲杀吴王僚,乃曰:“彼光将有内志,未可说以外事。”乃进专诸於公子光。 光之父曰吴王诸樊。诸樊弟三人:次曰馀祭,次曰夷眜,次曰季子札。诸樊知季子札贤而不立太子,以次传三弟,欲卒致国于季子札。诸樊既死,传馀祭。馀祭死,传夷眜。夷眜死,当传季子札;季子札逃不肯立,吴人乃立夷眜之子僚为王。公子光曰:“使以兄弟次邪,季子当立;必以子乎,则光真适嗣,当立。”故尝阴养谋臣以求立。 光既得专诸,善客待之。九年而楚平王死。春,吴王僚欲因楚丧,使其二弟公子盖馀、属庸将兵围楚之灊;使延陵季子於晋,以观诸侯之变。楚发兵绝吴将盖馀、属庸路,吴兵不得还。於是公子光谓专诸曰:“此时不可失,不求何获!且光真王嗣,当立,季子虽来,不吾废也。”专诸曰:“王僚可杀也。母老子弱,而两弟将兵伐楚,楚绝其後。方今吴外困於楚,而内空无骨鲠之臣,是无如我何。”公子光顿首曰:“光之身,子之身也。” 四月丙子,光伏甲士於窟室中,而具酒请王僚。王僚使兵陈自宫至光之家,门户阶陛左右,皆王僚之亲戚也。夹立侍,皆持长铍。酒既酣,公子光详为足疾,入窟室中,使专诸置匕首鱼炙之腹中而进之。既至王前,专诸擘鱼,因以匕首刺王僚,王僚立死。左右亦杀专诸,王人扰乱。公子光出其伏甲以攻王僚之徒,尽灭之,遂自立为王,是为阖闾。阖闾乃封专诸之子以为上卿。 其後七十馀年而晋有豫让之事。 豫让者,晋人也,故尝事范氏及中行氏,而无所知名。去而事智伯,智伯甚尊宠之。及智伯伐赵襄子,赵襄子与韩、魏合谋灭智伯,灭智伯之後而三分其地。赵襄子最怨智伯,漆其头以为饮器。豫让遁逃山中,曰:“嗟乎!士为知己者死,女为说己者容。今智伯知我,我必为报雠而死,以报智伯,则吾魂魄不愧矣。”乃变名姓为刑人,入宫涂厕,中挟匕首,欲以刺襄子。襄子如厕,心动,执问涂厕之刑人,则豫让,内持刀兵,曰:“欲为智伯报仇!”左右欲诛之。襄子曰:“彼义人也,吾谨避之耳。且智伯亡无後,而其臣欲为报仇,此天下之贤人也。”卒?去之。 居顷之,豫让又漆身为厉,吞炭为哑,使形状不可知,行乞於市。其妻不识也。行见其友,其友识之,曰:“汝非豫让邪?”曰:“我是也。”其友为泣曰:“以子之才,委质而臣事襄子,襄子必近幸子。近幸子,乃为所欲,顾不易邪?何乃残身苦形,欲以求报襄子,不亦难乎!”豫让曰:“既已委质臣事人,而求杀之,是怀二心以事其君也。且吾所为者极难耳!然所以为此者,将以愧天下後世之为人臣怀二心以事其君者也。” 既去,顷之,襄子当出,豫让伏於所当过之桥下。襄子至桥,马惊,襄子曰:“此必是豫让也。”使人问之,果豫让也。於是襄子乃数豫让曰:“子不尝事范、中行氏乎?智伯尽灭之,而子不为报雠,而反委质臣於智伯。智伯亦已死矣,而子独何以为之报雠之深也?”豫让曰:“臣事范、中行氏,范、中行氏皆众人遇我,我故众人报之。至於智伯,国士遇我,我故国士报之。”襄子喟然叹息而泣曰:“嗟乎豫子!子之为智伯,名既成矣,而寡人赦子,亦已足矣。子其自为计,寡人不复释子!”使兵围之。豫让曰:“臣闻明主不掩人之美,而忠臣有死名之义。前君已宽赦臣,天下莫不称君之贤。今日之事,臣固伏诛,然愿请君之衣而击之,焉以致报雠之意,则虽死不恨。非所敢望也,敢布腹心!”於是襄子大义之,乃使使持衣与豫让。豫让拔剑三跃而击之,曰:“吾可以下报智伯矣!”遂伏剑自杀。死之日,赵国志士闻之,皆为涕泣。 其後四十馀年而轵有聂政之事。聂政者,轵深井里人也。杀人避仇,与母、姊如齐,以屠为事。 久之,濮阳严仲子事韩哀侯,与韩相侠累有却。严仲子恐诛,亡去,游求人可以报侠累者。至齐,齐人或言聂政勇敢士也,避仇隐於屠者之间。严仲子至门请,数反,然後具酒自畅聂政母前。酒酣,严仲子奉黄金百溢,前为聂政母寿。聂政惊怪其厚,固谢严仲子。严仲子固进,而聂政谢曰:“臣幸有老母,家贫,客游以为狗屠,可以旦夕得甘毳以养亲。亲供养备,不敢当仲子之赐。”严仲子辟人,因为聂政言曰:“臣有仇,而行游诸侯众矣;然至齐,窃闻足下义甚高,故进百金者,将用为大人粗粝之费,得以交足下之,岂敢以有求望邪!”聂政曰:“臣所以降志辱身居市井屠者,徒幸以养老母;老母在,政身未敢以许人也。”严仲子固让,聂政竟不肯受也。然严仲子卒备宾主之礼而去。 久之,聂政母死。既已葬,除服,聂政曰:“嗟乎!政乃市井之人,鼓刀以屠;而严仲子乃诸侯之卿相也,不远千里,枉车骑而交臣。臣之所以待之,至浅鲜矣,未有大功可以称者,而严仲子奉百金为亲寿,我虽不受,然是者徒深知政也。夫贤者以感忿睚眦之意而亲信穷僻之人,而政独安得嘿然而已乎!且前日要政,政徒以老母;老母今以天年终,政将为知己者用。”乃遂西至濮阳,见严仲子曰:“前日所以不许仲子者,徒以亲在;今不幸而母以天年终。仲子所欲报仇者为谁?请得从事焉!”严仲子具告曰:“臣之仇韩相侠累,侠累又韩君之季父也,宗族盛多,居处兵卫甚设,臣欲使人刺之,终莫能就。今足下幸而不弃,请益其车骑壮士可为足下辅翼者。”聂政曰:“韩之与卫,相去中间不甚远,今杀人之相,相又国君之亲,此其势不可以多人,多人不能无生得失,生得失则语泄,语泄是韩举国而与仲子为雠,岂不殆哉!”遂谢车骑人徒,聂政乃辞独行。 杖剑至韩,韩相侠累方坐府上,持兵戟而卫侍者甚众。聂政直入,上阶刺杀侠累,左右大乱。聂政大呼,所击杀者数十人,因自皮面决眼,自屠出肠,遂以死。 韩取聂政尸暴於市,购问莫知谁子。於是韩县购之,有能言杀相侠累者予千金。久之莫知也。 政姊荣闻人有刺杀韩相者,贼不得,国不知其名姓,暴其尸而县之千金,乃於邑曰:“其是吾弟与?嗟乎,严仲子知吾弟!”立起,如韩,之市,而死者果政也,伏尸哭极哀,曰:“是轵深井里所谓聂政者也。”市行者诸众人皆曰:“此人暴虐吾国相,王县购其名姓千金,夫人不闻与?何敢来识之也?”荣应之曰:“闻之。然政所以蒙污辱自弃於市贩之间者,为老母幸无恙,妾未嫁也。亲既以天年下世,妾已嫁夫,严仲子乃察举吾弟困污之中而交之,泽厚矣,可奈何!士固为知己者死,今乃以妾尚在之故,重自刑以绝从,妾其奈何畏殁身之诛,终灭贤弟之名!”大惊韩市人。乃大呼天者三,卒於邑悲哀而死政之旁。2023-07-27 10:59:401
史记·刺客列传全文
曹沫盟柯,返鲁侵地。专诸进炙,定吴篡位。彰弟哭市,报主涂厕。刎颈申冤,操袖行事。暴秦夺魄,懦夫增气。 齐桓公许与鲁会于柯而盟。桓公与庄公既盟于坛上,曹沫执匕首劫齐桓公,桓公左右莫敢动,而问曰:“子将何欲?”曹沫曰:“齐强鲁弱,而大国侵鲁亦甚矣。今鲁城坏即压齐境,君其图之。”桓公乃许尽归鲁之侵地。既已言,曹沫投其匕首,下坛,北面就群臣之位,颜色不变,辞令如故。桓公怒,欲倍其约。管仲曰:“不可。夫贪小利以自快,弃信于诸侯,失天下之援,不如与之。”于是桓公乃遂割鲁侵地,曹沫三战所亡地尽复予鲁。 其后百六十有七年而吴有专诸之事。 专诸者,吴堂邑人也。伍子胥之亡楚而如吴也,知专诸之能。伍子胥既见吴王僚,说以伐楚之利。吴公子光曰:“彼伍员父兄皆死于楚而员言伐楚,欲自为报私仇也,非能为吴。”吴王乃止。伍子胥知公子光之欲杀吴王僚,乃曰:“彼光将有内志,未可说以外事。”乃进专诸于公子光。 光之父曰吴王诸樊。诸樊弟三人:次曰余祭,次曰夷眛,次曰季子札。诸樊知季子札贤而不立太子,以次传三弟,欲卒致国于季子札。诸樊既死,传余祭。余祭死,传余眛。余眛死,当传季子札;季子札逃不肯立,吴人乃立夷眛之子僚为王。公子光曰:“使以兄弟次邪,季子当立;必以子乎,则光真适嗣,当立。”故尝阴养谋臣以求立。 光既得专诸,善客待之。九年而楚平王死。春,吴王僚欲因楚丧,使其二弟公子盖余、属庸将兵围楚之灊;使延陵季子于晋,以观诸侯之变。楚发兵绝吴将盖余、属庸路,吴兵不得还。于是公子光谓专诸曰:“此时不可失,不求何获!且光真王嗣,当立,季子虽来,不吾废也。”专诸曰:“王僚可杀也。母老子弱,而两弟将兵伐楚,楚绝其后。方今吴外困于楚,而内空无骨鲠之臣,是无如我何。”公子光顿首曰⑤:“光之身,子之身也。” 四月丙子,光伏甲士于窟室中,而具酒请王僚。王僚使兵陈自宫至光之家,门户阶陛左右,皆王僚之亲戚也。夹立侍,皆持长铍。酒既酣,公子光详为足疾,入窟室中,使专诸置匕首鱼炙之腹中而进之。既至王前,专诸擘鱼,因以匕首刺王僚,王僚立死。左右亦杀专诸,王人扰乱。公子光出其伏甲以攻王僚之徒,尽灭之,遂自立为王,是为阖闾,阖闾乃封专诸之子以为上卿。 其后七十余年而晋有豫让之事。 豫让者,晋人也,故尝事范氏及中行氏,而无所知名。去而事智佰,智佰甚尊宠之。及智佰伐赵襄子,赵襄子与韩魏合谋灭智伯,灭智伯之后而三分其地。赵襄子最怨智伯,漆其头以为饮器。豫让遁逃山中,曰:“嗟乎!士为知己者死,女为说己者容。今智伯知我,我必为报仇而死,以报智伯,则吾魂魄不愧矣。”乃变名姓为刑人,入宫涂厕,中挟匕首,欲以刺襄子。襄子如厕,心动,执问涂厕之刑人,则豫让,内持刀兵,曰:“欲为智伯报仇!”左右欲诛之。襄子曰:“彼义人也,吾谨避之耳。且智伯亡无后,而其臣欲为报仇,此天下之贤人也。”卒释去之。 居顷之,豫让又漆身为厉,吞炭为哑,使形状不可知,行乞于市。其妻不识也。行见其友,其友识之,曰:“汝非豫让邪?”曰:“我是也。”其友为泣曰:“以子之才,委质而臣事襄子,襄子必近幸子。近幸子,乃为所欲,顾不易邪?何乃残身苦形,欲以求报襄子,不亦难乎!”豫让曰:“既委质臣事人,而求杀之,是怀二心以事其君也。且吾所为者极难耳!然所以为此者,将以愧天下后世之为人臣怀二心以事其君者也。” 既去,顷之,襄子当出,豫让伏于所当过之桥下。襄子至桥,马惊,襄子曰:“此必是豫让也。”使人问之,果豫让也。于是襄子乃数豫让曰:“子不尝事范、中行氏乎?智伯尽灭之,而子不为报仇,而反委质臣于智伯。智伯亦已死矣,而子独何以为之报仇之深也?”豫让曰:“臣事范、中行氏,范、中行氏皆众人遇我,我故众人报之。至于智伯,国士遇我,我故国士报之。”襄子喟然叹息而泣曰:“嗟乎豫子!子之为智伯,名既成矣,而寡人赦子,亦已足矣。子其自为计,寡人不复释子!”使兵围之。豫让曰:“臣闻明主不掩人之美,而忠臣有死名之义。前君已宽赦臣,天下莫不称君之贤,今日之事,臣固伏诛,然愿请君之衣而击之,焉以致报仇之意,则虽死不恨。非所敢望也,敢布腹心!”于是襄子大义之,乃使使持衣与豫让。豫让拔剑三跃而击之,曰:“吾可以下报智伯矣!”遂伏剑自杀。死之日,赵国志士闻之,皆为涕泣。 其后四十余年而轵有聂政之事。 聂政者,轵深井里人也。杀人避仇,与母、姊如齐,以屠为事。久之,濮阳严仲子事韩哀侯,与韩相侠累有却。严仲子恐诛,亡去,游求人可以报侠累者。至齐,齐人或言聂政勇敢士也,避仇隐于屠者之间。严仲子至门请,数反,然后具酒自畅聂政母前。酒酣,严仲子奉黄金百溢,前为聂政母寿。聂政惊怪其厚,固谢严仲子。严仲子固进,而聂政谢曰:“臣幸有老母,家贫,客游以为狗屠,可以旦夕得甘毳以养亲。亲供养备,不敢当仲子之赐。”严仲子辟人,因为聂政言曰:“臣有仇,而行游诸侯众矣;然至齐,窃闻足下义甚高,故进百金者,将用为大人粗粝之费,得以交足下之欢,岂敢以有求望邪!”聂政曰:“臣所以降志辱身居市井屠者,徒幸以养老母;老母在,政身未敢以许人也。”严仲子固让,聂政竟不肯受也。然严仲子卒备宾主之礼而去。 久之,聂政母死。既已葬,除服,聂政曰:“嗟乎!政乃市井之人,鼓刀以屠;而严仲子乃诸侯之卿相也,不远千里,枉车骑而交臣。臣之所以待之,至浅鲜矣,未有大功可以称者,而严仲子奉百金为亲寿,我虽不受,然是者徒深知政也。夫贤者以感忿睚眦之意而亲信穷僻之人,而政独安得嘿然而已乎!且前日要政,政徒以老母!老母今以天年终,政将为知己者用。”乃遂西至濮阳,见严仲子曰:“前日所以不许严仲子者,徒以亲在;今不幸而母以天年终。仲子所欲报仇者为谁?请得从事焉!”严仲子具告曰:“臣之仇韩相侠累,侠累又韩君之季父也,宗族盛多,居处兵卫甚设,臣欲使人刺之,(众)终莫能就。今足下幸而不弃,请益其车骑壮士可为足下辅翼者。”聂政曰:“韩之与卫,相去中间不甚远,今杀人之相,相又国君之亲,此其势不可以多人,多人不能无生得失,生得失则语泄,语泄是韩举国而与仲子为仇,岂不殆哉!”遂谢车骑人徒,聂政乃辞独行。 杖剑至韩,韩相侠累方坐府上,持兵戟而卫侍者甚众。聂政直入,上阶刺杀侠累,左右大乱。聂政大呼,所击杀者数十人,因自皮面决眼,自屠出肠,遂以死。 韩取聂政尸暴于市,购问莫知谁子。于是韩(购)县〔购〕之,有能言杀相侠累者予千金。久之莫知也。政姊荌闻人有刺杀韩相者,贼不得,国不知其名姓,暴其尸而悬之千金,乃於邑曰:“其是吾弟与?嗟乎,严重子知吾弟!”立起,如韩,之市,而死者果政也,伏尸哭极哀,曰:“是轵深井里所谓聂政者也。”市行者诸众人皆曰:“此人暴虐吾国相,王悬购其名姓千金,夫人不闻与?何敢来识之也?”荌应之曰:“闻之。然政所以蒙污辱自弃于市贩之间者,为老母幸无恙,妾未嫁也。亲既以天年下世,妾已嫁夫,严仲子乃察举吾弟困污之中而交之,泽厚矣,可奈何!士固为知已者死,今乃以妾尚在之故,重自刑以绝从,妾其奈何畏殁身之诛,终灭贤弟之名!”大惊韩市人。乃大呼天者三,卒于邑悲哀而死政之旁。 晋、楚、齐、卫闻之,皆曰:“非独政能也,乃其姊亦烈女也。乡使政诚知其姊无濡忍之志,不重暴骸之难,必绝险千里以列其名,姊弟俱僇于韩市者,亦未必敢以身许严仲子也。严仲子亦可谓知人能得士矣!” 其后二百二十余年秦有荆轲之事。 荆轲者,卫人也。其先乃齐人,徙于卫,卫人谓之庆卿。而之燕,燕人谓之荆卿。 荆轲好读书击剑,以术说卫元君,卫元君不用。其后秦伐魏,置东郡,徙卫元君之支属于野王。 荆轲尝游过榆次,与盖聂论剑,盖聂怒而目之。荆轲出,人或言复召荆卿。盖聂曰:“曩者吾与论剑有不称者,吾目之;试往,是宜去,不敢留。”使使往之主人,荆卿则已驾而去榆次矣.使者还报,盖聂曰:“固去也,吾曩者目摄之;” 荆轲游于邯郸,鲁句践与荆轲博,争道,鲁句践怒而叱之,荆轲嘿而逃去,遂不复会 .荆轲既至燕,爱燕之狗屠及善击筑者高渐离。荆轲嗜酒,日与狗屠及高渐离饮于燕市,酒酣以往,高渐离击筑,荆轲和而歌于市中,相乐也,已而相泣,旁若无人者。荆轲虽游于酒人乎,然其为人沉深好书;其所游诸侯,尽与其贤豪长者相结。其之燕,燕之处士田光先生亦善待之,知其非庸人也。居顷之,会燕太子丹质秦亡归燕。燕太子丹者,故尝质于赵,而秦王政生于赵,其少时与丹欢。及政立为秦王,而丹质于秦。秦王之遇燕太子丹不善,故丹怨而亡归。归而求为报秦王者,国小,力不能。其后秦日出兵山东以伐齐、楚、三晋,稍蚕食诸侯,且至于燕,燕君臣皆恐祸之至。太子丹患之,问其傅鞠武。武对曰:“秦地遍天下,威胁韩、魏、赵氏,北有甘泉、谷口之固,南有泾、渭之沃,擅巴、汉之铙,右陇、蜀之山,左关、郩之险,民众而士厉,兵革有余。意有所出,则长城之南,易水以北,未有所定也。奈何以见陵之怨,欲批其逆鳞哉!”丹曰:“然则何由?”对曰:“请入图之。”居有间,秦将樊於期得罪于秦王,亡之燕,太子丹受而舍之。鞠武谏曰:“不可。夫以秦王之暴而积怒于燕,足为寒心,又况闻樊将军之所在乎?是谓‘委肉当饿虎之蹊"也,祸必不振矣!虽有管、晏,不能为之谋也。愿太子疾遣樊将军入匈奴以灭口。请西约三晋,南连齐、楚,北购于单于,其后乃可图也。”太子曰:“太傅之计,矿日弥久,心惛然,恐不能须臾。且非独于此也,夫樊将军穷困于天下,归身于丹,丹终不以迫于强秦而弃所哀怜之交,置之匈奴,是固丹命卒之时也。愿太傅更虑之。”鞠武曰:“夫行危欲求安,造祸而求福,计浅而怨深,连结一人之后交,不顾国家之大害,此所谓‘资怨而助祸"矣。夫以鸿毛燎于炉炭之上?,必无事矣。且以雕鸷之秦?,行怨暴之怒,岂足道哉!燕有田光先生,其为人智深而勇沉,可与谋。”太子曰:“愿因太傅而得交于田先生,可乎?”鞠武曰:“敬诺。”出见田先生,道“太子愿图国事于先生也”。田光曰:“敬奉教。”乃造焉。太子逢迎,却行为异,跪而蔽席。田光坐定,左右无人,太子避席而请曰:“燕秦不两立,愿先生留意也。”田光曰:“臣闻骐骥盛壮之时,一日而驰千里;至其衰老,驽马先之。今太子闻光盛壮之时,不知臣精已消亡矣。虽然,光不敢以图国事,所善荆卿可使也。”太子曰:“愿因先生得结交于荆卿,可乎?”田光曰:“敬诺。”即起,趋出。太子送至门,戒曰:“丹所报,先生所言者,国之大事也,愿先生勿泄也!”田光俯而笑曰:“诺。”偻行见荆卿,曰:“光与子相善,燕国莫不知。今太子闻光壮盛之时,不知吾形己不逮也,幸而教之曰:‘燕秦不两立,愿先生留意也"。光窃不自外,言足下于太子也,愿足下过太子于宫。”荆轲曰:“谨奉教。”田光曰:“吾闻之,长者为行,不使人疑之。今太子告光曰‘所言者,国之大事也,愿先生勿泄",是太子疑光也。夫为行而使人疑人,非节侠也。”欲自杀以激荆卿,曰:“愿足下急过太子,言光已死,明不言也。”因遂自刎而死。荆轲遂见太子,言田光已死,致光之言。太子再拜而跪,漆行流涕,有顷而后言曰:“丹所以诫田先生毋言者,欲以成大事之谋也。今田先生以死明不言,岂丹之心哉!”荆轲坐定,太子避席顿首曰:“田先生不知丹之不肖,使得至前,敢有所道,此天之所以哀燕而不弃其孤也。今秦有贪利之心,而欲不可足也。非尽天下之地,臣海内之王者,其意不厌。今秦已虏韩王,尽纳其地。又举兵南伐楚,北临赵;王翦将数十万之众距漳、邺,而李信出太原、云中。赵不能支秦,必入臣,入臣则祸至燕。燕小弱,数困于兵,今计举国不足以当秦。诸侯服秦,莫敢合从。丹之私计愚,以为诚得天下之勇士使于秦,窥以重利;秦王贪,其势必得所愿矣。诚得劫秦王,使悉反诸侯侵地,若曹沫之与齐桓公,则大善矣;则不可,因而刺杀之。彼秦大将擅兵于外而内有乱,则君臣相疑,以其间诸侯得合纵,其破秦必矣。此丹之上愿,而不知所委命,唯荆卿留意焉。”久之,荆轲曰:“此国之大事也,臣驽下,恐不足住使。”太子前顿首,固请毋让,然后许诺。于是尊荆卿为上卿,舍上舍。太子日造门下,供太牢具?,异物间进,车骑美女恣荆轲所欲?,以顺适其意。 久之,荆轲未有行意。秦将王翦破赵,虏赵王,尽收入其地,进兵北略地至燕南界。太子丹恐惧,乃请荆轲曰:“秦兵旦暮渡易水,则虽欲长侍足下,岂可得哉!”荆轲曰:“微太子言,臣愿谒之。今行而毋信,则秦未可亲也。夫樊将军,秦王购之金千斤,邑万家。诚得樊将军首与燕督亢之地图,奉献秦王,秦王必说见臣,臣乃得有以报。”太子曰:“樊将军穷困来归丹,丹不忍以己之私而伤长者之意,愿足下更虑之!”荆轲知太子不忍,乃遂私见樊於期曰:“秦之遇将军可谓深矣,父母宗族皆被戮没。今闻购将军首金千斤,邑万家,将奈何?”於期仰天太息流涕曰:“於期每念之,常痛于骨髓,顾计不知所出耳!”荆轲曰:“今有一言可以燕国之患,报将军之仇者,何如?”於期乃前曰:“为之奈何?”荆轲曰:“愿得将军之首以献秦王,秦王必喜而见臣,臣左手把其袖,右手揕其匈,然则将军之仇报而燕见陵之愧除矣。将军岂有意乎?”樊於期偏袒搤捥而进曰:“此臣之日夜切齿腐心也,乃今得闻教!”遂自刭。太子闻之,驰往,伏尸而哭,极哀。既已不可奈何,乃遂盛樊于期首函封之.于是太子豫求天下之利匕首,得赵人徐夫人匕首,取之百金,使工以药焠之,以试人,血濡缕,人无不立死者。乃装为遣荆卿。燕国有勇士秦舞阳,年十三,杀人,人不敢忤。乃令秦舞阳为副。荆轲有所待,欲与俱:其人居远未耒,而为治行。顷之,未发,太子迟之,疑其改悔,乃复请曰:“日已尽矣!荆卿岂有意哉?丹请得先遣秦舞阳。”荆轲怒,叱太子曰:“何太子之遣?往而不返者,竖子也!且提一匕首入不测之强秦,仆所以留者,待吾客与俱。今太子迟之,请辞决矣!”遂发。太子及宾客知其事者,皆白衣冠以送之。至易水之上,既祖,取道,高渐离击筑,荆轲和而歌,为变徵之声,士皆垂泪涕泣。又前而为歌曰:“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复为羽声忼慨,士皆瞋目,发尽上指冠。于是荆轲就车而去,终已不顾。 遂至秦,持千金之资币物,厚遗秦王宠臣中庶子蒙嘉。嘉为先言于秦王曰:“燕王诚振怖大王之威,不敢举兵以逆军吏,愿举国为内臣,比诸侯之列,给贡职如郡县,而得奉守先王之宗庙。恐惧不敢自陈,谨斩樊於期之头,及献燕督亢之地图,函封,燕王拜送于庭,使使以闻大王,唯大王命之。”秦王闻之,大喜,乃朝服,设九宾,见燕使者咸阳宫。荆轲奉樊於期头函,而秦舞阳奉地图柙,以次进。至陛,秦舞阳色变振恐,群臣怪之。荆轲顾笑舞阳,前谢曰:“北蕃蛮夷之鄙人,未尝见天子,故振慴。愿大王少假借之,使得毕使于前。”秦王谓轲曰:“取舞阳所持地图。”轲既取图奏之。秦王发图,图穷而匕首见?。因左手把秦王之袖,而右手持匕首揕之。未至身,秦王惊,自引而起,袖绝。拔剑,剑长。操其室?。时惶急,剑坚,故不可立拔。荆轲逐秦王,秦王环柱而走。群臣皆愕,卒起不意,尽失其度。而秦法,群臣侍殿上者不得持尺寸之兵;诸郎中执兵皆陈殿下,非有诏召不得上。方急时,不及召下兵,以故荆轲乃逐秦王。而卒惶急,无以击轲,而以手共搏之。是时侍医夏无且以其所奉药囊提荆轲也,秦王方环柱走,卒惶急,不知所为,左右乃曰:“王负剑!”,负剑,遂拔以击荆轲,断其左股⒃。荆轲废,乃引其匕首以擿秦王,不中,中桐柱。秦王复击轲,轲被八创。轲自知事不就,倚柱而笑,箕踞以骂曰:“事所以不成者,以欲生劫之,必得约契以报太子也。”于是左右既前杀轲,秦王不怡者良久。已而论功,赏群臣及当坐者各有差,而赐夏无且黄金二百溢,曰:“无且爱我,乃以药囊提荆轲也。” 于是秦王大怒,益发兵诣赵,诏王翦军以伐燕。十月而拔蓟城。燕王喜、太子丹等尽率其精兵东保于辽东。秦将李信追击燕王急,代王嘉乃遗燕王喜书曰:“秦所以尤追燕急者,以太子丹故也。今王诚杀丹献之秦王,秦王必解,而社稷幸得血食。”其后李信追丹,丹匿衍水中,燕王乃使使斩太子丹,欲献之秦。秦复进兵攻之。后五年,秦卒灭燕,虏燕王喜。 其明年,秦并天下,立号为皇帝。于是秦逐太子丹、荆轲之客,皆亡。 高渐离变名姓为人庸保,匿作于宋子。久之,作苦,闻其家堂上客击筑,彷徨不能去。每出言曰:“彼有善有不善。”从者以告其主,曰:“彼庸乃知音、窃言是非。”家丈人召使前击筑,一坐称善,赐酒。而高渐离念久隐畏约无穷时,乃退,出其装匣中筑与其善衣,更容貌而前。举坐客皆惊,下与抗礼,以为上客。使击筑而歌,客无不流涕而去者。宋子传客之,闻于秦始皇。秦始皇召见,人有识者,乃曰:“高渐离也。”秦皇帝惜其善击筑,重赦之,乃矐其目。使击筑,未尝不称善。稍益近之,高渐离乃以铅置筑中,复进得近,举筑朴秦皇帝,不中。于是遂诛高渐离,终身不复近诸侯之人 鲁句践已闻荆轲之刺秦王,私曰:“嗟乎,惜哉其不讲于刺剑之术也!甚矣吾不知人也!曩者吾叱之,彼乃以我为非人也!” 太史公曰:世言荆轲,其称太子丹之命,“天雨粟,马生角”也,太过。又言荆轲伤秦王,皆非也。始公孙季功,董生与夏无且游,具知其事,为余道之如是。自曹沫至荆轲五人,此其义或成或不成,然其主意较然,不欺其志,名垂后世,岂妄也哉!2023-07-27 10:59:491
聂振刺杀侠累在哪个国家
魏国2023-07-27 11:00:193
中国古代四大杀手
1. 剑客:指善于使用剑的杀手,具有一定的武术修为和精湛的剑术技巧,常被称为“剑侠”。2. 刀客:指善于使用刀的杀手,讲究刀法和身法的结合,以快速狠辣的攻击方式著称。3. 暗器手:指善于使用各种暗器的杀手,常常潜伏在暗处,发起突袭或暗杀。暗器的种类十分丰富,有飞刀、飞镖、暗箭、毒药等多种不同的形式。4. 拳师:指善于使用拳法的杀手,又称为“拳头杀手”。拳法包括太极拳、八卦掌、形意拳等多种形式,注重内功练习和技巧技巧实战的结合。2023-07-27 11:00:444
史记·刺客列传
曹沫者,鲁人也,以勇力事鲁庄公。庄公好力。曹沫为鲁将,与齐战,三败北。鲁庄公惧,乃献遂邑之地以和。犹复以为将。齐桓公许与鲁会于柯而盟。桓公与庄公既盟于坛上,曹沫执匕首劫齐桓公,桓公左右莫敢动,而问曰:“子将何欲?”曹沫曰:“齐强鲁弱,而大国侵鲁亦甚矣。今鲁城坏即压齐境,君其图之。”桓公乃许尽归鲁之侵地。既已言,曹沫投其匕首,下坛,北面就髃臣之位,颜色不变,辞令如故。桓公怒,欲倍其约。管仲曰:“不可。夫贪小利以自快,弃信于诸侯,失天下之援,不如与之。”于是桓公乃遂割鲁侵地,曹沫三战所亡地尽复予鲁。2023-07-27 11:00:542
聂政者,轵深井里人也。杀人避仇,与母、姊如齐,以屠为事。 久之,濮阳严仲子事韩哀侯,与韩相侠累有郤
小题1:D小题1:A小题1:D 小题1:略小题1:④指刺客的特点;⑤说的是严仲子;⑥指聂政的聪明、机智。小题1:“于是不顾老母亲还健在的现实”与事实不符。附文言文参考译文:聂政,轵邑深井里人。因为杀了人,躲避仇敌,和母亲、姊姊一起到了齐国,以屠宰为业。过了很久,濮阳严仲子在韩哀侯朝中供职,与韩相侠累结下怨仇。严仲子怕侠累杀他,逃离韩国。他到处游历,访求能替他向侠累报仇的人。到了齐国,齐国有人谈到聂政,说他是个有勇气有胆量的人,因为避仇而躲藏在屠夫中间。严仲子登门拜访,来往几次后,备下酒席,亲自向聂政母亲敬酒。过了很久,聂政的母亲去世了。埋葬已毕,在除去丧服之后,聂政说道:“唉!我聂政不过是个市井小民,鼓刀屠户;而严仲子是诸侯的卿相,却不远千里,屈尊来和我结交。我待他极为淡薄,没有什么大功可以和他所待我的相称,而严仲子又奉上百金为我母亲祝寿,我纵然没有接受,但他这样做,只是说明他对我是知遇很深的。一位贤者,因为别人瞪他一眼而气愤不堪,从而来亲近信赖一个穷困鄙陋的小民,我聂政哪能对此独独不吭一声、毫无反应就算了呢!况且前些时候他来邀请我,我只是因为老母尚在,(没有答应他。)现在老母享尽天年,我将要为知己的人效力了。”于是西行来到濮阳,见到严仲子,说道:“前些时候我没有答应严仲子的原因,只是因为我母亲尚在;现在不幸母亲已经享尽天年去世了。仲子想要报仇的对象是谁?请让我来办理此事吧!”严仲子便详细地告诉他说:“我的仇人是韩相侠累,侠累又是韩国国君的叔父,他们宗族的人很多,居处警卫十分严密,我想派人刺他,但始终没能得手。现在承蒙您不嫌弃我,请允许我加派一些可以做您帮手的车骑壮士同去。”聂政说:“韩国与卫国,中间相距不太远,如今要去刺杀人家的国相,这位国相又是国君的亲属,在这种情况下势必不能多派人去,人员一多,难免发生意外,发生意外,就会走露消息,消息一走露,那韩国全国就会和仲子结仇,这岂不是太危险了吗!”于是谢绝了车骑随从,聂政辞别严仲子,独自一人启程前往。聂政带着利剑到了韩国都城,韩相侠累正坐在府上,手持兵器侍卫他的人很多。聂政径直闯了进去,上阶刺杀了侠累,两旁的人顿时大乱。聂政大声呼喝,击杀数十人,然后自己削烂面皮,挖出眼珠,破肚出肠,随即死去。2023-07-27 11:01:021
大家评说古代第一剑客是谁
西门吹雪2023-07-27 11:01:1715